逸寧在房間裏輾轉反思的時候,客廳裏的情況還算好。
要是沒有外人,周杉一向是該怎麼教訓周延就怎麼教訓,雖然他不像周延老爸那樣總是能被周延氣得操起家夥就朝他身上招呼,但是,他罵周延,關周延禁閉的時候並不算少數,估計比周延他爸教訓周延的次數還多。
但是,在外人麵前,給孩子定要留些臉麵,長輩一般並不教訓孩子。
更何況,現在周延也長大了,他爸都已經不再教訓他的時候,周杉當然也很少再教訓周延了,隻是有些時候實在被惹毛了才痛罵兩句。
周延從書房裏出來,周杉正好熄了煙,瞥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沙發,道,“坐下!”
周延哪裏敢不服從,過去坐下了。
周杉好好觀察了周延的臉,臉上那兩道指甲劃傷的疤還真明顯。
語氣比剛進屋那一陣要好很多,問道,“你這臉讓誰劃的?你屋裏那個嗎?真是丟了周家的臉。”
周延雖然經常欠扁,但是,那也是周家長輩可以教訓他,要是讓外麵人給教訓了,出於護雛心裏,周杉心裏可不會怎麼願意。
周延怕周杉遷怒逸寧,趕緊道,“不是,是酒吧裏的一個女人劃的。幾天時間就好,沒什麼大事。”
“什麼叫沒什麼大事。她指甲裏要是不幹淨,你死在她手上也是可能。別以為我是和你說著好玩,以後不要讓人弄傷了。”周杉說著,看周延那嚴肅在意起來的臉,便靠在沙發上笑了,放軟聲音,道,“剛才那個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帶到你住處來了?”
“他現在住在這裏。嗯,我們現在是在交往吧!”周延鄭重其事說道。
“你屋裏有一個了,你還去酒吧惹別的女人?”周杉的語氣也算不上質問,淡淡的,但是威懾力卻也有。
周延知道周杉看不慣自己私生活混亂,他以前並不以為意,隻覺得人生在世有條件就應該好好利用好好玩,不過,最近他的這種觀念改了不少,也算不上他是改邪歸正,隻是覺得對以前的那種日子厭倦了,他想要收斂自己,對一個人好。而且,逸寧實在是一個很讓他上心並且憐惜的人,有了心思,有了對象,自然也就收斂了。
周延解釋道,“我沒在酒吧惹上別的女人,是以前在一起的一個女人,她看我和逸寧在一起吃醋而已,我不想和她再有瓜葛,就讓她打了一巴掌。”
“這個叫逸寧?”周杉問。
“嗯,他姓蘇。”周延答道。
“你們怎麼認識的?”周杉用手敲著沙發扶手,看周延收起以往的嬉皮笑臉這樣肅然地回答他的問題,他覺得周延說不定是對剛才那人來真的,周家男人雖然風流,不過,骨子裏還是挺專情的,想到周延以前喜歡過的衛溪,他前幾天還見到在一起吃過飯,周延那時候挺受傷的,整個人變了個樣,周延也是那種不愛則以,愛了就掏心掏肺了的人。周杉看他陷入感情,並不像以前一樣隨意玩玩,便不由要多多關心一下,他可不希望周延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