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玉尷尬地笑了笑:“我是問,你們感情還好吧。”

劉文海說:“還好。過日子嘛。”

陳思玉說:“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對不起她啊?”

劉文海歎口氣:“其實這事兒……也沒事。喝酒。”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陳思玉想了想:“其實我找你,隻是想問一個事情,上次我沒好意思問你。當年你為什麼不理我……”

劉文海歎口氣:“思玉啊,當年如果你給我回一封信,我就會等你的……”

陳思玉一愣:“我給你寫過一封信,你沒回信啊?”

劉文海怔了:“什麼,你給我回信了?什麼時間?”

陳思玉說:“1980年7月7號。我記得清楚,我永遠不會忘記。”

劉文海呆了:“真的?”

陳思玉有些惱了:“我還會騙你不成,一共寫了十幾頁,有些段落我現在還能背下來呢。”

劉文海問:“那我給你寫的信呢?你看到了嗎?”

陳思玉呆呆地問:“你給我寫過信?”

劉文海說:“寫過啊,一共寫過十四封信,從八零年一月到四月,你沒回信,我也就灰心了,再不寫了。怎麼,你是不是沒看到?”

兩個人呆呆地對望著。

陳思玉長歎一聲:“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是我媽媽給壓下了,我現在才理解,為什麼我媽媽去世時,說有件事對不起我,我當時怎麼也想不明白是什麼事情,大概就是指這件事了。那我那封信你也沒有看到?”

劉文海點點頭:“我也明白了,我那信是讓邰建國……不提了。這件事我一定要找她問清楚。”劉文海埋下頭去了。

陳思玉淚流滿麵:“文海,不怪我們兩個啊……”

劉文海抬起頭來,淚水也流了下來:“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子的呢?”

這時,劉文海的電話響起來,劉文海鬆開陳思玉,笑道:“我關了它。”他剛剛要關機,突然發現是邰建國的電話,他對陳思玉說:“邰建國的電話,我得回一個。”

陳思玉笑笑。

劉文海回電話:“是我。怎麼,今天晚上我有事。可能回去晚點。什麼?好,我馬上回去。”。

劉文海收了電話,很抱歉地看著陳思玉說:“思玉,我得回去,我女兒跟邰建國打架呢。”

陳思玉道:“你先忙。我們再找時間。”

劉文海說:“真是的。”

陳思玉說:“文海,我們下來的日子長著呢。你去忙吧。我先走。”她摸了一下劉文海的臉:“行了,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我們回去吧……”

劉文海長歎一聲,看看陳思玉,轉身打開門:“小姐,買單。”

陳思玉說:“還是我來吧……”

劉文海擺擺手:“我來,上次你已經讓我不好意思一次了……”

海鮮大酒店。蘇小影跟幾個要賬的業務員吃飯。蘇小影說:“你們幾個可是沒什麼業務進展啊。陶總很不滿意。”

一個男人說:“蘇秘書,我們這幾天找不到人啊。”

蘇小影說:“這我不管,你們趕快找人。現在公司的賬上錢緊張的很。陶總很著急。你們得加快工作進度。”

一個男人說:“蘇秘書。我們明天找人。”

蘇小影起身說:“行了。就這樣。我先走了。”

辭別了陳思玉,劉文海懷著忐忑的心情回了家,他開門進來。看到邰建國和劉蕭蕭都在哭呢。

劉文海皺眉道:”你們娘倆兒這是幹什麼呢?”

劉蕭蕭哭道:“爸,你評評理。你們跟歐陽家打官司,這關我和歐陽勤什麼事兒啊。再說,不就是十一萬塊錢嗎?你們至於嗎?我就發現,你們這些大人,怎麼把錢看得這麼重啊?”

邰建國說:“蕭蕭,你說什麼呢?你以為這是錢的事兒嗎?這錢是你姥姥留下來的……”

劉蕭蕭說:“我不管,反正是你們為錢才打官司的。”

邰建國說:“我告訴你,蕭蕭,在咱們跟歐陽家的這官司沒打完之前,你就是不能跟歐陽勤再來往。”

劉蕭蕭說:“媽,我也告訴您,你管不著。”

邰建國氣極了:“你……”她走過去,就要打劉蕭蕭。劉文海衝過去,攔住了邰建國。

劉蕭蕭氣極了。奪門而出。

邰建國生氣道:“你走,你永遠都別再回來。”

劉文海火了:“建國,你別再鬧了行不行。你太自私了。”

邰建國一愣:“劉文海,你說我什麼?我自私?我怎麼自私了?”

劉文海怒火衝天地說:“你就是自私,你自己去想想吧。”他走進臥室,用力關住了門。

邰建國愣住了。她不知道劉文海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