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清淚從邰立明的眼睛裏淌了出來。他沒有看到楚湘南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兩個人默默地看著,楚湘南把頭歪在了邰立明的肩上。邰立明緩緩伸出手,攬住了楚湘南。

歐陽明當著警察的麵,把一疊錢交給了蘇永國。

蘇永國說:“不對啊,歐陽明,你還差呢?”

歐陽明苦臉說:“我說,蘇大哥,您就不能寬限幾天啊,你總不能讓我學了楊白勞吧。我說話算話,過幾天一定還。”

蘇永國說:“你說好,幾天還清。當著警察同誌的麵兒說定了。”

歐陽明說:“一個星期,行不行啊。”

蘇永國無奈地說:“行,行。我也是沒轍了。”

警察說:“那好,既然你們已經弄清了,我走了。”

警察出門走了。蘇永國和歐陽明送警察出門。

歐陽明轉身翻臉怒道:“蘇永國,你算是什麼人啊,當初可是你讓我幫你炒股的,現在可倒好,賠了都算我的,你還把警察喊來了,你算什麼東西啊?”

老蘇說:“歐陽明,你別急啊,我這也是急著買車嗎。”

飛機場,淩芸走出機場。

淩燕戴著黑紗迎接淩芸。姐妹擁抱在一起。

淩芸送別了父親,回到原來的家,禁不住對邰立明大光其火。

淩芸憤怒地指責說:“邰立明,我不知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你當初不答應幫這個忙,我還找別人,可是你答應了。我想得太簡單了,我以為你跟我父親關係一直?

很好,你會認真地伺候他。我也知道你忙,可是你怎麼就這麼……”

邰立明說:“我怎麼了?你是不是想說我不負責任了?”

淩芸說:“你自己看看嗎?我每月寄給你錢,可是你呢?我到醫院看過了,你給我爸都吃什麼了?沒有一點高級食品。我還想讓你替我盡點孝心呢。當然,你可以不替我做這件事,可是我每月都寄給你錢啊。你花不了,都省著。我還不如從大街上雇一個人呢。”

邰立明皺眉說:“我再告訴你一遍,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我沒有虐待陸師傅。我也不會,我敬重他,他至少還是我前任的嶽父吧。”

淩芸說:“好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了,咱們算算賬吧,這三年你一共花了多少錢。邰立明,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剩下了多少錢,我也不想再往回要,我隻是想知道,我想弄個心裏清楚。我不能稀裏糊塗地讓人把我的錢都裝了腰包。”

邰立明一陣心痛,他看著淩芸:“淩芸,你真是有些不可理喻了……”

淩芸說:“我俗不可耐了是不是?我太計較了是不是?邰立明,我就想弄清楚這錢都花在什麼地方了。”

邰立明生氣地說:“你愛怎麼算賬就怎麼算賬吧,我就真不明白了,老人已經去世了,你怎麼還有心思跟我算什麼賬。真是。我就是弄不懂,你這人心裏是怎麼想的?”

淩芸說:“不管你怎麼說,你把這賬給我算清楚。”

邰立明說:“我不算,你自己愛怎麼算就怎麼算吧。”邰立明推門走了。

淩芸追到門口:“邰立明,你躲得了嗎?”

法庭上,庭長宣布說:“暫時休庭。”邰建國向外走。歐陽滿倉歐陽川跟在後邊。走到庭外,邰建國站住,轉身對歐陽滿倉說:“歐陽叔叔,我不想打這場官司了。”

歐陽滿倉說:“建國,別,咱們還是把事情弄清楚的好。就是你想算了,我也不想算。”他向前走了。

歐陽川對邰建國說:“建國姐,這事兒就等著法院判決吧。”

大酒店裏,蘇小影打扮的婷婷玉立。幾個女同學在一旁看著她。

一個同學說:“蘇小影,你真的想好了?”

蘇小影看看同學:“我還能想什麼?我隻能這樣了。我爸媽都反對,你們幾個要是再反對,我可真是孤家寡人了。”

同學說:“我不是反對你,我是不放心。你跟這個姚建民也太快了,這剛剛幾個月啊,就談婚論嫁了。”

蘇小影說:“是快了點,可我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早點辦了,我早點扔下這件事,我還得趕緊著幹事兒啊。”

正說著。姚建民走進房門。

姚建民笑道:“大家來了。”

同學笑道:“姚總。你好。明天你們舉行訂婚儀式,我們來看看蘇小影。”

姚建民說:“你們也留下吃晚飯吧。今天我請你。”

同學說:“不必了,我們今天想把蘇小影請出去,我們幾個朋友在一起坐一坐,明天她就不是自由人了。”

蘇小影笑道:“錯了,我可永遠都是自由人。”

姚建民對蘇小影說:“蘇小影啊,你把朋友們都請來,今天我坐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