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晚膳後,秦懷瑾想著還放在寢殿裏的幾樣東西,心裏有些癢癢的,連飯後的茶都是讓人沏好了送一份到寢殿裏去。
“瑾,今天很累嗎?”
仔細打量了一番秦懷瑾的麵色後,安然有些摸不準的問道。平常時候,是喝完茶才會回寢殿或者是書房的,今天,有點反常!
秦懷瑾頓了一下,神色自然的點頭:“今天是有些累。”那一群人一點都不消停,這段時間都沒怎麼過去,這一去,反倒是發現他們那幾個比平常還活散。想到那幾人為了一個字而爭得臉都紅了的樣子,秦懷瑾不禁看了看還輕蹙著眉頭仰看著自己的安然,這般溫潤純然的性子,帶進去也不知是好是壞。
安然又仔細的看了幾眼,看著那張俊逸的臉上淡淡的疲憊,心裏有些莫名的心疼,連忙道:“那我們回寢殿去。”還伸手拉了一下秦懷瑾的衣袖。
安然心裏有些慚愧,之前他果然想的太理所當然了,瑾是王爺,身上的責任和負擔肯定不會比爹爹或者三哥輕,而他居然認為很悠閑……
藥獨活沒啥心情看兩人間的互動,瞬間飄到安然麵前,平靜的扔下一句話:“禮物讓人送到你們寢殿裏去了。”說完,沒理安然一臉的莫名,視線對準秦懷瑾,帶著一股子強調意味的說:“那是保養用的,三個月後我給你百花凝露膏。”
秦懷瑾欣然點頭:“好。”三個月,他完全的忍得住!
“……”安然茫然的看著兩人,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麼?什麼禮物,什麼凝露膏?
隻是,兩人自然是不會給他解答的,尤其是藥獨活,給了一個安然完全不懂的眼神後便竄到屋頂上去了,幾個蹦躂間就消失在了視線裏。
秦懷瑾摸了摸下巴,撈過安然的手拍了拍:“我們回寢殿吧。”修長的手指在那細膩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收回,將心裏想到的旖旎壓在了眼底,俊逸的麵上笑得溫柔和煦。
近些時候,安然尤其膽怯的就是看著秦懷瑾這樣的笑容,以及那溫柔而寵溺的目光,會讓他的心莫名的悸動,一直以來有些依賴的直覺也給不了他到底是該逃開還是該貼近的選擇。
尚且一月中的夜裏,寒涼自然是無法避免的,王府主人的寢殿裏,地龍是一日到晚的燒著,在入夜的時候還有燃著無煙炭的銅爐添溫。被拖著洗了個麵紅耳赤的鴛鴦浴之後,安然也不管頭發還沒擦,裏衣還有些鬆垮便先跑了出來,拎著袖子就往內殿跑,臉上包括耳朵都是紅紅的一片,嘴唇帶著幾分紅腫,微微露出的鎖骨上還帶著紅印,一看就知道在浴房裏被做了什麼。
秦懷瑾笑得愉悅的看著往內殿躲的小王君,手上拿著一條擦頭發用的棉帛長巾,步伐不緊不慢,優雅閑適的一比散步。他這還隻是抱著人親親加摸摸呢,要是完成了全套,豈不是全身都要羞紅?
想到全身都紅透的少年,秦懷瑾就想到了待會兒要做的,對著那飛快的往身上攏衣袍的少年說:“然兒,獨活送的禮物你還沒看呢!”
安然捏著濕澤的長發,使之與衣服隔開一點距離,聽著這提醒,一眼便看向了中間的那張圓桌上的一大一小兩個匣子,貌似還有一本書。
對於匣子裏的東西,安然猜測的無非是一些珍玩珠寶,興致不大,但是對於那本書,他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鬼醫送的書,會是醫學典籍,還是其它呢?有些好奇!安然走過去,將手伸了過去,拿起,看著製作精細的書,貌似是一本圖文雜集,隻是,封麵上的那幾個花體的“桃合袖卷”以及稍小一點的“之前九式”,聯合起來是啥意思?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書名。
安然拿著書,抬頭看著走過來的秦懷瑾,不解的問:“‘桃合’是誰?”頓了一下,又接著問:“還是說,這本書是武功秘籍?”少年的眼睛微微發亮,曉桐說很多故事書裏講得什麼“式”啊“功”的,很多都是講武功的,藥大夫是江湖人,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