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初訪名士堂(1 / 2)

昭帝的選拔之意在朝堂上已經是露出了端倪,相對於先帝們那七八個皇子眼巴巴的盯著皇位的“盛況”而言,到他這一代,在最開始便篩選掉一部分,將帝皇大權分立而不分散,封駐京王,全國標榜,向天下人言明駐京王終生舍帝皇之位,以王臣之姿立於天下。有了天下人的見證,就算駐京王手中的權力再大,皇帝再昏庸無能,他也隻能做一個隻手遮天的駐京王,終究是不可能找到任何借口登上九五之位。

這便是百姓的力量。是載舟的水。

而駐京王分東南西北,各居京城一方,相互牽製,加上皇帝的壓製,形成一種近於完美的平衡。駐京王的臣服代表著他手中的權力的回歸,這對坐在金龍殿最上方的人無疑是一種莫大的鞭策,而帝皇的身份已及最高階層的權利也讓駐京王們不得不收斂行事,王城腳下,他們是王,但是也是要跪在帝皇腳下的王。

如今,三個候選裏,除了太子的外戚和太子妃與側妃等背後代表的家族,以及一些見識與目光都有些問題的大臣,其餘的朝臣幾乎是分成了兩派,一派擁護睿王秦懷玨,另一方自然是怡王秦懷瑾的擁躉。

雖然界限還不是很分明,但是苗頭已然出現。

兩位親王的婚假也已經可以退熱了,朝堂上的一些事卻剛好相反,變得更為火熱起來,原本已經站好隊的開始積極準備,還在猶豫的開始更加細致的觀察。

這些權與勢,安然雖然靠的近,但是卻也是最無心的一個。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一丁點變化,不,或許也注意到了一些改變,例如,他的夫君瑾不再閑適,有時候甚至是早出晚歸。

對於此,他是在推翻之前的認知後有些莫名的心疼的。

當然,如果瑾不再每天晚上讓他含著藥玉過宿就更好了!安然有些羞躁的想著,立時便輕輕的擺了擺腦袋,將腦海裏閃現的羞人的畫麵甩走。

而且,他終於是知道那本色彩鮮麗的書根本就不是啥秘籍,純粹的就是偶然聽別人說的“春|宮圖”,而且還是夫夫間的。裏麵有一些現在才覺得特別羞人的動作和姿勢,半遮半掩,欲露還攔,說不清的撩人與淫|靡。

也因為這幾份“禮物”,安然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三天兩頭的幫自己看診的詭異的鬼醫了。現在是碰見藥獨活他都是飄著視線的,想質問一番為什麼送這樣的禮物給他們,可是那送的東西又不是他送的,而是他師父們。

果然是有什麼樣奇葩的老師就會有什麼樣的子弟麼?!

咳,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句話貌似可以用。

被剛出府的安然念叨上的鬼醫,此刻正在藥廬裏全心全意的準備煉藥。對於他那掩不住的小意見,藥獨活默默的在心裏反駁:我是很冤枉的。

他甚至是懂那個最近總是避著他的小王君的心思的,幾次對著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都想說一句“有什麼說什麼吧,我接受的了!”。可是,每次,這嬌貴而又純然的少年總是將話憋回去了,而且伴隨的還是快速的離開……所以說,他是真的無奈呀!

將垂下來的一縷亂發纏了回去,藥獨活繼續專注的看著麵前石甕裏的兩條筷子大小的小蛇,一純白一漆黑,交纏的跟扭麻花一般,咳,在發|泄被提前從冬眠裏叫醒的怒火。

他想煉點好東西,需要這兩個小東西多吐點口水,如果能出點血掉兩片蛇鱗就更好了。——這兩條隻允許彼此鬧騰,旁人,即使是它們的主人,想插手也會得到毫不猶豫的一口。被咬上一口也沒啥,最好的解決方法是讓另外一條也咬一口,忍受幾天的寒暑交迫就啥事也沒有;要不就好好在寒潭裏呆上個三五天吧,或者是,嗯,讓別人跟你滾幾天的床單。

——保證不死也要丟大半條命。

蛇性本淫,尤其是這陰陽蛇,攝取出來的東西煉製的好的話,就可以媚而不毒,實在是煉房中藥的極品。看著石甕裏的晶瑩,藥獨活本就黑的瘮人的眸子裏倏地閃動一縷亮光,這兩滴,可以煉一份輕劑量聊表夥食費,還可以弄一份中劑量的送給大師父,也許大師父一高興就將煉毒術的第七式教給他了呢!

這個算盤果然是非常好。藥獨活歡喜了,眼疾手快的用一根金棉絲將那還在纏麻花的兩條給捆成了一條扔進了旁邊的石匣子裏,扣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石甕裏的蛇液取了出來。

至於被他無意中賣了的二師父和安然,嗯,那是他大師父和阿瑾的事。

名士堂坐落於玉城南湖畔,有五層高,寶塔頂,端莊大氣而又不失文人特好的古韻氣息。“灞橋柳,南湖清風,幾葉釣舟蕩塘樓。”說的便是如此風景。而它也並不是一開始便成立的,甚至可以說它的曆史很短,從最開始的茶樓話聊到正式成立也隻有十餘年的時間,而正式的發展時期也不過是在六年前。

隻要來過這裏的人都曰:這是一座突然崛起的高塔。迅捷的發展讓無數人瞠目,也讓越來越多的文人瞻仰,以進堂為榮,甚至是不少的老一輩大家也掛名其中。文化需要傳承,還需要無數人共同的努力,老一輩的很多人還是很願意為洛國這本來就韻味深厚的文化盡上一份微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