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隻要是參加了今天宴會的皇家成員,各自府裏都是燈火一片,深夜也恐怕是難以入眠。怡王府也沒有例外,隻是原因不同罷了。
通往寢殿的回廊燈籠亮堂,下邊的石磚路旁的石燭台裏燃著明亮的火光,唯獨那一處高大壯麗的大殿沒有透出什麼燈光來,在外麵燈火的染映下,顯得更是暗黑。
但這看似暗黑的宮殿的中心,卻是讓人血脈僨張的紅|潮。罩上了紗罩的夜明燈透出朦朧而又輕暖的微光,中間大床上垂下的紗簾上的金絲銀線卻隱隱反射出細微蕩動的淡光。紗簾裏麵,人影交疊,動作緩急錯落,遮不住的裏麵那帶著痛苦與歡愉的吟哦以及粗重的喘息聲,聲聲不絕,久久不歇。
“嗯啊…不、不要了……啊!”安然淚眼潸然的細聲拒絕著,卻話音未落便被身上之人的九淺一深的那一記深入弄得失了言語,從嗓子裏發出一聲似是痛苦但又帶著婉轉的吟聲,無力的抓著男人後背的手也痙攣一般的收緊,在男人那寬闊健美的背上又留下兩道淺淺的紅痕。
眼淚,也從細致的眼角滑落,沁入了鋪灑在下的烏黑長發中。
身上的男人越來越猛烈的動作,讓安然的神智也慢慢的被卷入了情|欲的狂潮中。而最開始被進入時慘烈的痛楚,也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及那絕佳的藥物的作用,而慢慢遠離,帶來的越來越多的是歡愉。在他體內變化著速度與深度動作著的巨大,也似乎不再那般可怕,但也似乎還是很可怕,每一次的進出都能讓他覺得那難以言說的一處裏被勾起了莫名的火熱,帶著時輕時重的快|感,有種羞於出口的快樂。
“嗯啊,慢、啊…瑾……”
聽著最愛的小王君由痛苦變為誘|人愉悅的□□,感受著怒脹的下|身在那處他念想已久的緊致濕熱之處進出所帶來的刺激,秦懷瑾早就維持不住多少理智,極致的快感與滿足幾乎占據了腦袋裏的所有思想。
……他的然兒就在他的身下,為他婉轉呻|吟哭泣,發出那麼可愛而誘|人的聲音!
隻是略微的一想,秦懷瑾的眼裏都有些泛紅,隻想用更大的力,去深入到身下這具青澀而美好的身體的最裏麵,完完全全的占據這個美好的少年,他的然兒,他的!
更加火熱的情|潮在簾幕之內湧起,忘我交|歡的兩人,鴛鴦交頸,身如蛇纏。
夜漸漸變深,殿內動靜,自始未歇,紅浪翻滾,呻|吟喘|息累疊,春|宵多情,良辰美景無限。
幾乎是等候了一宿的侍女宦官,在寅時初,才得到進殿的允許。看著那隻金鈴隻響了兩下便停了下來,熬得黑眼圈都快出來的康叔無意識的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感慨自家王爺雄風傲然,還是該吐槽自家王爺既然如此有心,何不早早的饒過那又軟又潤還很可愛的小王君。
——隔了半個院子,這金鈴的聲音能影響得到此刻絕壁的累的神智全無的小王君麼?
——絕對的影響不到好吧!拿銅鑼來都不一定敲得醒!
康叔整個人都有些怏怏的了,揮揮手讓這手腳麻利又懂得分寸的侍從趕快去裏麵忙活,再轉身吩咐兩個速度快的去膳房傳補品。
看著身邊一堆的人瞬間沒了影兒,他摸著下巴站在了原地,覺得今天自家王爺得嚐所願心情應該會很不錯,那他去申請一個月連休的成功可能性應該……還是為零!康叔抬眼看了看東方的那顆最明亮的星星,覺得人生真是好滄桑!
感慨完畢,他也抬腳走了。既然申請連休不可能,那就幹脆去來個喜上加喜好了,唔,申請一筆款子,將那幾個什麼用都沒有的別院都給拆了,挖成一個大大的人工湖,建一個湖心小築,嘖嘖,到了夏天,小王君在裏麵看書作畫什麼的肯定特別清淨又有意境!
啊,這是個大工程啊,需要回去讓幾個主事一起合計合計。
寢殿內,已經饜足了的男人,聽著大門被推開的聲音時,才緩緩的從懷裏人的身體裏退了出來,從那處讓他感受到極樂的密處裏湧出的熱液,激的這初開葷|欲的男人差點沒又起了興致。
但借著微光看了看話裏已然是累的昏睡過去的少年,秦懷瑾還是忍住了,垂下頭,吻了吻那張讓他迷戀的容顏,心裏的滿足之感充盈著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彎著唇角又看了看,雖然隻能看到大概的輪廓,但那張容顏早就在心裏刻畫的千百遍,睜著眼的,閉著眼的,開心的,害羞的,苦惱的,難過的,吃驚的……各種各樣,無論哪一樣,都能讓他的心柔軟的仿佛能泛出蜜來。
見著寢殿裏的燈光已經被侍從們挑亮了許多,秦懷瑾才將唇從安然的臉上移開,淡聲道:“拿件幹淨的薄毯來。”
立馬就有侍者低著頭雙手托著薄毯送了過來,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還垂著紗簾的大床邊,一隻修長的手從裏麵伸出來接過之後,這侍者便有立馬躬身退到了一邊。
在這寢殿裏服侍過的下人都知道,自家王爺對王君的獨|占欲那是難以言表的。這上上下下皇族宗親裏的估計也就隻有這一家的王君洗澡的時候是什麼下人也不許在的。而早晨起來時一般有裏衣,還算可以直接露麵,但那裏衣的整齊程度也大多時候是讓眾侍從的心裏有些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