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寶側身湊在賀嬤嬤耳邊道:“嬤嬤,那個穿赤色衣服的胖子,剛剛一直瞪著我。”緣寶很是不爽,在普法寺師兄們是不敢拿這種挑釁的嚴肅看她的,這是找揍呢!
賀嬤嬤強忍著笑意,她是王府最端莊的老嬤嬤,她要維持形象~~繼續用平靜無波的聲音解釋:“緣寶小小姐,您可不能說他是胖子,他是謝太師府上的嫡親小少爺謝照,是謝晚的哥哥。”
這麼一說,緣寶可算明白了,恐怕這個胖子是記著謝晚的事兒呢,在這等著她呢。對麵站著那小胖子努力用豆芽細的小眼睛瞪著緣寶,那含義仿佛是,等會兒有你好看!
緣寶眼神一冷,小拳頭一攥提了起來。那謝照被這股突來的氣場嚇得無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轉瞬不自然的撇開了眼睛,他剛才是怎麼呢?
嬤嬤拍了拍緣寶,繼續給緣寶介紹起來:“緣寶小小姐,您瞧那穿著絳紫衣服的小少爺,那是皇商王氏家的嫡親小少爺王一,那穿著月白長衫的是文家嫡親小少爺文熙。”
賀嬤嬤怕緣寶記不得,恨不得跟她說上個一百遍。可是不待賀嬤嬤給緣寶介紹個遍。一名太學老師便宣布:“第一場文試開始,請各位學生按照號碼牌的順序入場。”
大夏女子不能入太學,賀嬤嬤隻得看著緣寶排在文家少爺和謝家少爺後麵,進了文試考場。那謝家的小胖子還回頭瞪了緣寶一眼,被緣寶涼涼地鄙視了回去。
太學的文試每年形式都不同,其實入太學的都是五歲上下的小正太,真沒什麼淵博的東西好考。太學老師們不得不在孩子們可憐的知識量裏用非常辦法比較高下。
今年的文試反倒簡單了——背書。要求學子選取心中所喜的篇章背出來,並陳述原因。最簡單的形式,反而難度最大。
小正太們初學,念的無外乎《三字經》、《千家詩》之類,撞到重複的概率實在太大,這樣一比,那可就高下立現了。
排在前麵好幾個小正太垂頭喪氣出來了。考官們把期待放在了四大家族孩子們的身上。可巧了,賀緣寶、謝照、王一、文熙四個人竟然排在一起,又是最後四個人。
文天曉想了想說:“叫他們四個一塊進來吧。”
三個正太並一個蘿莉齊刷刷走進試場,隻見房中十個太學老師與主考官文天曉正襟危坐,場麵嚴肅寂靜。
“那就按照順序,你們依次背誦文章來。”文天曉故作淡定的喝了口茶,實則為了避開緣寶那雙水靈靈地大眼睛。
四大家族的孩子,水平自然是碾壓級別的。排在第一個的謝家小胖子有模有樣地念了一首詩,此詩乃一代名將振聾發聵的的絕唱,著實把眾位老師驚豔到了。
皇商家族出身的孩子,最是個機靈討巧的,那王一張口念了一首本朝皇帝國宴上做的一首詩,境界雖不如謝照,但是又高於前麵那些炮灰小正太們,最關鍵是沒人敢說皇帝境界不高哇~
文熙乃是文天曉大哥的長子,百年書香世家,那境界又高了一層,他沒有念簽人的詩,而是以此情此景做了一首詩,太學老師們無不交口稱讚。
可是到了緣寶這裏,卡殼了。她每天練習鐵頭功保護爹爹很忙的好不好,哪有什麼空念詩啊!
輪到賀家小姐了,卻不知怎的那小小姐不張口。就連主考官也尷尬了。如此水靈可人的小蘿莉,難道說胸無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