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龍淡然道:“這是我們雲中城的內部事務,就不勞煩言兄過問了。”
言三生卻是繼續道:“雲中城內部的事物我們自然是不想知道。若是那笑四少是殺手的首領,恐怕想過問的就不是我言三生一個人……”
“哼!”雲中龍忽然冷哼一聲,“言兄,你這是信不過雲某了!不知閣下方才口中的‘我們’又是指誰?”
“我們,自然是指在座的各位了!”言三生微微抬頭。
“言兄果然是麵子大,不知你何德何能可以代表在座的各位與某雲這般說話?嘿!”
說最後一句話的同時,他上前輕輕踏出一步。伴隨著腳尖的落地,他腳下發出一聲轟鳴大響。仿佛是一個大象用力踏到一個空空的地麵一樣,又如同在一個池塘裏麵扔了一塊大石頭,巨響如水波一樣動蕩開開。與水不同,那聲音在地底下傳播,每個人都感覺到腳下的震動。關鍵是這震動極為古怪,從腳下傳到心裏,竟然帶著一種透徹心扉的驚恐,心跳忽然的加速幾分。內力強的玩家紛紛運轉內力抵抗,但即便是如此,那股極為迫人的氣勢依舊讓大夥兒打了一個冷戰。
而言三生則就狼狽的多了,他腳下微微一顫,竟然是不由自主的坐回到了椅子上。那椅子在青石地麵上滑動了幾分,發出刺耳的咯吱聲。雲中龍這一下顯然是有目的而發,卻不知他這是什麼功夫,竟然隔了數十米都能夠威嚇敵人,眾人也都是聞所未聞。
言三生麵如土色,一時說不出話來。
“雲幫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要倚強淩弱,連別人質疑的機會都不給?”不遠處一人忽然說話,不是大劍神又會是誰?在這個時候敢於公開與雲中龍分庭抗禮的也隻有他了。
雲中龍一揮衣袖,遊走全場的聲音登時消失了。他環顧四野片刻,負手傲然道:“全華山,全江湖的玩家都知道,我經得起任何的質疑,誰都有資格來指摘我,隻要你能拿出真憑實據,暈某人絕對不會否認!否則,那些信口開河,胡言亂語之人,我也隻能手底下見真章了。今天的青梅煮酒便是如此,若是諸位想和雲某談一談,亦無不可!”
這聲音嗡的回蕩在華山之巔,悠揚而鳴遠。每個人都聽在心裏,不由得心頭一震。
說實話,雖然這個遊戲中有很多人不服雲中龍,包括苦命的阿飛在內,認為雲中龍狡詐,充滿傲氣,氣勢淩人等等,但是這個江湖還是有一個公認的東西,那就是雲中龍說一不二,不食言,肯擔當,換成女人的話就是有責任感,換成男人的話就是有義氣,恩怨分明,兩肋插刀的事情也做過不少。即便是賜你一槍也經常對阿飛說,若是能夠容忍那副驕傲的臉,和雲中龍做朋友其實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隻是造化弄人,偏偏某些人之間仇深怨重,隻能是用一句歎息來結尾了。
聽了雲中龍這句豪氣衝天的話,眾人沉言不語。此時若是說話,和主動向雲中龍挑戰何異?除了那些腦袋有問題隻是想見識一下雲中龍身手的人之外,在座的大部分人還都是愛惜自己的名聲和經驗值的。畢竟阿飛之前也說過,這個華山之巔的演武場可不是武館,死亡可是要受懲罰的。常言笑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看著站在場中鶴立雞群的雲中龍,大劍神忽然間有一股難言的衝動。他不知怎地一拍椅子,忽地站起了起來。
“既然如此,我大劍神就想和雲兄討教……”
“慢著!”就在大劍神準備向雲中龍挑戰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眾人驚訝的看去,旋即紛紛發出一聲驚呼。即便是苦命的阿飛也絕對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而且還搶在大劍神之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