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認得這人,險道神鬱保四,隻是先前對陣時並沒見到這鬱保四,不知如何又被捉來了。
原來欒廷玉三人領兵追上去,孫立用弓箭射傷了蘇定戰馬,卻被史文恭救走。史文恭胯下照夜玉獅子腳程快,三人追之不及。
卻撞到鬱保四帶著百來人回來,三人看這夥人來的蹊蹺,便把鬱保四一夥人全捉了來。
三人帶著鬱保四到的跟前,拱手道:“照夜玉獅子腳程快,被史文恭那廝騎著走了。”
王倫雖然心中可惜,但麵上卻毫不在意的笑道:“走便走了,隻要他在江湖上,總能打探到他的消息。”
孫立又指著鬱保四道:“我們路上碰到這廝領著百來人往大軍側麵而來,便把他們捉了,已經問的他們是私下為曾頭市劫掠的賊人。”
王倫看著鬱保四道:“曾頭市四處劫掠,你們為虎作倀,論罪當殺。”
鬱保四這時掙紮起來,道:“寨主怎的不念前年的一麵之緣,如今弟知悔了。若頭領饒我一命,人願為山寨效力。”
其餘人也連忙跟著道:“我等也願為山寨效力,萬望寨主饒命。”
焦挺知曉鬱保四的手段,石勇也畢竟和他相識一場,這時求情道:“哥哥饒恕此人吧,也成全兄弟一場義氣!”
王倫看著二人,點頭道;“兩位兄弟求情,那便給你們個贖罪的機會。好生在山寨替行道,若是再有禍害百姓之事,定斬不饒。”
鬱保四聞言,連忙道:“人一定謹記頭領教誨。”
他專職馬市,如今到了梁山也有用武之地。
梁山大軍在曾頭市休整了兩日,王倫又派幾個頭領去附近鎮子殺了幾個害民大戶。
淩州兵馬雖然得了消息,但是並不敢派兵出來,隻是緊守城池,往東京申報梁山犯境的事情。淩州離著梁山較遠,四鄉倒是多有大戶,梁山這一番清掃,也得了一百多萬貫錢糧。
兩日後,王倫才帶著梁山大軍回返梁山。回山的時候,王倫也派一些兵馬到沿途村鎮替行道。
梁山大軍回山的消息也傳開來,沿途多有百姓圍觀梁山軍威。也有百姓暗暗給梁山大軍送些吃食,梁山兵馬也不白拿,必然有回禮。
隻是王倫從鬱保四處得了想知道的消息,不知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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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龍山腳下村南酒店不遠處,有一片鬱鬱蔥蔥的棗林。
炎炎烈日下,棗樹林下全是蔭涼,花花點點的陽光被樹葉篩在地上。
王英赤著身子仰躺在樹蔭下,身邊胡亂擺著幾個酒碗。
他聽著樹上此起彼伏的蟬鳴,看著一粒粒葡萄似的掛滿枝頭的串串青棗,百無聊賴地拿根細樹釺子正剔著牙。
不遠處有一處茅屋,孔明、孔亮兩人頂盔摜甲、持戟挎刀如門神般立在門口,神情肅穆、威風凜凜,被太陽曬得滿臉是汗,卻也不擦一擦。
王英瞧他倆的樣子,鼻子裏輕哼了一聲,心中腹誹:“這倆夯貨!又開始玩誰先動算誰輸的把戲!大熱裏穿成這樣!不熱死也得悶死!
宋江如今到了二龍山,畢竟心虛,得位不正,日夜讓兩人護衛。
王英得意地將剔牙的木釺子彈了出去,抬起一隻船似的大腳,撓了撓另一隻毛茸茸的腿,看見戴宗急匆匆地奔進屋去,他嘟囔了一句:“戴院長心急火燎的,跟奔喪似的,也不知山下出什麼大事?!公孫勝下山,劉唐抱病,公明哥哥比誰都緊張,整日裏與軍師在屋裏嘀嘀咕咕......”
他哪知此時屋裏的氣氛緊張至極。
“砰!”宋江猛地一拍桌子,麵色驚疑不定,喝問道:“曾頭市偷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