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傾城在去水房打開水的路上,把昨天和許海洋見麵的事情跟丟丟簡單說了一下,盡管花傾城用了最平和的語言和最簡單的字句陳述了許海洋就是黑色寂寞,也是九闕軒轅這個事實,仍然沒有避免掉丟丟的尖叫,周圍過往的很多人都被這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雷在當場。
“啊!~~嗚嗚~~怎麼會是這樣?”丟丟在尖叫之後仍然沒有收斂,被花傾城用手直接捂住了嘴巴才算安靜了下來。
“我怎麼知道。”花傾城繼續提著暖水瓶往宿舍樓走,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早上上完課,安諾還要來,晚上要參加歐陽的生日會,應該要提前過去幫歐陽準備準備。
“總之,這事兒我隻告訴你了,你幫我先保密吧,我還沒有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辦。”花傾城看了一眼丟丟,許師兄的事情昨天一晚上把自己折磨得夠嗆了,她並不想再過多考慮了,還是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吧,多想無益。
丟丟知道這事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再說兩個人的事情還得當事人自己做決定,別人跟著說什麼都是“瞎攪和”,也隻有靜觀其變了。
走到宿舍樓門口的時候,前麵的花傾城突然停住了腳步,丟丟正納悶花花怎麼不走了,視線越過花花的肩膀赫然發現一輛黑色的賓利正氣勢囂張地停在女生宿舍樓外的人行道上,然而吸引丟丟的不是這輛高級轎車,而是站在車邊上一身休閑裝的安諾。不得不承認安諾英俊得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尤其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令人忍不住會被吸引,就如同被下了蠱,被盯住視線就無法移開。之前見到的安諾不管是雜誌封麵還是上次在花之都大廈,都是著正裝的,可是今天換下西裝革履的安諾雖少了幾分大企業領導者的威嚴,卻多了幾分帥氣和儒雅俊逸的氣質,看起來氣質溫和得就像一個高年級的學長,往那裏一站立刻就是一道賞析悅目的風景,直接秒殺了一堆路人甲乙丙丁。
安諾在女生宿舍樓外雖然隻等了5分鍾,卻已經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但是這些對於安諾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和妹妹雖然約的是9點多才見麵,可是昨天聽到花花說願意和自己見麵之後安諾就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了。這麼多年來花花的疏遠讓他這個哥哥著實苦惱,花花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安諾興奮得不能安眠。一大早安諾就叫助手沙魯克開車,帶著為花花精心準備的禮物趕到學校,希望趕在花花上課之前兩人先見一麵。否則等花花下了兩節課之後,再趕在10點50分航班起飛之前趕到機場,時間就太緊了,兄妹倆見麵的時間也實在太少了。
安諾老遠就看到花花和丟丟提著暖水瓶邊走邊聊著什麼,他沒有迎上去打擾兩個女孩,隻是靜靜地看著花花她們走近,兩個女孩子樣貌、身材都很出眾,衣著打扮雖然看似樸素,卻別致而不失時尚。
小丫頭已經出落成美麗的姑娘了,安諾的嘴角微微揚起,眼裏多了一抹得意和欣慰。
花傾城本來還在想著今天要做的一大堆事情,不經意地抬頭卻看到安諾正站在宿舍樓前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下子就愣在當場,嘴巴開闔了幾下,卻沒發出聲音,倒是身後的丟丟先開了口。
“啊,花花,那個不是你……安諾哥哥麼?”
這時候,安諾已經走到她們身邊,朝丟丟微笑著說:“楊小姐,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哦,安諾哥哥,你好,叫我丟丟就好了。額,你是來看花花的吧?”見安諾點頭,又看看仍然處於僵硬狀態,不發一言的花傾城,丟丟直接接過她手裏的暖水瓶,對花傾城說:“我會幫你向老師請假的,你就好好陪陪安諾哥哥吧。”
等花傾城反應過來,丟丟已經一溜煙跑沒影了。
看著前麵的安諾,花傾城挪動步子走了過去。她幾乎不記得上一次這樣平靜的相對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怎麼回憶裏似乎都是小時候安諾帶著自己玩耍的情景?是啊,十六歲以後,自己就幾乎沒有勇氣這樣麵對安諾了,不管安諾用什麼辦法、找什麼樣的借口,她的回應隻有一個——逃避。而最近的一次正麵接觸,恰恰是安翔遠葬禮上,自己為了維護母親而與安諾母子發生衝突,然後就是何律師宣布母親的遺囑時,自己伶牙俐齒地逼安諾接受自己贈與的安氏集團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