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城的心裏莫名地煩躁起來,對丟丟說:“走吧,咱們去找找妮妮,剛才分開就沒見到她。”沒想到卻被丟丟一把抓住。丟丟拉著花傾城隨眾人在許海洋的桌子坐下。
丟丟白了一眼前麵的姚遠、姚靜,用隻有花花能聽到的聲音說:“不要找妮妮了,你沒發現,那個蕭彧也沒在。”花傾城這才注意到那個叫蕭彧的英俊男孩確實沒在姚遠一眾人中。
歐陽惠子見花花和丟丟隨眾人到了自己這桌,馬上來到兩人身邊坐下,因為這一桌人一下子多了好幾位,眾人就讓服務生將邊上的桌子並過來,重新布了餐具和酒水。舞池中一直有人在跳舞,花花和丟丟借著忽明忽暗的燈光在舞池裏找到了妮妮和蕭彧的身影,兩個人相視一笑,歐陽不明白兩人的表情也順著二人的目光看去,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歐陽看到花花和丟丟一起盯著自己,默契地明白兩人的意思,低聲給了她們答案,“蕭彧人不錯。”
三個女孩的臉上都現出了笑意,同時舉起酒杯一碰。她們這邊的小動作雖然隱蔽,但是並沒有逃過許海洋的注意,坐在許海洋身邊的楚淩的臉上也顯出了微微的笑意。
“打擾您一下,這位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花傾城見走過來說話的是之前見到的那位酒店的經理,立刻起身,離開了桌子隨酒店經理出了宴會廳,這才詢問道:“有什麼事情您請講吧。”
“若曦小姐,是我請陳經理找你過來的。”花傾城回過身見說話的正是幾天前在花之都商廈見過的安諾的助理沈冬陽。
“您好,沈助理!有什麼事情嗎?”這個人不是應該跟在安諾身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若曦小姐,是這樣的,安總之前在酒店裏為您存了兩箱特別的酒,交代如果您來這邊玩的時候可以交給您,剛才陳經理登記您的貴賓卡時我才知道今晚您和朋友來這邊玩,所以我想問問您現在是否需要這些酒?”沈冬陽在知道花傾城的身份之後,對花傾城說話也顯得畢恭畢敬起來。
“是什麼樣的酒?”花傾城並沒有聽安諾和自己提起過給自己留了酒的事情,如果是特別給她的,應該不是普通的酒。
“哦,安總說是您最喜歡的酒,可是這兩箱酒的標簽上麵沒有名字,隻是手寫了日期,是五年前的。”
“每箱取一瓶來吧,我想我知道是什麼酒了。直接送到我那一桌就可以了,我想和我的朋友們分享這兩瓶酒。至於剩下的酒先存在你們酒店吧,需要的時候我會來取。”
當花傾城聽到“手寫日期”和“五年前”的時候已經明白安諾留給自己的是什麼了,有些快樂雖然已經成為記憶,但是還是會被一些特別的東西記錄下來,比如那些酒就是其中之一。
五年前自己第一次隨安諾去了法國,那裏有“花之都”自己的葡萄園和酒莊,酒莊隻為“花之都”旗下的酒店提供各種高檔的葡萄酒,其中有兩種酒最富盛名,一種是傳統的紅酒叫做女神的微笑,還有一種貴腐酒叫歲月流金。這兩種酒也是花傾城的母親花瑜最喜歡的,名字也是花瑜取的。
五年前,花傾城才15歲,那時候的她還沉浸在安諾溫暖的寵愛中,心裏戀慕和依賴著安諾的寵愛,享受著最多彩、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她和安諾來到酒莊的時候正好是葡萄園收獲的季節,於是安諾和花傾城也穿起了采摘工人的製服,加入了采摘葡萄的隊伍,工作了好幾天,安諾把兩個人收獲的葡萄收集到一起,並吩咐工人將這些葡萄單獨釀製,和花傾城約定等酒釀成了再一起回到這裏品嚐。
可是酒還沒有熟,他們的關係卻發生了變化,後來安翔遠和花瑜又出了事,他們再沒有機會回到法國的葡萄酒莊品嚐這批葡萄酒。經曆那麼多變故之後,花傾城幾乎忘記了這個約定,沒想到安諾卻還記得,而且還把這些酒帶來給她。
回到位置上,歐陽幫花傾城重新填了飲料,丟丟問:“怎麼了?”
花傾城笑著搖搖頭,說:“今天果然是有口福的,借著歐陽的酒會我請你們喝點特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