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前思後想,最終心生憐憫善念,便將男嬰帶回府中,當親生孩子般對待。“對了,還得給你起個名字。古有青釭劍,‘釭’字體似‘虹’,你自小被人丟棄,希望你能夠如青釭劍般堅硬、堅強,正好你頭頂處有一紋身,就叫你‘上官青虹’吧。”仿佛是為了感謝上官雲劍的收養之恩和為自己起了個好聽的名字,青虹,又笑了一聲。這聲音好似銀鈴,又好似天籟。【究天神殿】茹紅坐在究天座上,眯著血紅的雙眼、雙瞳,他的全身都被血覆蓋著,想一個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魔鬼。
他撫摸著那把沾血的匕首,詭笑著轉過頭,看著麵無表情的歐陽秋末:“別老板著一張臉,多難看,像別人欠你錢一樣,嘻嘻······”在寒冷的北方大陸的宮殿裏,茹紅的笑聲直刺心底的深處,像雪一樣寒冷,像血一樣冰冷。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有心思說廢話,不如去準備下一個計劃。你的那位大人,可等不及。”歐陽秋末冷漠如冰。
“哼,”茹紅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你老說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誰?真不想老是聽到他發布命令的訊息,要不是因······”突然,一道銀色閃電朝茹紅的心髒刺了過去,在即將穿過胸膛時,又停了下來。那是歐陽秋末的雪錐。
“······”
他頓住了,滿臉的驚訝。一瞬麵,就又恢複了那狡黠的表情:“你不敢殺我,也殺不死我的。你的殷術不見得比我高哦~~難得相識一場,何必呢。嘻嘻······”“不要逼我!我是不想殺你,但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嘁,走著瞧,好戲就要上演了。嘻嘻······”茹紅一陣陰笑後,曲起無名指和中指,一掃,就憑空消失在這大殿之中。
“歐陽,壓住怒火,平心靜氣。茹紅那小子,不過是欠揍了點,用不著和他一般見識。”隨著這個聲音響起,究天神殿外的風雪頓時狂暴了起來,像是被四方突然出現的幽靈吹了起來。
“鬼風,你不在鬼塚守著,來這裏做什麼?”歐陽秋末冷冷的問。“我本不想來的,隻不過教皇之壁的命令不可違抗。我是來提醒你,教皇之壁已經占星出了天書使者的命運走勢,情況不容樂觀,需要一個指定人來糾正使者的正確命運軌道。天書使者對於那位大人的計劃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我們可都擔當不起。”鬼風,正如名字一樣,他的聲音也是。像墓地裏的風,陰森的,毫無情感,沒有靈魂的。
歐陽秋末並沒有立即對鬼風的話做出應和,而是輕輕的呢喃了一句:“冪蓮······你想都不要想。”雖然很輕,但還是被鬼風聽見了。看到鬼風疑惑的神情,歐陽秋末立即補話:“沒關係,天書使者才剛剛投放民間。他的幼齡成長期所不經意釋放的幻殷術對我們殷靈一族有毀滅性的傷害,所以才投放民間。到了少年時期,就可以回收執行任務了,這十幾年間他會很安全。”
鬼風半信半疑,正準備轉身離開,去問問可信度最高的教皇之壁,又折回來,“還有,”他突然神秘的湊到歐陽秋末耳邊,用蚊子聲哼著:“在適當的時候,讓那位大人把天書,放到那裏去。”
“我知道,不用你告訴我,鬼塚守護人。”
鬼風陰笑了一聲,便走到大殿裏的一個黑暗角落,隱匿於其中,風一吹,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