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十五歲,孫氏做主把姚三娘許給孫青當妾,後孫青考中童生,因無錢財去疏通關係,又逼姚三娘在家接客,三娘不肯,又遭毒打下藥,至右目失明,依然被二人當做窯妓使用!
三娘幾番尋死不成,自毀其容,被母子二人一怒之下,送入了真正的煙花之地!
孫青靠三娘所得銀錢,搭上任家,又諂又騙,竟得任芙兒芳心暗許,若不是有與顏家婚約在先,而任芙兒又是明麵上的內定之人,怕早已嫁給孫青。
看完之後,團子平靜無波的雙目泛起殺機,手一握,紙簽便成了飛灰!
緊走幾步,目光執著的盯著懷玉;
懷玉無奈的搖頭,“還不到時候”,殺孫青跟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問題是任家,任敬之還有任芙兒,揚州任家雖然是分支,但本家能讓任家獨子來這裏讀書,本身就已經很看中,何況若任家沒有對顏家心存輕視,那任芙兒在任家的地位肯定不低!
團子眼神一暗,略一凝滯就輕輕退了下去。
此時的滿月樓,任敬之三人卻還在爭執理論!
“哥,那顏懷玉聽說早已離家不知生死,怎麼可能這麼湊巧就來了揚州?又恰好到錦葵書院跟咱們一個班?這也太湊巧了吧,小心有詐”
任敬之皺眉,“芙兒,休得胡言,這顏玉可不是普通人物”
孫青瞅準這個時機忙道:“任兄,這顏玉一身粗袍,行為粗鄙,又與那幫人混在一起,我看就是一貧家子弟,絕不可能是那靖遠顏家”
任敬之思索一下搖頭,“不對,這顏玉雖然是一身粗衣布袍,卻做工精致,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出自錦繡坊的手筆”
略一停頓,任敬之又開口道:“這人雖然行為有些孟浪,卻在大鄙中蘊含雅意”
一指顏懷玉坐過的桌凳,“芙兒,你可能做到這樣?”
任芙兒一愣,仔細觀察,就見那紅木矮凳居然沒有任何偏離,桌上茶杯飯碗皆在規矩之內,分毫不錯!這哪裏粗俗鄙陋之人能做到的?分明是比之貴族王孫也不差分厘!
想到這裏任芙兒俏臉一白,偷眼看孫青,卻見孫青一臉呆愣,竟不知任敬之所謂何意!不禁暗自著惱,這孫青雖然實心實意,這行事禮儀方麵卻半點不知,讓她如何開口讓任家解除與顏家婚約?這孫青又怎麼能得父母歡心?
任芙兒銀牙一咬,跺腳喚過丫頭,徑自離去!
孫青麵色一慘,連忙扯住任敬之衣袖,“任兄,那顏玉真是顏懷玉?”
任敬之瞥他一眼點頭,“十有八九”
嗡,簡單的一句話,尤如驚雷,炸得孫青頭昏眼花,他耗盡家財才入得任敬之和任芙兒青眼,眼看再過一年,芙兒滿上十五歲,就可以正大光明和顏家解除婚約,以芙兒對他的心思,這上門女婿絕對是手到擒來!
不不,絕不能讓這顏懷玉在這個節骨眼上跳出來?功虧一簣?這個結果他孫青絕對不能接受!
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顏懷玉啊顏懷玉,天堂有路你不走,撞上我這地獄,你活該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