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
安娜急匆匆的走在路上,她沒化妝,所以臉色蠟黃,唇色蒼白,不像是十八歲的少女,更像從地獄剛出來的鬼怪。
杜力軍已經很久沒有找她了,本來她對杜力軍這個人不是很滿意,他沒有眼鏡的頭腦,沒有大帥的英俊,一直以來都是消遣而已。
但是自己的東西,別人就休想妄動。
最近杜力軍沒有找自己,開始的時候安娜覺得自己是擺脫了一個討人厭的人,可是昨天她剛聽說杜力軍是迷戀上了一個叫可可女人,才不找自己。
這叫她無法忍受。
她才不像是細細那個傻女人,她的男人,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裏,她昨晚出去玩了一夜,今天早晨到家才洗去滿臉的化妝品,就接到眼鏡的電話,說杜力軍迷戀上了可可,幾天前還帶可可回了家,然後又開始狂打電話找細細……
這都叫她無法忍受,如果真的要分手,也是她甩了杜力軍。
所以她沒有化妝,直接衝出門打算去找杜力軍,叫他說清楚。
到了杜力軍家門口,她開始砸門,現在正是早晨,各家各戶都剛剛起床,有些人家甚至還沒有起來,但是聽到她這樣不要命的砸門,都探頭出來看看。
安娜一邊踹門一邊罵出來看的人,“看他媽什麼看,沒見過捉奸的啊!”
被罵的人都搖搖頭,回了自己家。
安娜叫了半天門踢了半天門,杜力軍還不肯出來,這個時間正是他們這些人夜生活剛剛結束的時間,杜力軍不可能不在家——如果真的不在家那就是去了哪個女人的家。
安娜拿出手機打杜力軍的手機,一邊打一邊趴在門上聽,門裏麵傳出了手機的鈴聲。
他們這些人的手機鈴聲都奇大無比,就是怕半夜玩樂的時候,接不到家裏查崗的電話。
杜力軍的手機在屋子裏……他不可能去別的地方不帶手機,難道是前一天喝多了,現在睡死了。
安娜在杜力軍家門口跺腳,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杜力軍。
她看看四周沒人,揭開了杜力軍家門口的墊子,一把鑰匙放在下麵。
那是她第一次和杜力軍回家,杜力軍是個沒腦子的人,每次想和女人上床,基本上都是把女人灌醉了,那次勾引自己也是,要不是自己裝作喝多了,估計杜力軍就先多了。
杜力軍把自己架回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喝多了也就沒防備,摸了半天口袋發現忘記帶鑰匙之後,就直接從這墊子底下拿出了鑰匙。
自己一直裝作不知道,看來今天是要用上了。
安娜開了門,一邊往裏走一邊叫杜力軍的名字,可是沒有人回答,房子裏麵很冷清,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安娜忽然覺得很詭異,她似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但是她卻聽不見杜力軍呼吸的聲音,而且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她忽然想逃走,但是又不甘心,於是她放慢了腳步,一點一點的向杜力軍的臥室挪動著腳步,並且放低了叫杜力軍名字的聲音。
幾步之後還是到了臥室門口,門關著。
安娜忽然覺得,如果推開這扇門,自己就要麵對一件糟糕的事情,她站在門口足足又十秒鍾才緩緩的去推開了門……
“啊……”
杜力軍家附近的鄰居都聽到了那一聲淒厲的尖叫,估計是從杜力軍家裏發出來的,但是因為剛剛被那個女人罵過,幾乎所有人都搖搖頭,然後繼續做自己之前正在做的事情。
可是那尖叫聲持續不斷的傳過來,而且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淒厲,不像是一個女人被打而發出的尖叫聲,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刺激,才發出的聲音,所以終於有幾個鄰居再次走出家門,來到杜力軍家門前。
杜力軍家的大門敞開著,剛剛的那個女人,抱著自己的頭坐在地上尖叫著。
膽子大的人走過去,臥室裏麵,一個男子,倒在已經凝固了的血中。
於海軒和同事來到現場之後,發現事情並不像報警的人形容的那樣,杜力軍倒在血泊之中,那些血跡點狀分布,不止地上,周圍的牆上也有,並且在房間的地毯上發現了嘔吐物,男子頭的方向朝著房門倒下,看起來是這個男子惡心,想走出去到洗手間去嘔吐,但是沒來得及走到那裏就倒在了地上,然後死亡了。
至於死亡原因……
於海軒皺皺眉,這個現場,好熟悉……
上次那個叫細細的女孩子,好像是走到了洗手間,然後嘔吐之後死亡!
隻不過這個人沒有走到而已。
他又看了一下周圍,居然也有一小塊灰燼在這個男子的身前。
男子的屍體還沒有腐爛,死亡時間應該不久,所以還能看出來男子死前的狀態,這個男子的眼鏡是睜著的,下巴支在地毯上,似乎在看著什麼東西,並且臉上帶著僵硬有些詭異的神情,好像是害怕。
於海軒蹲下,順著男子的放下看過去,發現他目光最後落的地點,很可能就是那一小塊灰燼所在地。
那麼,是那小塊的灰燼叫這個死去的男子覺得恐怖嗎?
那小塊的灰燼究竟是什麼?
他和同事說了這個發現,把灰燼裝起來,回去化驗。
他們又仔細檢查了周圍的環境,發現沒有破門而入的痕跡,現場除了那個叫安娜的女孩子的痕跡之外,再就是幾個鄰居的腳印,而且這個死者家的樓層是二十樓,窗戶封閉良好……總之種種的跡象都排除了外來人員作案的可能,而且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外傷。
同時在室內發現的還有醫院的診斷書,看上麵的說明,這個男子生前劇烈的咳嗽,但是查不出病因……
這點和那個細細也很像。
一個人的無原因死亡還可以勉強說是正常的,但是兩個人都是這樣,難道能說是巧合嗎?
於海軒還有同事安撫了那個叫安娜的女孩子半天,又把她帶回警察局去錄口供。
安娜真的嚇傻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打死她也不會去杜力軍家裏,現在還被帶到了她最不想進的警察局,真是該死。
警察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叫她喝著壓壓驚,然後敘述一下發現屍體的經過。
安娜隻好把事情詳細的說了。
還好,做好了口供警察就放走了她,並沒有為難她。
而於海軒還有同事看著安娜的這份口供,都覺得,似乎細細的那個案子,似乎有什麼事情被自己給忽略了。
這個杜力軍是認識細細的,並且死亡的原因和細細很像。
外部沒有傷口,咳嗽卻檢查不出病因,死前都吐血並且嘔吐,屍體前方有燃燒過後的灰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通過安娜的一些交待,警察們通知了杜力軍的父母,杜力軍的父母已經離異了,杜力軍誰也沒有跟,自己單獨生活在這個城市,他剛上大學,父母每個月給他生活費,打電話通知杜力軍父母之後,他們居然說最近沒有時間,要過幾天才能回去看看。
而打電話到杜力軍的學校,那是個三流裏又三流的學校,打了半天電話才找到認識杜力軍的老師,因為這所學校太爛,上這個學校的人都是些為了文憑的混混,老師也是社會上的一些兼職人員,基本都不是正規的教師,所以不止學生逃課,老師更是樂的叫學生上自習,就是因為這樣,大部分老師居然不認識杜力軍,而杜力軍的班主任更是在杜力軍失蹤逃課了幾天都不知道,也提供不了有用的線索。
查看杜力軍的手機,發現杜力軍生前給很多人打了電話,一個一個的打電話過去詢問,那邊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聽說是警察局,基本上馬上都表示自己雖然在酒吧歌廳這些地方混著玩,但是都沒有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
這一情況叫警察們真覺得好氣又好笑,看來這個杜力軍也是個混混,當聽說是杜力軍死了之後,那些人的聲音重新變得有氣無力,說自己剛剛睡覺,別的什麼都不知道,杜力軍那天打電話就是反複問細細的事情,之後就掛了電話。
其中還有一個電話,居然是打到細細的家裏的,依舊是細細的父親接的電話,也沒有辦法提供什麼線索,但是至少說明,杜力軍知道了細細的死亡,而且他可能知道細細為什麼會死去。
但是具體的原因還是不得而知,隻好繼續打電話。
直到打到一個叫可可的人的電話的時候,那邊掛了電話,再打,繼續掛,葛斌還想再打,於海軒之前有給釋如珂的男友打電話的經曆,知道再打過去就是關機了,於是換了一個電話打過去,那邊響了半天,很顯然是猶豫是不是杜力軍換了電話打過去的,但是最終還是接了電話。
這是在杜力軍死前最後一個見到杜力軍的人,她說自己是最近才認識杜力軍的,能提供的唯一線索是,杜力軍那時候已經開始吐血,看來地下的那些血跡的確是杜力軍的。
可是已經咳嗽到了吐血的地步,為什麼醫院卻什麼也查不出來呢?
那件事情
寫感情,卡的死死的
於是今日雙更,算是補償之前的不更新
打過所有電話,一切毫無頭緒,案情毫無進展,唯一知道的是細細和杜力軍之間絕對有聯係。
那團灰燼的化驗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所以警察們暫時無事可做,警察局還是按時下了班。
於海軒一步三晃的朝家的方向走。他現在開始有心裏壓力了都!
每次下班走到樓梯口,他都深呼吸幾次,然後咬咬牙。
每次他都下定決心,要拿出勇氣,等回去見到樓威一定要問他們之間現在究竟是什麼關係!
現在的狀態忒折磨他了。
然後他會開始摩拳擦掌,用跑的速度上樓梯,目的是維持自己的勇氣!
可是每次推開家門之後,他的決心和勇氣都會在一瞬間被蒸發掉!
於是他接著接受讓他渾身僵硬的這種關係。
然後樓威是不怎麼說話的人,於是吃飯的時候他還要拚命的想話題!
真是死了算了,這日子,太難熬。
今天他決定順其自然算了……雖然這麼決定,但是到了樓梯口之後,他開始龜速的向上爬樓梯,樓梯間一片昏暗,他也懶得用力跺腳讓感應燈亮起來,反而覺得這昏暗挺適合他心情的!
他一邊爬一邊在心裏腹誹,不見樓威吧,怪想的,見到了吧,又是折磨,哎!如果樓威再這麼折磨自己,保不齊自己對樓威的興趣就會消失,到那時候……不過樓威……
剛想到這裏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嚇了一跳,忙回頭,樓威!
“想什麼呢?”他叫了於海軒半天於海軒就好像沒聽到一樣,慢吞吞的爬著樓梯,他隻好加快速度趕上來。
於海軒真的嚇了一跳,然後被這麼一問,下意識的說出自己上一秒想的人,“想你呢!”
剛說完自己就反應過來了!然後覺得臉騰一下子熱了起來!這叫什麼話,啊啊啊!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還好樓道昏暗,否則再被樓威發現自己麵紅耳赤,他就真的不活了。
不過自己這麼說……
於海軒側著身子盯著樓威——如果樓威笑,於海軒覺得自己會羞愧的去撞牆,他決定了,要是樓威笑,他一定去撞牆,絕對去撞牆。
結果樓威真的笑了!
於海軒黑線,真的要去撞牆?那就撞吧,等回頭進了自己房間的!不能在樓威麵前丟臉了,雖然已經夠丟臉的了。
可是樓威不止笑了,而且一直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順著他的肩膀滑到手臂,又順著手臂滑下去……
於海軒已經不看樓威了,他低著頭想自己算是真的無可救藥了,即使樓威再折磨人,自己也完蛋了——樓威手的動作不過一秒鍾而已,可是在他的腦子裏麵居然就給用慢動作播放出來了,自己肩膀手臂的感覺就好像被放大了一樣,他現在覺得被樓威滑過的地方,火燒過一樣,帶著疼,但是又好像被蚊子咬過一樣,也帶著癢……
然後樓威的手,滑下去之後並沒有收回去,而是輕輕的握住了於海軒的手,然後和他十指交纏……
算了,還是不撞牆了!
兩個人在樓道裏靜靜的握著手,誰也沒有再說話,然後安靜的,緩慢的,一格一格的查著樓梯,走回家。
晚上。
安娜躺在床上,她本來不想出去了,於是早早洗漱上了床。
可是習慣哪裏那麼容易就變過來,所以她睜著眼睛呆呆的躺在床上,半點睡意也沒有。
燈自然是開著的,經曆了白天的事情,她哪裏敢關燈。
可是白晃晃的等照下來,好像周圍都慘白慘白的。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家裏的裝修不好,四周都是鏡子,她本來很喜歡這樣的房間,因為她是自戀的人,喜歡到處看到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臉蛋。
但是現在她恨死了這樣的裝修,她睜開眼鏡,周圍是慘白的光,鏡子裏的自己也白著臉,那臉白的可怕,白的像是死人……
閉上眼睛,眼前就又出現白天自己見到的一幕。
她怕極了,她僵硬的躺在被子裏麵,一動也不敢動,在夏天,蓋著被子,還是渾身冰涼。
她真的不敢動,她覺得周圍都是眼睛,看著自己的眼睛,盯著自己的眼睛,那眼睛的主人要趁著自己不注意,把自己吞噬掉,她懷疑自己也會死去,她也會死去。
白天在警察局聽說細細也死了,死的原因似乎和杜力軍一樣。
這是她做完筆錄之後,往外走的時候聽到的隻言片語,銜接起來之後自己得出的結論,並且給幾個一起玩的朋友打了電話之後確認,細細的確死了。
細細死了,雖然並不知道細細和杜力軍具體死亡的原因,但是……相同的死法……難道……
她不敢想下去,她開始出冷汗,被子裏麵被冷汗弄的粘膩膩的。
她不舒服極了,她不能這樣下去了。
這樣想著,但是她還是不敢做大的動作,費了半天的力氣,才呼的一下用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蒙住。
她討厭那慘白的燈光和那照的人無所遁形的的鏡子。
可是叫她起來關燈,她還是不敢的。
蒙上了被子,眼前一片漆黑,於是想的更多。
再這樣下去,安娜覺得自己一定會瘋掉。
她忽然瘋了一樣的掀開被子,一陣風一樣的穿上衣服,拎起包來衝了出去。
到了常去的酒吧門口,安娜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化妝,在裏麵的燈光照射下,必然憔悴的可怕,但是她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回家比進去要可怕的多,至少酒吧裏麵有人,實在不行,就再掉個凱子,今後不回家一段時間。
這樣想著,她走進酒吧。
有幾個和她打招呼的人,但是她懶得理會,她覺得現在自己需要一點酒精,放鬆一下自己,或者或麻痹一下自己。
安娜做到吧台,點了一杯啤酒,坐在那裏一口喝下去,對著酒保喊再來一杯。
正喊著忽然有人拍她肩膀,她一下子跳了起來,反而嚇了她身後那個人一跳。
“安娜你是怎麼了?”
安娜回頭,是大帥。
酒保的酒這個時候也送到了,她端起來再次一口氣的喝掉。
大帥坐到了安娜的身邊,“怎麼了,喝的那麼急?”
安娜也不理他,依舊對著酒保喊再來一杯。
大帥也不介意,依舊作者,等酒保拿來了酒,她不再灌下去了,而是拿著酒杯轉動著,半天才轉過頭對一邊無聊的晃動著轉椅的大帥開口,“細細死了!”
大帥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口笑,“我說安娜,就算你討厭細細,也不至於這麼說吧。”
安娜冷笑,“難得你會想到這裏,我還以為你會說太可惜了我還沒上過她呢。”
大帥嘿嘿兩聲,顯然他也想到了安娜說的話。
“我還不至於咒她,不止她死了,杜力軍也死了。”說完才喝下去啤酒。
大帥停止了轉動,“真的假的。”
“我騙你好玩嗎?”安娜不用再叫,酒保已經自動拿過酒杯去倒酒。
“我今天本來是想找杜力軍算賬,可是到了他家就見到他死了,屍體還是我發現的,後來我聽說細細也死了,死因據說和杜力軍一樣……”
大帥睜大了眼鏡,“殉情?”
“你腦子裏麵能不能想點正事?”安娜覺得自己和大帥說簡直是對牛彈琴,她站起來,對著大帥的小腿狠狠的踢過去。
大帥抱著自己的小腿唉唉叫,安娜也不理他,而是環顧四周,眼鏡今天居然沒來,安娜拿出手機,打電話過去是關機,看來正泡妹妹,怕被打擾到。
她現在的傾訴對象就隻有大帥!
於是安娜又坐了回去,“大帥!”
大帥被踢了一下,沒有好聲氣,但是看安娜一臉的正經,在加上自己的狐朋狗友的確死了倆個,因此也正經了一點,還是答應了,“幹嘛?”
“你說,他們的死,會不會是因為……”
安娜還沒有說完,大帥的臉色已經變了,“別說。”這聲音居然壓住了震耳欲聾的音樂,周圍的人都看向大帥。
大帥掩飾的低下頭,半天才又帶著點祈求的對安娜說:“別提那件事情。”
安娜隻有冷笑著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淩晨的時候走出酒吧,她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大帥要送她回家,她明知道大帥現在並沒有心情占自己便宜,但是她還是拒絕了,因為她現在不想見到大帥,也不想見到眼鏡,她不想和她們有任何的關係。
她自己走出酒吧,被夜風一吹,更覺得暈乎乎的了,她回頭看酒吧,想要不要找個人送自己回家,這一回頭,居然看的細細和杜力軍手拉著手站在酒吧的門前,還對自己招手,似乎叫自己過去。
她嚇得手腳冰涼渾身僵硬,一動也不能動,隻能閉上眼鏡,再睜開,哪裏有細細和杜力軍。
她摸摸自己的胸口,一定是眼花,一定是眼花了……
然後她忽然覺得自己被嚇的太厲害了,嗓子好幹好緊,於是咳嗽了幾聲,咳嗽幾聲之後,發現喉嚨居然癢的厲害,接著就停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第四個
安娜死了。
這次發現安娜屍體的時間比發現細細和杜力軍的都快。
安娜應該是剛剛死亡沒有多久,肌肉還沒有開始僵硬,而和細細杜力軍相同的是,安娜的身前,也有一堆灰燼。
而且安娜生前也是劇烈的咳嗽。
之前的化驗結果現實那是動物蛋白燃燒之後的灰燼,但是具體是什麼東西沒有辦法化驗出來,警察把這些灰燼也收集起來,打算回去化驗,看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報案的是一個叫做大帥的人。
據大帥說,在發現杜力軍屍體那天晚上,他在酒吧見過了細細,那時候細細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所以他最近特別的注意安娜,接下來幾天每天都給安娜打電話,安娜也接電話,說最近自己身體不怎麼好,總是去醫院,直到今天打電話沒有人接,他覺得可能安娜出事了,於是去了安娜家敲門,半天沒有動靜,隻好打電話叫了一個開鎖的人來,冒充是安娜家的主人,還好開鎖的人也沒有細究就給他開了門,結果就見到了安娜的屍體。
他簡單的交待了這些之後,警方已經不再覺得這是簡單的案子了。
這完全有可能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大帥在做筆錄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的,警察一再追問,可惜他卻什麼都不肯說了。
這就更證明,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這個大帥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可是他不肯說,也沒有辦法強迫他,看來要以後慢慢的做工作。
也許是這案件太過離奇,前幾天居然被一家三流的報社盯上,並且報道出來了細細和杜力軍的事情,極端的不符合事實說可能是一種流行的瘟疫,一時間人心惶惶,如果這件事情再報道出去,那麼後果會更壞!
可是警察們雖然著急,現場卻依舊是看不出來什麼線索。
想從安娜周圍的人身下下手,但是最近安娜把自己關在家裏,不和任何人聯係,而安娜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去世了,她也沒有別的親人,所以線索更少。
不過在調查安娜的這些信息的時候,警察更加確信大帥一定知道一些什麼。
因為調查發現,基本安娜的朋友都是社會閑散人員,或者是不務正業的學生等等,這些人共同的特點就是對身邊的朋友都漠不關心,是標準的狐朋狗友,彼此湊在一起就是吃喝玩樂,尤其是這些男人對女人的態度,根本不在乎,因此說難聽一點,他們根本就是隻把安娜當做發泄對象,而在這之前,似乎大帥和安娜的關係也沒有達到他會如此關心安娜的地步,所以大帥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否則不可能每天給安娜打電話!
並且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他本身的利益有關,如果說出來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後果,所以他才不說。
雖然知道了這點,但是也隻能慢慢的想辦法。
大帥從警察局出來,一動不動,好像一尊雕塑一樣的坐在街邊的長椅上。
夏天的時候,白天還是比較長的,他一直坐在那裏,直到太陽完全消失,夜晚到來,他才動了一下,然後像是下了決心一樣的拿出手機,給眼鏡打電話。
打了三次,眼鏡才接電話,前兩次被按掉了。
眼鏡的聲音很不耐煩,“大哥,你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啊?我這裏正到關鍵的時候!”
眼鏡本來以為會聽到大帥吐槽說,隻要你還沒有到射的時候就給我停住,結果那麵居然一片沉默。
沉默的叫他覺得似乎真的有事情,因為大帥不是一個深沉的人,有時候他活躍的叫你覺得煩,“到底什麼事?”
那麵又安靜了一會兒,才開口,“安娜死了!”
“你不是上過了,沒什麼可惜的,別和我說你愛上她了。”聽到這裏眼鏡放心了點,隻是死了個人嘛!於是繼續做著活塞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