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威看著於海軒走出去,並沒有趕上去,而是轉身對可可開口,“我的確也有喜歡的人。”
可可覺得自己一下子陷入了樓威的眼睛裏麵,這麼清冷的一個人,再說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也會有如此溫暖的目光。
可可忽然覺得很傷感。
於海軒走出酒吧,樓威沒有出來。
他有點著急,又有點生氣,還有點難受,想走,但是腳好像動不了,如果說徹底的動不了又不是,因為他一直在酒吧門口轉圈。
直到他看的樓威走出來,不知道是堵了一口氣還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定定的看著樓威,似乎又不知道說什麼。
心裏悶悶的,就那麼一口氣在那裏不上不下。
樓威走過來,“案子?”
於海軒點頭。
樓威笑著站在於海軒的對麵,“我以為你會賣了我!”
“怎麼可能!”於海軒瞪大了眼看樓威。
樓威總是那麼不濃不淡的笑著,叫他猜不透,“回家吧。”
於海軒歎口氣跟上去,白白忙活了一個晚上,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
“後悔了?”
“什麼?”
“後悔沒把我賣掉!”
於海軒搖頭,但是還是歎氣。
樓威扔給於海軒一個紙團,“地址在上麵!”
於海軒站在那裏展開紙團,借著路燈看,果然有一行字,他先是眉開眼笑,接著馬上變了臉色,疾步追了上去,“你不會真把自己給賣了吧。”
看到樓威搖頭於海軒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又覺得不對,自己可是費了一個晚上的力氣,“你怎麼要到的。”
樓威轉頭看看於海軒,“她說她很羨慕你,然後就給我地址了!”
這是什麼回答?
於海軒接著問,可惜樓威卻什麼都不肯說了。
酒吧裏麵的可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盈盈再她身邊追問,“剛剛你到底和那個人說什麼了?”
她剛剛看可可攔下了人,於是繼續矜持的坐在椅子上,以至於根本不知道可可和那個人說了什麼,隻是看的那個人走了,因此現在她急的要命。
可可灌下一口酒,忽然很開心的笑,然後擁抱了盈盈一下,“盈盈?”
盈盈被可可嚇了一跳,“你幹嘛?”
“我決定今天徹底的喝醉,徹底的放縱,然後明天和鬼混告別。”
“你喝多了吧?”
可可還是笑,“是啊,我是喝多了啊,可是我是認真的。”
“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可可繼續笑,“他說他有喜歡的人,我說我很羨慕他喜歡的那個人!”
她是真的很羨慕,她放蕩在這裏,她鬼混在這裏,她常常覺得傷感,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樣是用空虛,來治療寂寞。
但是現在她覺得要告別這裏,因為看的了那兩個人眼中的溫暖,她也要找到一個人,讓那個人,提到自己的時候,也是滿眼的溫暖,讓自己想到那個人,也是滿眼的溫暖……
三更
當然,前提是這卷真的寫的挺順的
再有就是抱歉之前很久不更新
再有就是明天要出門也不能更新估計
還有就是,嘿嘿,嘿嘿,我著急完結寫新文~
早晨起來於海軒去了次警局,打了招呼直接去了紙條上的地址,敲了半天的門,卻沒有人開門,他正想是不是眼鏡也出事了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來電顯示,居然是眼鏡,接起來之後,那麵的信號明顯的不好,話筒裏麵刺啦刺啦的聲音十分刺耳,兩個人說了半天,最終什麼也聽不清,那麵掛了電話,一會兒來了一條信息:“請問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情?”
他這幾天電話都沒有信號,一接到信號,嘩嘩嘩來了十幾條的短信,是同一個號碼給他打的,所以他打回來問問。
於海軒於是在眼鏡家門口和眼鏡開始發信息。
“你好,我是警察,你的朋友大帥自殺了,我們查到他死前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id,所以問問你這裏有沒有什麼線索。”
“前幾天是接到他的電話,說是心情不好,因為之前他和我說安娜也死了,當時我勸了他幾句,但是因為有事要去外地,也沒有見他細談。”
“你也知道安娜的事情?”線索好像串了起來。
“我知道一些。”
“方便說麼?”
“沒什麼不方便的,不過我這裏信號的確不好,短信發起來也不是很方便,明天我就會回去
了,到時候再細談可以嗎?”
那邊的短信過來的的確很慢,半天才過來一條,看來是趁著有信號的空隙發過來的。
“可以!”
“本來我應該去警局找你的,但是我身體實在不好,所以明天能不能麻煩你再來我這裏一次?”
那邊如此客氣,於海軒很自然的回了“好的”兩個字。
這也算是進展了,所以於海軒這一天都挺高興。
晚上到了家,也是笑眯眯的,樓威看著他的樣子就問,“找到人了?”
“找到了!”
“到底是什麼案子,弄的這麼複雜。”不得不問一句,似乎於海軒總是碰到稀奇古怪的事情。
“反正已經又眉目了。”於海軒說的眉開眼笑。
樓威看他那興奮的樣子,沒再多問。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一個人,總不能一直那麼倒黴。
第二天是周末,於海軒也沒有休息,而是去了眼鏡的家。
給於海軒開門的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斯文男子。
如果隻看他的外貌,絕對想不到他是出入那個酒吧的人,至少現在的眼鏡看起來,很斯文。
也帶著一點單薄的感覺,但是卻不是樓威那種清冷的單薄,而是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眼鏡見到於海軒,先是把他讓進屋子,然後對於海軒伸出手,“我是羅慶,很高興見到你。”
於海軒也伸出手去和他握了一下,“於海軒!”
一握之下,隻覺得羅慶的手冰涼,在這盛夏的時候,手還是冰涼的,有些奇怪。
而且這間屋子的客廳,居然掛著厚厚的藍色窗簾,雖然並不能完全的擋住陽光,但是也顯得整個屋子很昏暗,而且很悶熱!
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情,所以於海軒也沒有十分注意。
羅慶忽然轉身捂著自己的嘴咳嗽了兩聲,然後轉過頭對於海軒笑笑,“抱歉,最近總是咳嗽。”
於海軒皺了下眉,咳嗽……似乎細細,杜力軍,安娜都咳嗽過……
“你的身體不好,是因為咳嗽?”
“是啊,老毛病了,每年夏天都咳嗽,必須吃我老家山上的一種中藥才可以,我這次就是回去拿藥的,沒有想到大帥會出事,早知道就晚回去幾天。”羅慶一邊說著一邊咳嗽著。
——老毛病,那應該和細細他們不同。
“屋子裏黑了一點,你不要介意,我這病很奇怪,不能曬過多的陽光。”
“啊!沒關係。”於海軒這才明白為什麼客廳有厚厚的窗簾,“你之前說你知道一些事情……”
他還沒有問完就被打斷。
“你先坐!”羅慶指的是客廳裏的沙發,他指著那裏叫於海軒坐。
於海軒坐在那裏,羅慶也坐下了。
他才要再開口,羅慶卻又開始咳嗽,“咳咳……你……咳咳……稍等下,我去吃點藥。”
於海軒隻好坐在那裏等羅慶進了房間吃藥。
可是羅慶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回到客廳,而是進了廚房。
裏麵傳出切東西的聲音,還有榨汁機運轉的聲音。
看來這藥還真難弄。
結果羅慶端出來的並不是藥,而是一個杯子,裏麵盛的,應該是果汁。
“抱歉,剛剛回來,家裏也沒有什麼東西招待你,我從老家帶回來的西瓜,榨汁喝是最新鮮的,你嚐嚐。”
他一邊說著一邊扭頭咳嗽,似乎擔心自己汙染了這個杯子,所以頭扭的很嚴重,於海軒怕他跌倒,忙接過來杯子。
“你太客氣了,太客氣了。”說著把杯子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
羅慶坐下,他還是不住的咳嗽,“這咳嗽……咳咳,實在是太討厭了。”
“是啊!”
羅慶這樣的難受,叫於海軒反倒不好意思問什麼了。
不過羅慶自己倒是主動提了起來,“大帥死前給我打過電話。”
於海軒鬆了一口氣,“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說的很奇怪,他說安娜死了。”羅慶說道這裏看了於海軒一眼,才繼續咳嗽著說話,“你應該調查過我們,像我們這樣的人,說好聽點是不學無數的閑散人員,說不好聽就是流氓,他剛給我打電話說安娜死的時候我挺奇怪的,因為我們這種流氓,因為打架鬥毆,爭風吃醋,死的也有,這不怕你笑話,但是每次死了人,我們誰都不會放在心上,頂多是一段時間看不到,問的時候,知道內情的人說上幾句。”
於海軒點頭,示意羅慶接著說。
“可是大帥這次卻是主動打電話告訴我安娜的死訊,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然後他又和我說細細,杜力軍都死了。”說道這裏他頓住。
“怎麼回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因為他和我說的事情,挺離奇的!”
“說說看。”
羅慶還是猶豫了一下,“他和我說安娜臨死前,看到了杜力軍和細細。”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又是靈異案件?
他衷心希望不是,希望隻是安娜因為見到了杜力軍的屍體,又知道細細的死亡,心裏有了陰影產生的幻覺。
而且,就算是安娜見到了鬼混,這和大帥自殺的事情,似乎也沒有什麼聯係。
說到這裏,羅慶好像才注意到於海軒一直沒有喝東西,於是指著那杯西瓜汁,“你喝喝看,我老家那裏的西瓜是有名的。”
“啊!太麻煩你了。”於海軒雖然這麼說,但是並沒有端起杯子,因為其實他不怎麼喜歡西瓜那麼甜的水果。
羅慶卻好像看不出來於海軒的客氣,捂著嘴又咳嗽了兩下,“咳咳,你放心,我這個病是不傳染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羅慶都這樣說了,於海軒不好意思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羅慶看於海軒喝下去,很高興的樣子,“多喝一點!”然後又用手捂住嘴巴咳嗽。
於海軒又喝了兩口,才注意到羅慶的手指,好像壞了,並且現在還在流血。
“你的手?”
羅慶看了看自己的手,“啊,剛剛切西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我總是粗心大意的。”
“為了招待我,還把手指弄傷了,真是抱歉。”除了這個,於海軒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羅慶笑笑,“沒有關係,怎麼樣,好喝吧!”
為了不辜負羅慶的好心,於海軒端西瓜汁一飲而盡,“真是麻煩了!”
“大帥他們畢竟也算是我的朋友,你為他們的事情這麼費心,招待你是應該的。”羅慶見於海軒喝光了西瓜汁,很高興的樣子。
於海軒總算能把話題轉到案子上。
“你之前說安娜死前見到了細細和杜力軍,可是大帥為什麼會自殺?你還知道些什麼嗎?“
“我不知道和那件事情有沒有關係,但是前段時間,我們的確一起出門,並且也遇到了一件離奇的事情……”
於海軒剛想問具體是什麼事情,羅慶臥室裏麵的手機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羅慶說了聲抱歉,進了房間接電話。
於海軒在客廳深呼吸了下,總算是有了點線索,這些天的力氣沒有白費。
過了一會兒,羅慶走出臥室,很抱歉的和於海軒說話,“實在是抱歉,我一個朋友出了一點車禍,現在在醫院,他的錢不夠,我得去給他送錢。”
於海軒雖然著急,但是那麵似乎更著急,畢竟醫院那麵不見錢,是不給治療的。
但是他也不想放棄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線索。
正為難的時候羅慶又開口,“我去醫院看他,他在這裏沒有什麼親戚朋友,估計今天晚上我也需要陪他,沒有辦法回來,大概要明天才能脫身,到時候你再來找我,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可以嗎?”
目前看來,別無他法,於海軒道謝之後,走了出去。
身後的羅慶關上門,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從前
於海軒哼著歌回到家裏,案子有了眉目,沒有比這更叫他覺得開心的事情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樓威應該是剛剛起床,昨天晚上樓威不在家,所以應該是剛剛起床,現在正穿著睡衣在屋子裏麵走來走去。
樓威的睡衣有三顆扣子沒有係好,可能是忘記了,可能是散開了,也可能是天氣太熱故意沒有係上。
不管是什麼原因……於海軒歎了口氣,應該不是想捉弄自己才故意不係的吧?如果是的話,那樓威顯然再次成功了!
因為他的視線被成功的吸引到那片鎖骨上,並且企圖看到更多,真是色迷心竅了……當然,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看,隻是偷瞄,但是……真的蠻刺激的。
於海軒跑到飲水機那裏,接了一杯水——絕對不是因為看樓威看的口幹舌燥,絕對不是,隻是剛剛的西瓜汁太難喝了,要喝點水衝淡一點。
接水的時候忽然發現水桶裏麵的水不多了,於是他叫樓威,“樓威,叫桶水吧,這桶快沒有了!”
樓威答應了一聲去打電話,叫完水再出來蹲在飲水機前,打開飲水機下麵的櫃子找水票,然後忽然聽於海軒在那裏咳嗽。
“怎麼了?”
“沒……沒有,被水嗆到了!”
總不能說自己站在這裏喝水,剛好看到樓威蹲下從下麵的櫃子找水票,然後看到了點東西吧……真是的,又不是女人,明明和自己一樣平,居然也會因為這個嗆到……但是,好像真的占到了很大的便宜……
“案子很順利?”看他高興成那個樣子,應該很順利。
“那人不錯,答應告訴我點東西,不過灌了我一杯西瓜汁。”於海軒一邊說著一邊吐出舌頭做苦臉,“甜死我了,他一定另外又放了糖!”說著又接了一杯水喝。
喝完之後隻覺得嗓子癢的厲害,於是開始咳嗽個不停。
“又嗆到了?”樓威的話帶著點促狹。
於海軒不明所以的搖頭,他隻是嗓子癢癢,也許是西瓜汁太甜,弄的嗓子不舒服。
於海軒還傻傻的搖頭,樓威卻站到了他的對麵,兩個人的臉幾乎要貼上了,可是他還繼續湊近於海軒的臉,然後幾乎臉頰貼著臉頰的蹭過去,最後唇停在了於海軒的耳邊,“這次我可沒有蹲下!”
於海軒隻覺得兩股熱氣從自己耳朵噴發出來,不帶這樣的……還好他現在沒有喝水,否則非噴樓威一身不可。
到了下午,於海軒咳嗽的愈發嚴重,後來幹脆躺倒了床上去咳嗽。
現在他的嗓子是又疼又癢,卻止不住咳嗽。
樓威坐在床邊上伸手去探於海軒的額頭,並不發燒,“除了咳嗽,還哪裏不舒服?”
於海軒感覺了一下,又咳嗽兩聲,“就是嗓子又疼又癢的厲害,別的也沒有什麼!”
不發燒,不流鼻涕,不頭疼……這是不是感冒啊?
雖然小時候有很多生病的經驗,但是還沒有這樣過,難道是手熱,測不出來發燒。
或者……是那方麵的問題?
但願不是,否則……
樓威想著伏地了身子,想用自己的額頭去貼於海軒的額頭,卻被於海軒推開了。
現在於海軒可不是害羞,“咳咳,我可能是感冒了,不要傳染了你!”
樓威拉住於海軒推自己的手,壓在於海軒的身體,“哪裏那麼容易就傳染了。”一邊說著一邊額頭貼上了於海軒的額頭。
於海軒很慶幸自己現在是躺著的,否則他的頭發,非根根站立起來不可……
他覺得自己再次渾身僵硬,甚至有點忘記了自己嗓子很癢,隻是因為樓威這一個緩慢靠近的動作。
那張臉,緩緩的像自己靠近,然後那個人,閉上了眼睛,接著貼上了自己的額頭……
即使沒有忘記嗓子,也要憋住,不然咳嗽出來,弄樓威一臉,自己就去死好了……在這樣的時刻,他甚至屏住了呼吸……唯恐破壞了這一時刻。
樓威貼上去隻有短短的幾秒鍾,於海軒卻覺得自己經曆了很久,他慢慢的開始不再緊張,身體慢慢的放鬆了下來,然後注意到,樓威的睫毛,真的很長,幾乎快掃到了自己的眼鏡,叫他覺得,癢癢的,樓威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頰上,帶著點潮濕的溫暖……樓威貼自己貼的太近,而且樓威的眼睛是閉著的,自己似乎隻要稍稍往上湊湊,就可以……就可以……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努力憋足了勁,下了很大決心,鼓足了足夠的勇氣的時候,樓威忽然抬起頭,“奇怪,真的不發燒啊!”
於海軒覺得自己是被放了氣的氣球,就那麼忽然的,有氣無力的,癟了下去……
“要不去醫院看看?”
於海軒手軟的扯過被子……剛剛好像經曆了一場生死抉擇,現在鬆懈下來才發現,身上好像真的沒力氣了……
“就是感冒而已,哪裏用得著去醫院,睡一會兒就好了。”
一邊說著,一邊用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住。
然後卻被樓威掀開。
“幹嘛?”被捉弄了好幾天的於海軒同誌,終於要發威了!
因為他剛剛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啊……下次再鼓起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要睡就脫了衣服好好睡,要是晚上還不好,就去醫院。”樓威倒是很奇怪於海軒的語氣為什麼那麼重。
於海軒想了想,還是聽話的坐起來,一邊咳嗽著一邊解襯衫的扣子。
樓威就站在一邊,看於海軒一顆一顆一顆的解開扣子,然後脫掉上衣,然後開始解開皮帶,然後……停住看自己!
樓威走出去,真可惜……
於海軒接著脫,剛脫完樓威就走了進來。
樓威很嚴肅很正經的遞給於海軒藥,“吃了再睡!”
於海軒一言不發的接過去吃下!然後又把自己蒙的嚴嚴實實的!
樓威很奇怪的看床上那縮成一團的人,本來以為他會大驚失色然後像被非禮一樣蓋被子,結果這麼平靜,究竟……怎麼了?
不過看背對著自己的於海軒,又咳嗽了兩聲,看起來,真的很難受的樣子,他什麼也沒說,走了出去。
說是睡覺,但是於海軒壓根睡不著,一直咳嗽咳嗽的,能睡著才有鬼了。
樓威幾次叫他去醫院,他都覺得自己心灰意懶的不想動,說什麼也不想去,一直到最後,樓威也沒有辦法,不過最後於海軒還是不想把關係弄的太僵硬,答應了樓威如果明天還繼續咳嗽,就和他一起去醫院。
到了第二天早晨,還是咳嗽,樓威一早就等在於海軒門口,“去醫院吧!”
“咳咳,我今天和那個眼鏡約好了的。”
樓威看看正在那裏洗臉的於海軒,知道這個人昨晚就打算好了用這理由搪塞自己,“我陪你去,等你問完,再一起去醫院。”
說著走進廚房,拿豆漿油條到餐廳。
於海軒站在那裏,用毛巾擦臉,一直擦,好像要擋住自己想追隨樓威背影的目光,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的生氣難過,難道真的是生病的人,比較脆弱?真是見了鬼了,怎麼會忽然咳嗽?
他寧願相信,自己是感冒了,而不是被眼鏡傳染了……
而這個時候,他居然又想起了之前的細細他們,似乎也是咳嗽死的。
真見鬼了,他並不想這麼想,於是泄氣一樣的再擦兩把臉,把毛巾扔進了洗手池。
到了眼鏡家樓下,於海軒覺得還是不叫樓威上去比較好,於是叫他在小區裏的一家冷飲店等著自己,然後自己去了眼鏡的家。
開了門,眼鏡的氣色,好像比昨天好很多。
他還是咳嗽,但是明顯清了很多,反而是自己,雖然努力抑製,但是還是總咳嗽起來。
“抱歉,我可能感冒了!”
眼鏡卻很抱歉的樣子,“不是我傳染的吧,我的咳嗽不傳染的……
“不是,我隻是感冒了。”於海軒現在也沒有什麼客套的心情,樓威還等在樓下,“你昨天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一邊問一邊打量四周,發現這裏比昨天空曠了很多,很多東西都被打包起來,幾個箱子封好放在周圍。
眼鏡見他打量,咳嗽了兩下解釋,“我要回老家去,因為我身體每年都這麼折騰,有點吃不消,然後大帥他們的死,叫我覺得,我不能這樣下去了,所以打算回老家,和我家人和解,然後重新開始。”
於海軒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和自己解釋這麼多,“你直接說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吧!”
“那是一個月前,我和細細,杜力軍,安娜,大帥,還有一個外號叫小貓的女孩子,一起出去旅遊……”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猶豫的表情。
於海軒看出來他是在為難,“不用擔心,直接說。”
“你知道我們之前的生活,都是很頹廢的,所以……”
“沒關係,直接說!”
“好吧,我都告訴你,也算是我為死去的人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