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喳喳……唧唧喳喳……
雀鳥清唱的鳴叫在寧謐晨曉放散了分貝,沉睡中的旭唯眼皮跳動一會兒逐漸轉醒。
他偏過腦袋去看一旁的床位,本該睡在那裏的人早已消失蹤影,餘留一小個淺淺的人形凹槽:悄悄就離開了,還是沒把我放進眼裏,真可惡啊!
旭唯心中咒罵著,但他卻永遠不會知道此刻自己臉上正滿溢近乎寵溺的戀慕。回憶昨夜情-浪熱潮,他愉悅地翹起嘴角像似期待不久之後能再次發生。
再睡睡吧!睡醒便去上朝,開始一天的公務。
旭唯這般想著,慢慢又閉攏了眼睛……
收拾好外放得太多的心思,牧阿蘇感覺是時候徹底清除多餘累贅的感情了。作為餞別,□□-聚綽綽有餘。
等到這次戰役結束他要詳細製定嶄新的人生走向:首先找個僻靜的村鎮誕下孩子,先撫育一陣子再帶回家。不過中途得費時一整年,那之後何如跟老爹及眾人交待呢?小孩尚能撒謊稱撿的,可擅離都郡與軍營的問題實在不好開脫,而且老爹必然得由於他的事遭他人借題發揮!
討厭思考錯綜麻煩的問題,牧阿蘇抓抓後頸,哀歎苦惱的事情又多一件。
整理著隨軍裝備,他順手拉撐軍服,突然產生特別奇怪的念頭:若弄成小娃娃的開襠褲大概有很多條哦!
呃……臉上飄點紅雲,牧阿蘇快受不了腦袋裏總冒蹦點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咧嘴一樂,不可自製地回記昨晚那聲‘阿蘇’,滿臉釋然,高舉雙臂往後倒在屬於自己的小臥床。
閉上眼睛,俊逸的麵龐掛出笑意,雙掌平放在腹部以求探知那其中與他血脈相連的微弱心跳……
即要遠征的前夜,牧德竟突發重病、高燒不止。
翌日他得領軍上陣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速速宣太醫連夜進將軍府看診,經過一番把脈看舌的診斷幾位醫者都對他莫名到至的病束手無策!依照牧德全身上下溫度燙熱偶爾抽搐看來基本就是發燒的原因,但兼隨心律不齊和脈搏絮亂以及臉色發青的怪狀,病因貌似不會太簡單!
幾位太醫聚首討論好久,終於理出牧將軍日夜操勞、身體虛弱導致以前征戰時的舊傷複發,弄垮了健康體魄!
牧阿蘇非常擔憂,他很想陪在老爹身邊,至於對方突發重症怎麼來的他不想去討論,他隻祈求一向勇猛的老頭子可以趕快康複!
站在皇宮正殿上,牧阿蘇也記掛著遭遇病痛的牧德。而朝中少數奸佞份子以此含沙射影、惡語詆毀說歲月不饒人牧德年事已高不若年輕時無所畏懼,自然對隨時喪命的征戰心有驚悸。言下之意很明確指罵牧德裝病,躲避出征的派遣!
牧阿蘇越聽越火大,要不礙著人多地廣他鐵定早把冷嘲熱諷的狗屎們揍扁了!一年來的磨礪讓毛躁性格收斂很多,他深深呼進一口氣,本來嚴肅的臉換上戲謔痞笑直向狗屎們為首的左相走近……
“你……你要幹嘛?”老家夥顯然被牧阿蘇猛虎般的勢頭威嚇,努力抖起自己宰相的大員官威,“想對本相無理?”
牧阿蘇曉得這老家夥乃已故顏文姬的伯父:正因有這麼個心思腐敗的上梁才會出現毒如蛇蠍的怨婦顏文姬!說到底,一個人善惡與否跟最親近的啟蒙缺不了幹係!
身材高大的牧阿蘇站在左相身前眼光下斜俯視他,歪開嘴角劣質一笑:“左相大人,我父牧德確為重病纏身,太醫們不會撒謊的。”
“賢侄,本相絕非懷疑牧將軍裝病逃脫上戰場。不過坦白講牧將軍年歲漸大,假使日後他每逢出戰都生通急病確實影響士氣。”左相詳裝好人還不忘諷刺挖苦牧德。他恨這家人,原本文王駕崩太子繼位,做皇後的該屬他親侄女!若非顏文姬做些蹩腳傻事被揭發後跳城樓自盡,皇後之位怎可能輪到姓牧的死丫頭!
“哦,看來牧阿蘇誤會左相大人了!”牧阿蘇表情充滿悔意,“左相大人年紀比我父長近十歲卻保持良好健體,真讓我們一介武夫汗顏。”雙瞳一閃亮,“左相大人,要不然你隨軍上戰場吧!”
左相萬萬沒料到牧阿蘇會來此一句,駭得他麵色即刻發白:他一輩子都在朝殿上唇槍舌戰爾虞我詐哪上過生死戰場,光聯想也夠恐怖了!“賢侄,莫要胡言!本相怎麼能代職出征?”
“牧阿蘇詞不達意令左相大人誤解,我是說左相大人能以大員身份出征就算坐守帳營亦是大夥的精神支柱,比起皇上禦駕親征絲毫不遜色!”
“你……”牧阿蘇居然大膽的拿他比皇上,在如今這時段真讓人高興不起來。
正在此刻,旭唯上殿了。
“左相大人,你看皇上都來了,容我向他稟報你隨軍的事吧!”牧阿蘇開心地講完,扭頭準備給旭唯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