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東普魯士臘希登堡狼穴
為了躲避蘇軍的高射炮襲擊,蘇庫斯和拉德爾所乘坐的Ju-52運輸機不得不在空中繞了一個“C”形的大圈後才直飛狼穴,因此在耗費了六個小時後飛機才緩緩降落在狼穴附近的飛機場上。順帶一提,上個月準備刺殺希特勒的施陶芬貝格上校在引爆炸彈後就是從這個機場坐飛機飛回柏林的。
二人的晚飯僅僅是幾塊隨手帶的三明治,享用完“晚宴”後,蘇庫斯便靠在飛機座椅上合眼休息,但飛機裏麵的那三台引擎就像交響樂一般吵得人難以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蘇庫斯迷迷糊糊中感覺飛機降落了。
“科長,我們到了。”拉德爾輕輕推了推他。
“到了嗎?”蘇庫斯揉揉眼睛,轉頭看向窗外。在燈光的照射下,有一輛敞篷吉普車停在飛機旁邊,司機正靠在車前悠閑地抽著煙,看樣子他應該剛來不久。
“我們下去吧。”蘇庫斯帶上大簷帽後起身朝艙門走去,拉德爾趕緊跟上。
“您就是蘇庫斯旗隊長吧?Heil!Hitler!”司機在看到第一個下飛機的人的領章後趕忙把煙跺滅後向蘇庫斯行了個舉手禮。
“沒錯,Heil!Hltier!”蘇庫斯回完禮後指著自己的副官,“這是我的副官卡爾·拉德爾二級突擊隊中隊長。”
“兩位趕緊上車吧,由我把你們送到狼穴。對了,這是進入狼穴要用的通行證。”司機將汽車發動後從左胸口袋中掏出兩張橘紅色的卡片,上麵畫著一隻鷹鷲抓著一個鑲有卐字的橡樹葉環的圖案。兩人道謝後將通行證裝進口袋。
吉普車在通向狼穴的公路上飛速疾馳著,在大燈的照明下,坐在後車座的蘇庫斯盯著公路兩旁那些自腓特烈大帝時代便開始在此生長的大樹直發呆。
“我們到了。”司機把車一停。
“這裏離機場真的挺遠。”蘇庫斯回過神來,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狼穴,入口處有一根橫木攔住了汽車。
入口處的哨卡由十幾名哨兵把守,通過狼穴高樓上的探照燈,蘇庫斯發現整個狼穴除了幾個入口外幾乎被兩三米高的鐵絲網全部封閉。鐵絲網外側布放了一個環形地雷陣,雷區周圍樹立的黑色骷髏標記提醒著那些膽大妄為的家夥不要隨意靠近。倘若哪個不知情的人來到這裏也許會猜測這是一個可以和奧斯維辛相媲美的大型集中營。
“請把你們的證件和通行證拿出來,還有,你們的公文包和佩槍也請暫時交由我們保存。”一名佩戴黨衛軍下士領章(左側為兩條縱線)的哨兵跑到蘇庫斯麵前,把一本登記簿遞給他。“請在這裏簽上你們的名字。”
蘇庫斯和拉德爾聽到後便聽從了哨兵的安排,隨後在登記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哨兵在檢查完證件後遞還給他們,接過登記簿之後向崗哨的同伴做了個放行的手勢。橫木隨即升起,蘇庫斯一行人在哨兵們行舉手禮的歡迎下正式進入狼穴。在過第二三四到崗哨時亦是同樣狀況,車子在狼穴中幾乎暢行無阻。
這種“禮遇”著實讓蘇庫斯有些受寵若驚:自上個月發生了行刺元首的7.20事變後,希特勒一心所有人都要謀害他,因此下令除幾名親信外,其他人進入狼穴全部需要進行搜身檢查,就連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也不準帶到希特勒麵前:元首擔心有人會在裏麵私藏炸彈。
過完哨卡後,蘇庫斯他們來到了狼穴的心髒部分即希特勒住所所在地A封鎖區。
“兩位,”司機把車一停,指著一座水泥要塞,“請先在這裏下車,不久就會有人出來接你們。”
蘇拉二人下車後,司機將車掉了個頭又掏出煙抽了起來。
“您就是蘇庫斯旗隊長吧?”
聽到有人叫自己,蘇庫斯轉過頭,看見一名黨衛軍軍官從要塞裏出來後朝自己走過來。從他左側領章(旗隊長以下隻在左側顯示軍銜,右側皆為SS)上的四顆棱形星可以看出這是一位少校,這位少校製服右側還掛著一條銀色副官飾綬。
少校身高2米(蘇庫斯不得不仰頭看著他),體格魁梧,方臉大眼睛,一淡金色的頭發在燈光下略微有些發亮,蘇庫斯猜他是頭油擦多了。
“我叫奧托·京舍,是元首的私人副官。”根舍說完向蘇庫斯回禮。“請問您身後的那位二級突擊隊中隊長是誰?”
“他是我的副官卡爾·拉德爾。”蘇庫斯說完後也向京舍回禮。
“幸會。”京舍朝拉德爾伸出手。
“幸會。”拉德爾與京舍握手。
“元首吩咐由我來帶你們去見他,他現在正在要塞的辦公室裏等著你們。”寒暄完後,京舍指著要塞門說。
“既然這樣,那就有勞根舍少校為我們帶路了。”蘇庫斯可不想讓希特勒等自己太長時間。
“對了,半個小時前元首讓我向各個哨所打電話,叫他們確認是你後邊立刻放行,怎麼樣,他們沒為難你吧?”京舍問道。
“沒有沒有,他們都很客氣。想不到元首居然會對我如此關心。”蘇庫斯這才明白為什麼那幫哨兵會對自己這麼友好,原來是希特勒提前叫人打好招呼了。
進入要塞後,蘇庫斯才發現整座要塞除了射擊口外再無一扇窗戶。也就是說,白天還要開燈照明。要塞應該剛建成不久,四周光禿禿的水泥牆還沒有進行粉刷,“幹淨”地著實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