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一個現代日本少見的古流劍術道場,場邊弟子和師範圍坐著看著數名穿著護具弟子將另一名穿著護具之人圍在中間。
但是,人數占優勢的弟子們一方氣勢上卻顯然處於下風。他們的動作有些僵硬,雖然帶著護麵看不到表情是可以看見頭在互相微微的扭動,互相看著同伴們。
而被圍之人,卻隻是簡單的將木刀擺出中段的架勢,鎮定的麵向一方,絲毫沒有後顧背後可能襲擊的弟子。
“麵!”
“啊喝!”
隨著被圍之人上步擊麵,將正前方的弟子打倒。其他弟子也隨即展開了攻擊。
他從被打倒的弟子身邊穿過,轉身劈砍將還沒有反應過來保持著原先的站姿的弟子擊倒,主動向攻來的弟子發起衝擊。
“斬!”
他發出戰吼,斬出的木刀將衝在最前的弟子砍到。在還沒有來得及重新收刀時一把木刀就向著他斬下。他身子向側前方一跨步,閃開斬下的木刀,揮著木刀柄隻是一擊就將穿著護具的對手擊倒。
每一個動作都沒有多餘,必定擊倒一人。這不是劍術的較量,是拿著劍的戰鬥。
勇猛,氣勢像獅子;簡潔,動作像豹子。
這就是這個人的武藝,不是劍道而是完全實戰化的劍術,簡單而高效可怕的斬人技術。
在這樣的攻勢之下,人數多的一方反而節節退敗,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唔,今天的夏侯君的劍術果然還是讓人感覺到暢快淋漓的賞心悅目啊。”
中年師範拍著手讚歎著。
“說過很多次了,我姓夏,不姓夏侯。”
那人說話的語調有些冷硬,但是並沒有被人叫錯名字的惱怒的感覺。
“嘛,無差啦,姓夏的夏侯君。”
中年師範用隨意的語氣敷衍著他的糾正。顯然,這樣的對話已經不止發生過一次了。
“算了,夏侯就夏侯吧。大家辛苦了,在武道方麵諸君都很有進步,今天的諸君都很拚命。”
他摘下護麵,露出了一張少年人年輕而又有些儒雅認真的臉;但是遮擋在左眼位置的黑色眼罩卻又給他帶來一種一般少年所沒有的如古武士般的精悍感。
弟子們互相攙扶的爬起來摘下護麵齊齊的鞠躬。
“都是夏侯先生的指點。”
他們的語氣鄭重而恭敬,完全沒有師範有些調笑的意思,顯然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雖然夏侯元讓這個名字本來就是讓人誤會啊,但過了這麼長時間也該明白我姓夏,不信夏侯了吧。這麼現在還這樣叫我啊。”
元讓有些苦惱的自語。
“因為夏侯你的武技和你的名字一樣就像從三國誌裏了走出一樣啊。還有,就連長相也和那位三國武將一樣啊。”
麵對師範這樣有些失禮的直指元讓左眼需要戴著眼罩的事情,元讓並沒有生氣,隻是摸了下眼罩說。
“這也不是我想戴啊,不過叫我夏侯的感覺也不錯。”
師範上前拍了拍元讓。
“夏侯君,待會留一下,有事。”
在弟子們結束今天的訓練散去後,元讓留了下來。
“什麼事情了?阪田先生。”
元讓並不是這裏的弟子,隻是阪田道場雇傭的助教,所以是不稱呼師範為師範,而是稱呼他阪田先生。
“額,是這樣的。我的一名世交的女兒要來日本,要在我流派下學習一段時間。你們都是天朝人,希望你可以照顧指點她一下劍術方麵的事情。報酬是5萬日元。”
“咒術界的?是五獄教嗎?”
五獄教,為天朝的弑神者江南的武俠王羅翠蓮所統領的魔術結社,自稱為“五獄聖教”是君臨於天朝咒術界頂點,統領著天朝咒術界超過三成的方士、武士。但是蠻橫而有很深的幫會背景的作風卻讓人很是反感,但有著弑神之君作為靠山卻也讓不滿者無可奈何。
“不是,他們是反五獄一派的。不過最重要的是,她可是一名出眾的少女和你年齡相仿,而且家風嚴謹至今還沒有男友。”
中年的阪田帶著一種年少的損友才會有的八卦和煽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