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晉野的底細估計被聶二娘請的偵探摸清摸透了,知道自己在哪裏上班,甚至在跟哪位律師。
聶二娘是何種人物,自然有辦法設計出種種巧合,讓晉野去到夜來香。她隻需要查到李律師所服務過的顧客,在那些顧客裏麵找到和震宇集團有業務往來或者能夠製造業務來往的人,自然就能不露痕跡地接觸到晉野。期間,廖雪還給老崔出的計謀,更是直接把李律師騙去了夜來香,而晉野身為助理,出現在那裏的機會自然很大。即便那次晉野沒有出現,隻要廖雪和李律師聊得投機,總有下次機會。
至於聶二娘對自己的“青睞有加”,自然也別有他圖。
現在想來,聶二娘特意通過南妮給自己的黑金VIP卡,估計也有貓膩,既然聶二娘聲稱“每張成本是一千塊錢”,極有可能就裝了跟蹤及竊聽裝備,難怪南妮當初要偷偷地塞給自己。
而為了保證晉野好好保管這張黑金VIP卡,這張黑金VIP卡本身必須具有一定的價值。而事實上,這張黑金VIP卡已經被神化,連沈輝這種小有成就的老板,也趨之若鶩,這張卡儼然已經成為彰顯地位或者是否得到聶二娘信任的標誌。
當然,晉野並不認為這張黑金VIP卡是為自己專門設計的,而是原本就存在。畢竟在晉野之前,這張黑金VIP卡已經在小範圍發送,並具有一定的吸引力,而聶二娘發卡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彰顯他們的尊貴,賦予他們隨時到自己辦公室的聊天的權利,而是為了實時監控他們。至於為何要實時監控他們,這個晉野一時間還沒有頭緒。
而為了打消拿到卡的人對卡的懷疑,聶二娘的做法是提高門檻,隻向小範圍的追隨者發放,而且還不輕易給。千辛萬苦才拿到的卡,誰還會懷疑這卡裏麵有貓膩呢?畢竟這卡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沒有人會懷疑自己主動的選擇。而這個門檻,無形中就成了區分聶二娘追隨者地位的體現。當然,拿到這張卡還是有一定的實惠的,聶二娘自己旗下的產業就不少,把合作機會向持卡的追隨者傾斜,也是非常容易辦到的事情,而這無疑進一步神化了這張卡。
也就是說,晉野其實是中了所有追隨者都中了的圈套。
不同的是,晉野的這張卡來得太過簡單,他既不是聶二娘的追隨者,也不存在跟聶二娘做生意的可能,自然也就清醒多了。但是,即便是如此,當晉野知道這張卡的罕有時,自然也不會隨意丟棄。
直到晉野把這張卡與沈輝進行了交換,這張卡對晉野的作用便消失了。
晉野心想,那正是聶二娘可怕的地方。晉野曾經向聶二娘懇請補發一張卡,但是,聶二娘沒有應允。因為晉野輕易地把卡舍棄,已經讓聶二娘感覺到晉野對這張突然出現的卡的懷疑,因為他哪怕已經意識到這張卡可能存在巨大的價值,也寧願冒著做虧本生意的風險,將卡轉手出去。這樣一個機警的人,如果再輕易補發一張卡,隻會增加他的懷疑,不如不補。
連晉野都不得不承認,當聶二娘拒絕給他補卡的時候,他對這張卡的懷疑已經蕩然無存,防備自然也就鬆懈多了,這個時候,再找機會下另外一個圈套就好了。
而這第二個圈套,自然還是通過南妮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