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可真美……就好像是一個白色的天堂……”蘇淺淺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好的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茉莉花香,“站在這白色的花海中,就好像是在做一個充滿了白色馨香的夢!”
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白色勝雪的一大片茉莉花海,蘇淺淺隻覺得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整顆心都變得愉悅起來。
一旁的南宮思澤看著蘇淺淺一雙大眼睛燦若星辰,就如山溪一樣清澈,沒有半點的汙染,也沒有摻雜過多的世俗煩惱。她五官端正,但長相平凡;唯獨眉心的一顆痣讓她平凡的臉平添了幾分動人之色。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穿著平凡、長相平凡的蘇淺淺身上有一股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不由得眉毛一挑,心忖道不會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小姐有裝扮窮家女孩的嗜好吧?不然的話,以她這身打扮根本就不可能進得來[幽幽夢靈學園]的大門,當下看向蘇淺淺的眼神裏就多了點探究。
感覺到蘇淺淺身上的那股毫無掩飾的灑脫氣質,南宮思澤隻覺得有一股奇怪的氣流在他的心裏流淌,暖暖的,讓他的心微微一動,有一種想要為她吹奏一曲的衝動。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把手中的口琴放到了唇邊,眉眼含笑地看著蘇淺淺,頓時一連串優美的音符就彙流成動人的樂曲,在空氣中靜靜流淌。
蘇淺淺隻覺得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流遍了她的全身,那些優美動人的音符就仿佛是風兒般,輕輕地縈繞在她的耳畔;拂過白色的茉莉花海,讓茉莉花兒像白色精靈般舞動起來。她感受著這神奇的魔音,不由得喃喃自語般讚賞出口:“真好聽!”
風輕輕地吹過,蘇淺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南宮思澤的麵前,看著他眼帶柔柔的笑意,正對著自己忘情地吹著口琴,一個個好聽的口琴音如一顆顆珍珠般灑落在她的心頭,清脆的聲音隨之響徹了她的心頭,也喚起了她的回憶。記憶的枷鎖半開半合,她的腦海裏隱隱地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耳畔的口琴聲竟漸漸變得無比的熟悉,仿佛從前就有那麼一個人,像眼前的南宮思澤這般站在她的麵前,為她吹奏過一首相同的曲子。
腦海中的這個模糊身影是誰?是誰曾像南宮思澤這般為她吹奏過相同的曲子?蘇淺淺的頭開始隱隱作痛,就連呼吸也跟著漸漸急促起來。仿佛有一雙手,把她的所有記憶都緊緊握在手心,控製了她所有的記憶,讓她想不起任何關於兩年以前的事情,讓她成了仿佛是沒有過去的人。
“你怎麼了?”南宮思澤原本吹奏得正入迷的,卻不小心對上了冷瀟夢的眼睛,看到她眼裏出現了一絲迷茫和痛苦,詫異得吹漏了一個音,再也沒有心情再吹下去,口琴音也就嘎然而止。把口琴從嘴邊拿下,卻見蘇淺淺臉色蒼白,滿臉痛苦的神色,身體也在微微顫抖,連忙趨前一步,拿手扶住了蘇淺淺的身子,“我看你臉色蒼白的,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蘇淺淺伏在南宮思澤的臂彎裏喘著氣,對著南宮思澤勉強擠出一個蒼白的微笑,“我沒事……我隻是頭有點不舒服……”
南宮思澤隻覺得手臂處一陣溫暖,有一股電流從他的臂彎處開始流遍了全身,讓他的骨頭有一種酥軟的感覺。低頭關切地對上蘇淺淺蒼白如紙的臉,卻不小心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沒來由地臉上有點燙熱起來,心也跟著悸動起來。連忙把目光轉向別處,“來,我扶你到那邊的涼亭裏坐坐吧!”
說著就扶著蘇淺淺走到茉莉園一角的涼亭,這個涼亭叫做[賞雪亭],放在白色茉莉園中,其寓意不言而喻。
扶蘇淺淺在[賞雪亭]中的是登上坐定,南宮思澤把口琴放在了亭子中間的石桌上,滿腹擔憂的神色,“你還挺得住嗎?要不要送你到醫院裏去?”
這時候蘇淺淺被轉移了注意力,再也不費腦力去想要回想起那些忘記的事情了,氣息漸漸變得平緩下來,頭也慢慢不疼了。這會聽到南宮思澤說要送她到醫院,就連忙搖了搖頭,“不,不用。我沒事……”
她今天才剛認識南宮思澤,別說是不熟了,就算是熟人,也不好意思為了這點小事而去麻煩人家啊!更何況,她身上沒帶什麼錢……
“你真的沒事?”南宮思澤又擔心的問了一句。
蘇淺淺隻覺得南宮思澤的話語柔柔的卻溫暖無比,思及他們隻是剛剛才認識的,他居然就如此關心自己,心裏是既感動又充滿了感激的,不由得抬頭對著他微微一笑,“我真的沒事,謝謝你,南宮思澤……”
“叫我思澤就好!”南宮思澤連忙糾正道,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蘇淺淺喊他全名,他就莫名地覺得有一種疏離感,他討厭蘇淺淺對他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