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腦袋還真是鏽住了啊”,銀時抱著胳膊,“這難道不該早就想到了嗎?”
其實這倒是冤枉了土方君,算一算從土方離職至今也不過五天時間,從手槍聯想到碼頭的海盜船,再從海盜的行蹤查到醫院,要隨時關注幕府有沒有新政策新發言,是否已經和春雨達成了協議,而其中至關重要的醫院的線索,還用頭疼作掩護成功瞞過了隨時盯梢的服部。對於身體狀況本來就欠佳的土方君來說,這實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笨蛋!你當我這些天都在圍著一個醫院轉嗎?,哪裏有時間把一切都想得妥帖啊!”土方自然不可能大肆訴苦,隻是用慣常和銀時吵架的口吻帶過了,“光是把這些分析聯係起來就已經想得頭疼欲裂了!”
這句話卻不小心敲在了銀時心裏的某個地方,銀時揮了揮手,“呐呐,頭疼就不要想了。既然我在,一起商量就是了。”
“切——”土方站起身,“你個白癡會做什麼。”
“……也不知道哪個混蛋才是真的白癡”,銀時扭了個頭,“不知天高地厚的總以為自己一個就什麼都能做好。”
二人一路拌嘴咒罵兼商議著再次來到了一家天人醫院的牆根下,最終因為想到之前不久曾在此處出色的曖昧表演,又不約而同的各自對著路邊一陣嘔吐。
“為什麼我覺得路旁的人都在往這裏偷看?”銀時看了一眼四周。
“因為你做了心虛的事所以疑神疑鬼吧”,土方也跟著環視了一圈,“對啊,為什麼路旁的人都在往這邊偷看?”
“……所以說你才做了心虛的事吧?”銀時跳起來,卻猛然注意到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的位置驚訝的捂住了嘴。
“難,難道真是剛才演的過於逼真了麼……”土方一臉黑線的眼皮跳著,“還是作者君為了省預算,又雇傭了先前圍觀過咱們的路人們?”
“大概……大概……都不是……”銀時忽然顫抖著拍著土方的肩,示意其抬頭。
土方剛剛仰起頭,一塊白布已經迎麵罩在臉上,土方一把扯下帶著些許異味的白布……然後崩潰的發現那竟然是一塊兜襠布。
“嘔……”土方和銀時又一次不約而同的對著路邊嘔吐,而後抬起頭齊聲向著騎在正上方三樓窗台上,洋洋灑灑拋下幾十條各色兜襠布的老頭怒吼:“臭老頭!這是什麼啊混蛋?!”
“歡迎來到一家天人醫院”,老頭一笑,露出殘缺不齊的牙齒,正中間還屹立著一顆金牙在太陽下閃著熠熠的光輝,“我老人家是院長啊。”
“這是!”土方和銀時一起變了臉色。
“是人類啊,這就是傳說中喜歡易容或者整容的副院長嗎?為什麼會這麼巧就在此時,還是在我們頭頂上出現?”銀時的目光遊移在心底無聲的發問。
“這就是傳說中喜歡易容或者整容的副院長嗎?為什麼會像早有準備一樣丟下一堆兜襠布,還恰好在我們頭頂上?”土方眼皮跳著在心底無聲的呐喊。
“——難道他已經看破了我們?”土方和銀時對視一眼,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相同的問句,不由得都留下冷汗來。而一旁的群眾演員們似乎也定格在這一刻。
下午兩點鍾的太陽,圍觀群眾,一地各種顏色的兜襠布,兜襠布正中央一黑一白的兩個按刀警戒的人,三樓上金牙反著光微笑的老頭——組成了一副詭異而凝重的畫麵。
“喂!臭老頭,快下來!”一個帶著殺氣的女聲猛然響起,打破了僵局。
土方和銀時抬頭,看見一張滿是橫肉、形似火腿子、下巴上還有著一顆長毛的大黑痣的護士,正從老頭旁邊探出頭,露出一個更加滿是橫肉的微笑,護士居然還向著土方拋了個媚眼,“阿諾,這是個神經病患者,喜歡胡言亂語,還有內褲收集癖。”
偽火腿子,真路人戊的護士小姐兩隻食指楚楚可憐的相對著,做出一個嬌羞的手勢,“兩位先生受驚了吧?不如上來坐坐。”
“多……多謝!”,銀時頭上的冷汗流成了串,瞥了一眼土方小聲說,“她看中的好像是你啊,你去坐坐吧。”
“不……不必!”土方同樣冒著冷汗,回瞪了一眼銀時也小聲說,“你才去坐一坐吧!”
下一秒,二人第四次不約而同的對著路邊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