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謂的貨就是生化武器吧?”土方彈了彈煙灰,“我們要麵對的敵人有春雨、醫院,還不知道他們手裏拿著什麼……刀劍自然是不在話下,可是如果對上槍炮或者是醫院生產的東西……”
“喂喂!怕了嗎?這可不是你這家夥該說出的話啊。”
“哼……當初決定插手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覺悟了,隻是……”
銀時截斷了土方的話,“我也一樣……辛辛苦苦跑了這麼久,所以也別想說服我半途而廢!”
土方笑了笑,握著杯子和銀時撞了一下,一飲而盡,“那麼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如果你不幸死掉,我會去出席葬禮的。”
“喂喂!這話該是我說吧!”銀時用木刀擋住了土方離開的去路,“幹嘛這麼急著走?著急交代遺言去?”
“你才要交代遺言啊混蛋!”
“所以就坐下來喝幾杯吧,算是決戰前的輕鬆。”銀時懶洋洋的支著腮,木刀仍然橫在原地,擺明了不讓土方離開。
“算了吧,就算要放鬆我也不想和你這個混蛋一起啊!”土方咬著煙去推胸口指著自己的刀。
“土方君——”銀時倒是較上了勁,“說好了要請我的!我沒喝盡興你怎麼可以走?!”
土方站了一小會,最後不情願的坐回座位,“切——你這酒鬼……”
銀時遞了一杯鬼嫁給土方,“喂——你這煙鬼!”
“糖分控!”
“蛋黃醬星人!”
“可惡的死魚眼!”
“該死的青光眼!”
“肮髒的自來卷!”
“暴躁的中二病!”
……
貓耳女凱瑟琳看著那邊較勁的兩個人,對著登勢低聲道:“他倆好白癡啊。”
“那群臭男人總要有兩個白癡的酒友”,登勢夾著煙看著鬥嘴鬥酒不亦樂乎的土方和銀時,而後在凱瑟琳頭上扇了一下,“幹活去!”
銀時隻管悄無聲息的往土方杯子裏添酒,心裏想著必須要把對方灌醉才能扯平前幾天被他撞見自己醉態的丟人事。其實倒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早在賞櫻會時就已經證實過了,土方的酒量大約是比銀時差那麼一點的。
其實所謂喝酒通常有那麼幾個階段,從情緒激動到話多到寡言……然後不省人事。如今的土方君完全沒有提防銀時使了小心思,慢慢的就從吵架變成了平常的聊天。
“其實我啊……從來也沒搞懂過你。”土方打了個酒嗝,“明明懶得要死又總要自己把麻煩攬上身,矛盾得好像個國中二年級的學生啊。”
“喂喂!難道中二病不是你的標誌嗎?不要胡亂安到別人身上啊!”
“你說誰中二啊?!”
銀時繼續給土方倒酒,“其實你不也一樣?難得休假了,還要自己倒貼工時,天生的勞碌命嗎?”
“你才天生勞碌命……我啊,被醫生要求靜心休養,可是不做了這件事,怎麼可能靜心啊混蛋!”
銀時還是第一次聽見土方自己說出生病的事,“腦袋嗎?到底是什麼情況?”
“也沒什麼大事……”土方想起某一張頭部掃描圖,笑了笑,“不過看一次病,倒是想到些事情。”
……明明喝多了還是很守口如瓶啊,果然是當警察的。銀時有點煩躁的抓抓頭發:“啊咧?醫院的話,誰從小到大都進了很多次吧?有什麼可想的?”
“嗬嗬……”土方眼神略帶著點迷離,“以前總覺得……武士能握緊手裏的刀,戰場上不畏生死就算堅強了。不過現在卻想……其實眼看著自己一天天的虛弱,時時刻刻被病痛折磨,沒有辦法去守護,沒有辦法實現自己的抱負……那是比死都難過的事吧?”
“你……”銀時看了一眼土方,無端的覺得對方的神情裏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這是在瞎想什麼啊!”
“哈……”,土方還是喝醉後傻裏傻氣的笑,“所以說蘇子那個小姑娘才是讓人尊敬的吧?明明自小生病,是那麼脆弱痛苦的生命,可是還一直認認真真努力的活著……恐怕一直自詡為武士的我也不如她呢。”
銀時看著土方舉杯一飲而盡,側過頭道:“你喝太多了。”
“我大概還真沒那麼堅強吧……”土方又自己添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