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23歲,剩而不剩的年齡,不剩而剩的人生。
19歲那年,朱迪帶著大包小包來到z市,本打算簡簡單單讀四年學,然後簡簡單單回到家鄉,找一個誌同道合的男人,嫁了。
現實,朱迪和隔壁班的一個男孩搭訕,然後相識,相知,相戀。
然後,放年假,分手。
再開學,朱迪哭了。分手不是那麼輕鬆。
分手的下一個環節,因為是初戀,朱迪陷入了深深的痛苦模式。
走過的校園的每一道街,少了他的身影;吃過的路邊的每一個大排擋,少了他的佐餐;擠過的直達的每一趟公交車,少了他的臂膀……
物是,人非。
朱迪開始懷念那一道有力的臂彎,勾過她的脖子。於是朱迪也把手臂搭在他的腰上。
也開始懷念一件灰色的運動外套,厚厚的,套在朱迪身上過了膝蓋,暖暖地把涼涼的風抵擋。
畢竟,已經分手了。
朱迪為了放下這段感情開始努力參加社團活動,企圖通過努力地笑,努力地遺忘。
這美好的笑給朱迪帶來了第二次愛情。
該說這次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隻是最終,因為種種原因,又分手了。
如今,23歲的朱迪依舊單著,抱著寧缺毋濫的態度堅持單著。
這些單身的日子裏,也有些人對朱迪動過心思,可惜,這個笨蛋啊,反應遲鈍加不解風情,讓那些試圖諂媚的人兒相繼怏怏離去。
大四最後一個月了,想想就要離去了,朱迪決定在各種曲終人散後,悄悄地離去。
朱迪提著大箱小包,回到家裏。此時,爸爸出差了,媽媽在單值夜班,家裏靜靜的,沒有第二個呼吸。
朱迪靜靜地做好晚飯,靜靜地吃完晚飯,靜靜地洗碗,靜靜地收拾房間,靜靜地拉上畫著藍天草地的大窗簾,靜靜地進入夢鄉。
隻有在這個叫做夢鄉的地方,朱迪才能盡情地遐想,享受屬於自己的空間。也許,這些,應該被叫做,瞎想。
就這麼瞎想著,朱迪被一陣吵鬧聲吵醒。
“快,包圍起來,不要讓他跑了!”
包圍?這次又要夢什麼?朱迪繼續閉著眼睛聽窗外的聲音。
“嘭嘭嘭……”一陣急促地敲門聲,緊接著一陣叫喊:“開門、開門!快開門!”
朱迪覺得這次的夢感覺比現實還真,朱迪努力睜開眼睛,漆黑一片。
朦朧朧的光線裏,朱迪伸手摸到一塊懸掛在床邊的布。不對呀,窗簾不在這個位置啊,而且也不是這個布料的呀。
朱迪撩開床幃子,湊著從窗外照進來的火光,這才看出來原來不是自己睡的地方了,雕花的睡榻,掛著米色的帷帳,好像是回到了古代的某個地方。
朱迪暗想,這夢,有趣了。
門外猛烈的拍打聲不斷,朱迪一臉的淡定了。她下了床,提上床邊的鞋子,走到門口打開門。
霎那間,兩隊穿著鎧甲的大兵衝了進來,人手一把大馬刀。兩個大兵上前反扣住了朱迪。剩下的人在屋裏亂翻了起來,好像在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