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晟把小安子安排出宮一趟,現下裏出來透透氣,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小安子的房間,遇上了拿著匕首的朱迪。
朱迪捧著匕首,滿心竟都是莫名的熟悉感和親切感,卻不想這時候卻遇上了歐陽晟。
歐陽晟聲聲諷刺地問道:“你居然會來?”
朱迪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看著那把匕首。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匕首搶了過去:“喜歡匕首?”然後一道狹長的拋物線在朱迪眼前劃過,飛出門外。
朱迪正要追出去找匕首,歐陽晟一把拉住朱迪:“走!”衝出了小安子的房間。
湖畔。
“公子,已經五更了,還要等下去嗎?”船家從船艙裏出啦,打著困頓的哈切。
白衣男子靜靜地站在船頭,望著水中遊曵的魚兒。慢慢地轉過身,看著船家:“回去吧。”
那一語中竟是說不出的失望與淒涼。
我等待你盡十年,你卻感受不到我的存在,讓我如何不悲傷,讓我如何不淒涼……
宮中。
朱迪又被帶到了那座熟悉的宮殿……
“啟稟王爺,皇上病危,宣王爺覲見。”一個小公公急匆匆地衝進來跪在地上。
歐陽晟站起身來要走,前腳剛邁出門檻,竟停了下來。他轉過身來對著立在屋中的朱迪說道:“在這裏等我回來!”然後轉身就走了。
晟王爺走後,朱迪一個人無趣的呆在歐陽晟的宮殿裏,看著宮殿高高的房梁。想要坐下,卻又顧及到疼痛的屁股,無奈隻好站著。
屋外過去了幾個小太監,行色匆匆,但都抱著大卷的白布。
白白的布,與紅色的宮牆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另外一種白。
於世獨立,飄飄然,浩浩然,那個人!
Oh,no!竟然忘了一個約定!哎,都這個時候了,應該已經走了吧!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歐陽晟才回來。
是回來換衣服的。
在幾個宮女的服侍下,歐陽晟換上了一身白色的喪服,目光中也換上了無限的憂傷,憂傷又中夾雜著不屈的堅毅。
朱迪不知道該說著什麼或者做些什麼,隻好靜靜地看著歐陽晟。
“把你的衣服也換了!”歐陽晟對朱迪下起了命令。
朱迪突然低頭看著自己粉色的裙子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紅花,花瓣如血,嬌豔。
朱迪隻好跟著宮女去了內室換了衣服,也是一身白色的喪服。
從內室出來,歐陽晟沒有走,而是在在屋的椅子上坐著。
歐陽晟看朱迪出來,走上前去,在朱迪耳邊低語道:“留下來吧!”
朱迪驚訝地啊了一聲,本以為換衣服隻是因為顏色不合適,沒想到是這麼一出……可是,自己為什麼要留下呢?
“這……嗯,那……”
歐陽晟遞過一張聖旨。
“給我看的嗎?”朱迪好奇地接過聖旨。
歐陽晟默默地點點頭。
朱迪緩緩打開那一卷聖旨,是一份遺詔,但是,什麼,竟然!竟然又被賜婚了,而且,還有公玉藝雅!一起嫁給歐陽晟!!!淩亂!
你完全可以叫公玉藝雅來陪你呀!那丫頭看你的時候眼珠子都快躥出來了呢!
“走吧!”歐陽晟說完就走了。
得!看在你傷心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陪你兩天吧。
三天後,老皇帝被下葬了。按照日程,第二天歐陽晟登基同時大婚。
大婚前一晚,一道白光閃入了朱迪暫時居住的宮殿。
是他,被爽約的端木正豐。
端木看著朱迪,此時的朱迪已是一臉的疲憊。
“跟我走吧,明天就晚了!”端木麵色中帶著一絲焦急。
朱迪緊張地問他:“能走嗎?真的能走嗎?”
她當然想走了,葬禮這幾天她努力地觀察著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