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就是一場陰謀,特地為謝偉而設,必死的局。
魔術手在港澳的賭王手下學藝,骰子的技術早已經出神入化,要幾點來幾點都是小的,別說篩盅隻有一顆骰子,就算有一把,他也能要出個花樣來。
不管謝偉搖出幾點,最後三發子彈,肯定會打在他身上。
而且魔術手不光會搖骰子,出千的本事同樣很厲害,一雙手靈活柔韌,比專業的魔術師一點都不差。
老虎跟謝偉之所以相約一個星期以後,就是為了讓他練習填裝子彈。確實,謝偉沒看到他使詐。
但是,老虎怎麼也不會想到。謝偉對槍的熟悉度已經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眼瞅著陰謀被揭穿,趙楠惱怒,兩把手槍都抵在老虎的腦門上。
千萬不要以為趙楠不敢開槍,這貨發起飆來,就算楚寒軒他也照樣敢一槍崩了。
好在坦克反應及時,攔住了他。
坦克說道:“兄弟,已經死了一個人了,警察馬上就回來。如果你在殺了他,必然鬧出大動靜,到時候,事情不會善了。趁警察來之前,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謝偉兄弟也得趕緊送醫院是不是。”
他說的很對,謝偉連開了三槍,這裏又不是荒郊野地,周圍都是民宅,早就已經有人報警了。
“走吧。”白黑也攔住他,心說這個小祖宗也太狂了,在別人的地盤上都敢殺人,真要讓他開了槍,警察沒來之前,恐怕他們已經被砍成肉絲了。
趙楠狠狠踹了老虎兩腳,收起槍。
謝偉四人走後,鴨頭幾人也離開了,這幾位心中不斷的打鼓,謝偉今天的表現,讓他們膽戰心驚。
這個人不但狠,而且本事不小,說殺人就殺人,根本沒有顧忌。
這種人不好惹,最好能成為朋友,不成為朋友,也絕對不能成為敵人。他們沒這個膽魄跟不要命的人為敵。
這些人一走,屋子裏就隻剩下楚寒軒和老虎以及十幾個手下。
楚寒軒臉色陰寒,瞪了眼麵如篩糠的老虎,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他今天來是想看著謝偉怎麼死的,老虎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他準備周密,絕對讓謝偉走不出這個屋。現在倒好,人不但沒死,還在鴨頭他們麵前狠狠的漏了把臉。
而謝偉從開槍到離開,目光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別提有多輕蔑了。
楚寒軒頓時想起謝偉曾說過的話,“我是狼,你也絕對不是獵人,最多隻能算隻兔子而已”。
這讓楚寒軒更加惱怒。
老虎說:“楚少,你放心我一定會將謝偉幹掉。”
他也恨透了謝偉,魔術手可是他從港澳賭王那裏借來的,說好了兩年時間,之後肯定還回去。現在倒好,得罪了港澳的那幫人,他這個彭城的小黑道,可隻有死路這一條好走。
楚寒軒氣悶的哼了一聲,說了句:“你就好能辦得到。”說完,拂袖而去。
趙楠載著謝偉來到市第一人民醫院燒傷科,掛了急診。
很快,他便被推進了手術台。
謝偉身上的傷勢不容樂觀,渾身的血泡不說,他左手還高度燙傷,血泡都破了,這要是感染了,他這隻手可就廢了。
趙楠三人沒離開,在手術室外等待。
兩個多小時,謝偉手術室的大門才打開。
趙楠三人圍了上去,問醫生謝偉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沒多大問題,隻是皮肉傷。還好沒感染,病人是怎麼回事,身上大麵積燙傷,很容易留下疤痕,你們是家屬嗎,如果是的話,最好給他辦理住院。”
聽到謝偉沒多大問題,三人頓時安下心來。
趙楠本想說他是家屬,現在就簽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