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月亮已經完整呈現於夜空,八水胡同處已經如同白日一般。
景語換了身黑衣,躲在屋簷之上,旁邊的白斂陽也同樣一身黑衣。
融入這夜色之中實在讓人難以發現。
景語輕輕揭開瓦片,一束光輝映射出來,她小心的觀察著屋子裏的情景,終於定格在一處堆滿柴火的牆角處發現女子羅裙的邊角。
她記得當日的景憂的確是穿著深藍色的衣裙,看著邊角的繡工精致完美也是出於皇家之手。
她再次往裏看去,整間屋子倒是沒有他人了,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她一眼看中門口之人。
眼睛閃過一絲冷意,她當然識得,那人年紀不大,卻氣宇非凡。這不是當日跟著她的那名男子嗎?
雖見過一麵,但是他腰間的那塊狼圖騰的令牌她可沒有忘記。
“這應該是卡娜部落的王了!”一旁白斂陽以前也是東奔西走的,自然對於有些事也是知道不少的。
“他腰間的那塊令牌便是身份的象征,但是常年以來卡娜族的人鮮少出世,所以知曉他們的事也是少之又少。”
白斂陽繼續解釋道,景語也算是讚同,畢竟這人的衣著服飾都同那些門口的卡娜人有著天壤之別。
如果照景陵所說,柳州同卡娜人已有勾結,那麼在帝都的柳州定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當然這些她也無需擔心,既然景陵知曉,那麼他也定會有對策的。
景語小心將瓦片蓋好。
“走,回客棧!”
“為什麼不直接救下景憂?”白斂陽有些覺得奇怪,先前來萬州她就跟自己說過此行的目的。所以現下直接救下景憂,不就可以找個好點的理由完整脫身了嗎?
景語剛想輕功飛過,就被白斂陽問住了,現在這麼幾個人自然不是他二人的對手。
“這件事還得景然出麵,我不想在離去之時打草驚蛇。”她拿出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來說服白斂陽。
不過旁邊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但願如此吧!”白斂陽話語一落,一個轉身便已經輕功飛走了。
景語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不見的方向,微微歎氣。她這是在猶豫什麼?
最後看了眼腳下,也很快離去了。
回到客棧沒多久之後,景然便出現在門口。景語看了身上換回的衣服沒有什麼差池,才讓他進來。
“這麽晚有什麼事嗎?”她看著他眉間有些沉悶,難是發生什麼事了?
景然站在她身邊微微歎氣:“剛才探子回來稟報,卡娜的王聞須來了。多半景語應當在那胡同裏了。對了,你剛才去哪裏了?”
景然看著她的樣子沒什麼奇怪,不過透過他打量的眼神,著實有些讓景語警惕。
“去街上買了些東西回來。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她替他斟了杯茶水,這一天過得可真夠忙碌的。
“午夜,便要行動,父皇的期限還有一日。我們必須抓緊。”他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