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義千斤四兩肉(1 / 2)

“你來做什麼?”鄺賦生在家裏憋得慌,發現鸞音鬼鬼祟祟地溜進了後院,他首先想起的就是孟懷仙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頓時心情掉到了穀底。鸞音沒有隨孟懷仙一起嫁到納蘭家,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要說溫香暖色,他鄺賦生還不稀罕。他沉黑著臉,連語氣都生硬得判若兩人。“沒事不要過來,讓人瞧見了不好。”

“好沒良心的,才幾日不見就轉了性情,莫不是嫌我伺候得不夠好?”鸞音先是一愣,卻很快變轉臉色,擰身滾入了鄺賦生的懷裏。

“鸞音,你女兒家家的,大白天在男人懷裏撒潑賣癡,臊也不臊?”鄺賦生沒了耐性,順手就將鸞音推了個趔趄。

鸞音被他這樣一擠,差一點撞上門柱,當時眼睛就紅了:“好你個鄺賦生,人用完了,就翻臉不認人?人家跟著你的時候,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折騰完了一次又一次,把那用不完的下流法子全往人家身上使,現在玩膩了就想甩豁,好沒良心!你不就是想我家二小姐麼?實話就告訴你,我親耳聽見二小姐和二姑爺夜裏辦事,兩人好得不得了,早上還手挽手地回去了。你就是嫉妒也沒用,你要是真的有心,就該認命!”

“你,你這個小賤蹄子!真不知羞,我一個讀書人,哪學過什麼下流法子?你要埋汰人也編個好點兒的!你滾,我鄺家不歡迎你!”鄺賦生被她連珠炮的謾罵攪得心煩意亂,又想起孟懷仙與納蘭玨那檔子事,氣得意不知怎麼好。他本就隻喜歡鸞音那一身浪勁兒,卻不知厚顏之人多半是潑貨,這丫頭被急了,竟是什麼都敢說,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似的。

“不歡迎我?好呀?過河拆橋是吧?那我就把你這檔子醜事攪黃了所有人聽,我是破了身沒人要了,還怕被人說麼?自小便是丫鬟命,我也受夠了,就是出去當了窯姐子,也不比在你身子下難過多少,何況那些金主大爺們還給錢,你,你又給了什麼?玩夠了就想扔?信不信我今天就睡到鄺老太太的屋裏去!”鸞音橫了心,不怒反笑起來。她說著說著,又壓低了聲音,神經兮兮地道,“對了,好些話我還忘了說呢,昨天又是風又是雨的,折騰得可真熱鬧,不過我卻聽二小姐說了,夜裏鬧鬼呢……是真有鬼。嘻,說不得是孔小姐知道是二小姐害死了她,索命來了。”

“鬧鬼?你說的可是真的?”鄺賦生想起孔倩臨終時那絕望的眼神,驀地一驚,猛地撲上去抓住了鸞音的肩頭,“怪力亂神之說,豈可盡信?你這是危言聳聽。”

“是不是危言聳聽,我是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家二小姐的臉上腫了好大一塊,不是鬼上身,難道是新姑爺做的?新姑爺是官宦子弟,就是再荒唐也不會傻到在嶽父家裏打娘子,至於是不是二小姐自己動手打的,鸞月可就不得而知了。”她陰惻惻地看了他一眼,柔聲道,“二小姐答應說會帶我回納蘭府,這鬼鬼怪怪的故事要是有了什麼進展,可還是得問我呀。”

“懷仙答應說要把你帶進納蘭府?”鄺賦生沉著臉打量了她一會,突然問道,“那我們的事,她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了,也不會想著要嫁你了。孝順夫君,老實人,就你那德性,嘻。就你那不要臉的嘴臉,二小姐和孔小姐加起來都沒我見得多,隻是她們都不問。不問……我當然就不會說……但若要問起,鄺賦生,你說,我要怎麼答呢?是說我是被你強了,還是說……”她打起帕子扇風,轉身欲走,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捉住,下一刻,她便落入到一個火燙的懷裏。

“好鸞音,不帶這麼玩人的,我是個沒良心的,可你卻不能同我一樣啊。”鄺賦生轉了態度,一把扯起鸞音,兩人推推搡搡進柴房。

“良心這東西,貴不過四兩肉,你說的。”鸞音拋了一個媚眼,狐媚子的表情像是可以擰出水來。

“四兩肉,你不是有了麼?讓我摸摸。”鄺賦生“砰”地扣上了柴房門,一把掬起她的雙腿,便將人推倒在一堆亂草上。鸞音笑了幾聲,掙紮著舞得一屋子草木灰。兩人熟門熟路地摸著了檻,鸞音將雙腿一抬,鄺賦生趁勢便扯去了底褲。“好姐姐,方才是我不對,被那戾氣蒙了心,走火入魔了。你就看在以前的情份上,饒了我?可好?”他一邊說,一邊喘著粗在她身上揉揉掐掐。可折騰了半天,自己卻沒有了半點興致,全然是為了討好她才做了些戲。

他喜歡鸞音,卻也隻是喜歡她單薄纖小的身子偏配上了這樣傲然的胸頭肉。腰細胸大的女子最是難得,但難得的並不是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