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平時沒少鬧騰的賈大在那片兒可是臭名遠揚,問到的人沒有幾個不對他咬牙切齒的罵死得好,結果折騰了兩天蘇雨幕與曲靖二人也沒能找到多少有用的消息,隻知道若是殺|人不犯法,整個西區城中村的居民都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將他給淹死了。
不過人人喊打對查起案來也有好處,葛林二人跑了兩天,幾乎就把他這一周幹了些什麼都給搞清楚了,就連晚上在哪兒睡的,也調查的一清二楚。
說來也怪,公園附近最近新開了個KTV,這麼大個便宜沒理由不占的賈平這兩天實際都沒怎麼亂跑,都在裏頭吃吃喝喝玩玩的,就連出事的當天晚上還是在KTV裏麵玩到半夜。隻是一群人都玩的太HIGH,最後連自家老大幾點走的也不清楚。
而最要命的是,KTV是剛裝修的,安保設施還未完全配置好,大廳及有些部分走道的監控還沒到位,調出的視頻隻看到大概12點的時候賈平出包廂的門,而後就再也沒有看到他出現過。
詢問當天值班的服務生得知當天由於KTV做開業宣傳活動,12點以後歡唱6小時免費,有大堆的人在那個時候排隊等著免費K歌,所以他們也沒有注意到賈平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查到這裏基本可以肯定賈平死前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那個KTV了,隻是他為什麼突然跑出了KTV卻沒有人知道。
“咕嚕……咕嚕……”大家正全神貫注討論案情的時候,一陣突兀連環咕嚕聲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葛虎不好意思的摸著頭解釋說,“中午那盒飯賊少,我就刨了兩口就見底了。”
不提還好,聽到葛虎這麼一說,其他三人也感覺肚子似乎在叫。
蘇雨幕一笑,抬手看表已經快8點了,奔波了一下午眾人都累到不行,那麼大的運動強度肚子裏那點存貨早就消耗幹淨了。
於是四人也不拖遝,隨手將東西一放就朝著警局外小飯館奔去。
夏天B市人吃飯一般較早,所以晚上八點小飯館裏隻有零星幾桌在喝酒嘮嗑的食客。四人隨意找了位置坐下,點了一桌子菜就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起來。
“蘇哥,今天怎麼這麼晚?”徐文昭結完帳,從收銀台後麵走出來,看著飯飽後正舒服的快要打嗝幾人笑著問道。
蘇雨幕有些頭疼,想到上次蘿卜糕的事情還沒跟徐文昭說清楚,於是眼神兒一撇,收到指令的曲靖立刻將話頭接了過去。
“可不是麼,最近出了個凶案,上頭催的緊我們都好幾天沒休息了,文子你瞧,我都曬的快脫皮了。”裝嫩扮可憐一向是曲靖的長處,那水汪汪的大眼一眨,說話兒帶點鼻音,凡是個女性都立刻化成了一灘水。
“啊,這麼辛苦……”徐文昭看看皮膚曬的紅紅的曲靖,再看看明顯有些疲憊的蘇雨幕,心疼的不得了,趕忙上廚房拿了幾塊蘿卜糕出來,除了做收銀,她平時也有兼職做店裏的點心師傅,蘇雨幕每次愛打包的蘿卜糕便是出自她之手。
嘴裏塞著飯後甜點,曲靖還不忘誇道,“謝謝文子,你可真賢惠,誰以後娶了你還真是天大的福氣。”說完,其他幾人也符合著。
雖然是誇讚但這話卻是說的沒假,南方的點心一向以精致聞名,徐文昭更是心靈手巧製作的小點心一個個又可愛又好吃,這蘿卜糕更是她的拿手活,凡是到小飯館吃飯的幾乎沒有不愛吃的。
徐文昭愣了愣,看了一眼蘇雨幕羞澀的低下了頭。“也沒你說的那麼好。”
“對了,文子你身體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徐文昭伸手撫了一下臉頰,又偷偷瞧了了一眼蘇雨幕,有些不自然的說,“沒有啊……可能最近比較累,睡眠不好。”
蘇雨幕見她那模樣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倒是葛虎神經大條的接話問道,“大妹子你這指甲顏色跟口紅的顏色挺特別的啊,黑不溜秋的,現在小姑娘們都流行這個調調嗎?”
“嘿大個兒!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叫哥特式,網上還有些女孩還專門化的跟中毒一樣呢!”曲靖解釋了幾句,便看到葛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好意思的道歉。
“沒關係。”徐文昭搖了搖頭,也沒再多說什麼,便借故有事兒端著盤子身子有些僵硬的朝後廚走去。
“你個傻大個兒,看你把人家弄生氣了吧。”曲靖終於逮著個機會像蘇雨幕拍自己一樣一拍了下葛虎的頭,笑的十分得意。
“我這不是好奇嘛……”葛虎尷尬的一摸頭,待看到林凡笑的忍不住歎氣時才找到自己被捉弄了,報複似的將曲靖按在凳子上拍了個夠。
蘇雨幕看著打鬧的兩人邊笑邊搖頭,過了會兒轉過去看著桌上留下的幾塊蘿卜糕又是一陣無奈,該怎麼拒絕一個女孩子……真是比抓賊破案還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