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實質證據指認嫌疑人,而且徐文昭的身材體型也與法醫推敲的犯罪嫌疑人不相符合,所以這次蘇雨幕不準備將徐文昭帶到局裏調查,而是打算以朋友的身份先詢問當天情況。
盡管有些難以置信,但眾人仍是飛快的整理好相關證據向小飯館走去,隻是到了小飯館才被老板告知今天徐文昭並沒有來上班。
“蘇警官你也算是文子的朋友吧,我看文子這幾天臉色都不太好,額頭跟手腳都是冰冷的,我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正想等關了門去看看她。”老板娘個三十來歲,一個人帶著個才讀小學的兒子,平時看徐文昭一個小姑娘家在外工作挺不容易,對她也是十分的照顧,看到蘇雨幕幾人就想著想讓他們去看看,“唉,我也是聽說了那個找過文子麻煩的流氓前幾天死了。估計小姑娘是被嚇著了。也難怪,之前還活蹦亂跳,在KTV裏調戲過文子,結果沒幾天就死了,這也許就是報應啊!”
“你說他們在KTV裏麵見過,是在什麼時候?”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蘇雨幕警惕的問到。
“就一周前的一天晚上,那天是店裏一個小夥子過生日,店裏幾個年輕的都跟著去玩了。地點就在西區公園周圍新開的一家KTV裏,我過去玩了一會兒,後來擔心兒子一個人在家不安全就想提前回家。”說著她叫來了後廚正在炒菜的一個小夥子,“那天就是他過生日。我走的時候文子出來送我,結果碰到了那流氓,就吵了起來,要不是幾個小夥子幫忙,那天可不知道會怎麼樣……”
小夥子大概二十不到的樣子看起來十分青澀。以為是調查那天KTV的事兒,有些緊張的搓著手,看向蘇雨幕等人,“警官,那天我們可沒怎麼,就那個賈大……哦對了,就是那天店裏鬧事被你們趕走的小流氓,他那天不知道發什麼酒瘋,硬拉著文子要陪他喝酒,我們就吵了起來。”
“你們動手了嗎?”蘇雨幕問。
“沒,沒,沒!他是西區出了名的流氓我們怎麼敢跟他動手,我們就一直攔著他然後找來了KTV的老板,老板跟他手底下兄弟都認識,說了好多好話又叫了幾個女孩子過來陪酒他才沒接著鬧。不過他臨走前放了狠話,說要我們幾個等著,要我們好看。”小夥兒可能是第一次直接跟這樣完全不講道理流氓對壘,現在講起來也有些後怕。
“那後來呢?你們是接著唱歌還是各自回家去了?”
“出了那種事兒我們怎麼還有心思接著玩,就散場了各回各家了。對了,回去的時候我看文子喝醉了,還叫了個沒怎麼喝酒的朋友送她。”他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道,“她一直說自己不會喝酒,我們都以為她那是推辭結果沒想到還真的不會喝。那天大家就一個勁的起哄灌她,她後頭不好意思一直拒絕就意思意思喝了兩杯。剛開始還沒覺得,後來鬧來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她是真的醉了。你可別說,文子那天醉起來可真彪悍,頭一次見她發脾氣,吼起人來一點不落下風的。”
詢問到了那天送徐文昭回家人的號碼,曲靖立刻拿出電話給那人打了過去,隻是電話雖然通了,卻一直沒人接。
蘇雨幕想了想,決定兵分兩路。
他帶著跟徐文昭關係不錯曲靖去她家裏找,而葛虎與林凡則詢問到了送她回去人家的住址。
雖然調離了西區,但在那裏奮鬥了好幾年的蘇雨幕人脈關係還是在的。除去正在外省聯合調查邵棋等人,其他的小片區分局的人他也認識不少。開車去西區的路上,他特意打了個電話讓徐文昭家附近的片兒警在那守著,以防他們剛過去對方就離開。
西區的城鄉結合部大多是獨立小樓的三層小平房,房主將每個房間單獨出來租給外來務工的租客,通常一層樓裏大概有4、5戶租客。鄉下修房子大多沒用隔音材料,所以隔壁鄰居炒個架整層樓的人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