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言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皺著眉道,“暈倒了?……我不太記得了,就是突然眼前一黑,眼皮就重的抬不起來了。”
朗言嚐試著站了起來,在看到房間裏一排人趴在桌子上時猛的一驚,“他們怎麼了?也暈倒了?……阿哲,阿哲怎麼樣了!”
說著,朗言就要衝過去找李哲,隻是才走了幾步就因為體力不支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到他跌坐下來,一直沒有什麼表現的薑瑜才走了上來,手指結印在他眉頭一按。
“啊……”朗言被薑瑜一案頓時頭疼欲裂,難耐的叫了出來,但由於實在沒什麼勁兒所以聲音低低的。但奇怪的是,當疼痛過去,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四肢開始慢慢的回暖,幾秒過後他已經不用人攙扶便站起來。
“這位先生……謝謝你……請問你是何方高人。”朗言瞧著薑瑜麵孔很是年輕,但出手不凡,所以一時不知道怎麼稱呼。
薑瑜搖了搖頭,“不是什麼高人,你叫我薑瑜就好了。”
“薑瑜……你好,我叫朗言,剛才多謝你!”
“舉手之勞罷了。”薑瑜也不多說,隻是瞧著薑瑜一招就搞定了朗言,曲靖有些激動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薑老師,你快看看我姐,她也暈倒了!”
“小曲,冷靜點!你這樣抓著薑瑜他怎麼去看你姐!”蘇雨幕突然厲聲製止了曲靖。
曲靖被蘇雨幕嚇了一跳,發現自家老大居然真的對他在發怒,一時愣住了,尷尷尬尬的收回了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呆在那裏。
薑瑜其實比曲靖還要年少幾歲,但由於做事沉穩,為人又較為冷淡,所以此時的薑瑜光論氣勢來說卻是大了曲靖好幾分。雖然不知道蘇雨幕為何會有那麼大火氣,但說些軟話總是有用,“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說罷,徑直的上前朝著先前曲靖一直看護著的曲蕾走去。
蘇雨幕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他,心裏麵有些刺刺的,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麼看著曲靖能那麼肆無忌憚的靠近薑瑜,還能握住薑瑜的手,他會覺得那麼刺眼。
而在蘇雨幕的背後,一直默默觀察著的顧商,一絲玩味的微笑爬上了嘴角,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薑瑜站在曲蕾身後,抬手虛空畫了個符,可當符咒消失後曲蕾仍然沒有蘇醒。
“怎麼會這樣……”曲靖心急如焚,快步走到了曲蕾身邊焦急的詢問道。
而薑瑜則是一臉嚴肅的皺著眉,什麼也沒有說,而後微微閉上了眼,身子突然有些搖晃。
見薑瑜情況有異,一直關注著他的蘇雨幕三步並作兩步的快速上前,趕在曲靖之前將他攔住靠在了懷裏,一臉急切的問道,“薑瑜……你沒事吧!?”
薑瑜麵色如常隻是有些疲倦,“沒事兒,隻是一不小心著了道,被術法反噬了而已。”
認識薑瑜一來這是蘇雨幕第一次見到他吃癟,瞧著他眉頭緊皺的模樣蘇雨幕心裏難受的很,焦急的問,“你有帶什麼咒符嗎?那些會不會管用,你告訴我在哪兒,我去拿!”
薑瑜聽他說話似乎比自己還緊張,微微一笑,“哪兒那麼麻煩,我有分寸的,休息一下就好,你先扶我到那邊坐好。”
蘇雨幕原本是個極為理智的人,即使在麵對歹徒的時候也能冷靜的分析利弊,為自己博取最有利的位置。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跟薑瑜說話,本來心裏就已經亂糟糟的摸不著邊,這會兒看著薑瑜對他一笑,心裏更是跟爆炸了一樣,隻知道薑瑜說什麼,便讓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