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麼說，會這麼做。可是他的確是有萬般無奈吧，不知為何，總會輕易聽信他的每一句話，也許是因為她吧，算是讓她明白一切也好。
“悠兒，你是否怨我？你這般愛我，我卻不能給你任何承諾。”
“那你愛過······我嗎？”
“若要當真說來，我從未愛過，我隻是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這樣······嗎？”
他的眸色從未這般深沉冷冽，像是她從來不認識他，也許她本就不了解。她蘇微夏不過是異世的一抹孤魂，對於他，始終隻是停留在前世的記憶。
她問他，隻是想要知道他的答案，她失落，是因為一個用生命去愛他的女人，最終得來的不過是他些許的歉意，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也不像知道，曾經有這樣一個女子，曾深愛深愛著他。
“如今形勢也稍稍穩定，你便放心回府吧，你的命仍舊是你的。”他微微笑道。
“如果我不回去呢，你又能奈我何，不如幹脆給我一紙休書，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事實上本來就是沒有任何虧欠，她的到來，隻是因為她的夙願未完成，隻是她還可以回去嗎？看著遠方的那朵雲彩，在那個世界，她還是否活著。
蘇微夏眸色略凝，她知道的，她也不知道。
南宮淩盯著她的眼睛，像是要找出一絲破綻一般：“你，究竟還是不是從前的寧悠然，如何便會這般決絕？”
“以前的寧悠然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她，也不是她。”蘇微夏像是說出了一切，可是她知道，南宮淩自然會以為她隻是不想在回到從前而已，不會多想。這樣也好，至少真的兩不相欠。寧悠然，對不起，那個承諾，我真的不想繼續。
“如此甚好，若是以後有些事情，也斷不會令你受傷。不過，休妻一事，怕是不可。父皇早知我出妻一事，險些懲罰我，若是此次再休了你，怕我可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愛妃，還是乖乖呆在本王身邊吧。”
蘇微夏仰天長歎，欲哭無淚，真的是躲不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