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宮靈何時受過這麼大的侮辱,更何況竟然這般侮辱父皇。
“大膽,你可知以下犯上,已可以治你死罪!”
“你還可以換些新鮮的句子嗎?我啊,已經聽夠了。”蘇微夏頭也不抬,看著清漪手上的傷皺起了眉頭,這丫頭,出手真狠,要是打在她身上,她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熬下來呢。
“會很疼嗎?你等下,我去給你買藥。”
蘇微夏像是沒有注意到十七公主的臉色,自顧自的跑去買藥。清漪在這裏與南宮靈默默對視。沒過一會兒,蘇微夏跑了回來,手裏拿著一個白瓶子,不用說一定是金瘡藥。
“買好了。”蘇微夏微微喘著氣對他說道。
南宮靈從未有過這種被人冷落的滋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隻是某女仍然不給她任何回應,這倒顯得她有些尷尬。
“我說,你別碰他。”南宮靈看著她的動作,忽然覺得心口有些不適。
“哦?難道還敢讓你動手嗎?這次是手,下次是不是直接要了他的命?”蘇微夏說話從來不留一絲餘地。
“我······我不會傷他,若不是你,他又豈會受傷?”
清漪這時才輕皺眉頭開口道:“清漪敬你是公主,可清漪的朋友還不需公主煩心。”
南宮靈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有些委屈的紅了眼,卻努力的逼自己退回眼淚。她是堂堂十七公主,怎可為了一個男子而哭,隻是看到他為了另一人,還是個男人而向她說出那樣的話時,她真的很難受。
“公主,”蘇微夏靜默的走近她,然後湊近她耳邊說了一句話。隨即南宮靈一臉不可置信,道:“當真?”
“你可以不相信。”
“我信,我信。”南宮靈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她輕笑著對清漪道:“是我沒有弄清狀況,失禮了。”
清漪雖然好奇她說了什麼讓她的態度有了這麼大的轉變,可也隻是微微點點頭。
南宮靈此次下山還並未回宮,沒有多說幾句,便匆匆離去,蘇微夏看著她的背影,目光深沉。清漪看著她的側臉,有些好奇的問道:“方才你倒說了些什麼,公主怎會這般開心?”
“說了,讓她高興的話。”蘇微夏回答的模棱兩可,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一般,道:“對了,那個曼陀羅香,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產自何地,何門何派會用,如何做到不留痕跡?”
蘇微夏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倒是把清漪唬住。他倒是忘了方才南宮靈的事情,專心的給她講起了有關曼陀羅香的事情。蘇微夏仔細聽著,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撫琴,聽曲,賞花。他所謂付出,在她看來,不過是享受罷。
桃花林中倒是依舊搖曳生姿,蘇微夏也一直很奇怪,明明不是春日,桃花卻為何依舊綻放如此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