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被人詛咒的家夥似乎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此刻正在平天城某個房間內吃的津津有味。
下午王宇四人一路穿街過巷,在心髒被一棟棟高大雄奇的建築震驚的麻木後,終於來到了久負盛名的拱龍仙殿,驗過令牌,幾人就被請了進去。
拱龍仙殿緊挨大內皇宮,外表和裏麵都看不出絲毫的仙家之氣,在王宇看來,這些個修道人也是被俗世紅塵蒙蔽了道心,淪落為市賈之流了。
修仙界以實力為尊,這點王宇非常清楚,但是當對麵的老道對待楊玥怡和三明的態度與自己和張豹大相徑庭時,他心裏還是不舒服。
與老頭假意客套了幾句,他們就被安排在了距離拱龍仙殿不遠處一排專門為測試弟子準備的房間中。
喊過服侍的人準備了一桌吃食,早就餓得肚子咕咕亂叫的王宇胡吃海塞起來。
楊玥怡看著王宇,美目中隱藏著一股憂愁,隨便夾了一口小菜,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王宇左手拿著一個饅頭,嘴裏塞的滿滿的,瞧見師姐的樣子,含糊不清道:“師姐,你有事?”
楊玥怡把口中飯菜咽下,放下手中竹筷道:“師弟,莫名其妙發生這樣的事,你就不擔心麼?”
王宇夾菜的手頓了頓,把口中滿滿的飯菜噎下,麵上看不出異樣,“師姐,我知道你擔心我。昨晚害得你受傷,師弟很過意不去。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到大,見多了奇奇怪怪的事情,我生活的那個世界,肮髒陰暗的地方不比這裏少。在這個世界,你們三個是我最親的人,所以,不能因為我拖累你們。我這人不算好人,也不算壞人,別人敬我三尺,我敬別人一丈。莫名其妙被人陷害,我早晚要打回去。師姐,你受的傷,我要一一還回去,而且是重重的還。明天選弟子,以我的資質,想要進仙門很難,這我很清楚。不過,我會努力的。吃了虧,我總要還回來。”
楊玥怡靜靜的聽著王宇的話,突然舉得心酸,她第一次知道他是個孤兒。楊玥怡想不出這個師弟以前的日子是怎樣的,但是可以想象,一個孤兒,生活中沒有父母的嗬護,甚至少不了周圍人的白眼,畢竟,好心人多,但是敢做好事的太少了。勉強壓抑住就要脫口而出的話,楊玥怡淡淡笑道:“說到做到。”
王宇沒有答話,前途未卜,他不想最後人鬼殊途。楊玥怡知道他的性子,說完話後就默默吃飯。
三明和張豹壓根就沒抬起過頭,這兩人自從與王宇熟絡後對他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幾乎很少說話。
桌上的飯菜風卷殘雲般被吃的一幹二淨,然後四人極有默契的同時回房練功,也許是王宇的話帶來的效果,也許是短暫的相處帶來的友誼,四人都不想在將來成為拖累別人的尾巴,特別是王宇。
……
五口鎮東南方郊外,嚴老道快速跑向駐紮在此的輕騎營,亮出左賢王賜予他的紫銅令牌,來到了中軍大帳。
和統兵將領說明了來意,嚴老道迅速領了五千人馬,單點出一百官兵趕往京城捉拿王宇,另外四千九百兵士被他心急火燎,馬不停蹄的帶領去了東麵方向。
他趕去的方向,正是中年方師叔陳屍的荒山古林。
……
王宇整整打坐了一夜,直到天色泛明,才睜開眼來。
他已經可以初步感受到元氣觸碰肌膚的感覺,涼涼的,很舒服。這也使他知道為什麼師姐每日幾乎很少睡眠仍然精力充沛,現在他很期待能夠引氣入體那一刻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
天色漸亮,一束刺眼的陽光從窗子透射進來,照在王宇的麵上。他的心情大好,也像這初升的太陽一樣充滿了朝氣和活力。
外麵人影晃動,越來越大的說話聲傳來,許多弟子早早起了床,三人一對,無人一夥的聚在一起興奮的討論著,仙門對他們來說充滿了憧憬和好奇。
收拾好了穿戴,王宇隻是站在角落,安靜的看著這些還隻是少年的孩子們。
他們住的這間院子非常大,從門口走到這裏大概要一炷香的時間。畢竟,即使住在這裏的隻是全部參選弟子的七分之一,人數也是相當的龐大了。
“當”,一聲鑼響,打從門外快速走進一個官差摸樣的人來,簡短的說了一通進入皇宮的規矩,就帶他們前往皇宮。
這一路上,王宇都在思考著皇宮到底是怎麼樣的,是不是高聳入雲這樣一個無聊卻能讓他低落的心情得到些微放鬆的問題,因為他知道今天過後,他們一定會分開,自己將暫時一個人麵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充滿未知危險的世界。即使他們要跟在自己身邊,他也不會同意,他看的很遠,將來的路,不可能自己一個人走下去。他的尊嚴讓他做不到,另外他在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