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緣的眼神發直,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了。許然見狀,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更何況,許然也從未想過袁緣能夠打敗邪心法師,畢竟邪心法師的威名在龍吟大陸上實在是太響亮了。
許然在明知他們的性命都可能丟掉的情況下,擋在了袁緣的麵前。他知道也許他這一做法完全沒有任何作用,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想著要盡自己最後的一點力量保護袁緣。
許然的麵孔發白,擋在袁緣的身體卻在邪心法師的目光下,挺得格外的順直。
邪心法師不由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嘲笑聲。
正當袁緣和許然以為死期已到的時候,卻又聽到邪心問了這麼一句話,“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擋在她的麵前?”他這話明顯是在詢問許然。
許然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哪有什麼為什麼。她是我的人,我自然會保護她!”雖然他現在馬上就要死了。但是他還是很慶幸,他有向袁緣表白,沒有至死都將這件事情埋藏在心中。
見狀,袁緣不由得一愣,許然眼中的情誼綿綿,令她的心不由得跳快了幾分,麵上也有些發燒。
對於許然的回答,袁緣感覺到了高興和一絲甜甜的感覺。在看向許然的目光也愈發地柔和了起來。
“說得好!說的好啊!”這邪心法師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隻是那笑比哭還要難聽,與其說他是在笑,不如說他是在發泄。
袁緣和許然自然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溜走,隻是骷髏兵像是早已看破了他們的想法一般,將他們三個人堵得嚴嚴實實的。
想要突破出去,那務必是需要打鬥一番,這樣的話,肯定是會引起邪心法師的主意的。
就在袁緣和許然思索的時候,邪心法師已經平靜了下來,仿佛自言自語道,“你倒是比我強,要是那時……”
袁緣不知道邪心法師是想起了什麼,不過她可以感覺得到,邪心法師身上的殺氣消失了。
也許情況已經有了變化……
果不其然,過了會兒,邪心說道:“罷了,你們走吧。”
“你不要我手中的刀了?”許然傻愣愣的,直到現在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邪心發出了一聲嗤笑:“我要你的刀做什麼?!我有沒有火係天賦,拿來也隻不過是個裝飾品而已。”
說到這裏,邪心法師本來古井無波的眼神突然靈動地轉了一下,“和這把刀比起來,我倒是覺得你有些意思。”
許然聽到邪心法師的這一番話,不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就是身上也起了些雞皮疙瘩。因為他曾經聽過傳聞,要是邪心法師對某人有意思的話,那個人的下場一定是慘不忍睹。
邪心法師見多了人害怕時的模樣,因此他很快就察覺到了許然的異樣,出聲嘲諷道:“本以為你是個膽大的,看來也不過如此。”見許然這副模樣,邪心法師的心中也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卻從許然的身後傳來了一道清脆而又帶著怒氣的聲音,“你不準對他有意思!你這個變態!”
邪心法師和許然不約而同地向袁緣看了過去,就看到袁緣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正怒視著邪心法師。
許然的眼睛中充滿著激動,果然袁緣就是為他著想啊。知道邪心法師就是個變態,以折磨人為樂。
邪心法師微微皺著眉,他覺得袁緣這話有些不大對勁,應該和自己心中想的那個意思不一樣。
而這時,袁緣已經開始說起大道理來了,“自古陰陽交合,男人就該喜歡女人。這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可不是征途。也有違天道。”這件事兒,還是十二師兄想她灌輸的。而事實的情況是,當時朱十惱恨燕十二長得太過招人,說以他這幅長相,壓根就應該找個男人才對。然後燕十二就說了這一番話,堵了朱十的嘴。
本來隻是一番戲言,卻偏偏被袁緣記在了心裏。看來,有些話是不能亂交小孩子的,要不然小孩子就會當真的。
袁緣,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我的心中可是隻有你一個啊。許然的心中是欲哭無淚。
這個孩子是缺心眼兒吧。邪心法師心裏想著,嘴上卻對許然說道,“你可願成為我的徒弟?”這可是他第一次想要收徒。
許然猶豫了。他雖然想要力量,但是和邪心法師學習,他可從未想過。
邪心法師也看出了許然的猶豫,並沒有強求,隻是說道:“你改變了主意,隨時可以來找我。”他在袁緣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飄來了這麼一句話,“丫頭,好好地待他吧。要不然,我決不饒你!”
這邪心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隻是在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了邪心的蹤跡。
袁緣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他們是活了下來。而且這一次,她也算是欠了許然一個大因果。聽邪心法師的語氣,這一次他不對付他們,都是托了許然的福。
許然和袁緣說著話,心中卻是泛起了點點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