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達第一時間站在了曹紅袖的院落中,下令百丈以內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生怕驚擾到突破中的女兒。時間不久,一名白發張揚的老人忽然飄落至他身前。如此無禮的舉動,對於向來重視禮數的曹家主,並沒有引起多少反感,反而保持站立的身形恭謹了一些。
如果莫軒在這裏,一定會認出來,這白發張揚的老人,正是他記憶深刻的那個血汙老人,曹家的上任家主,曹剛川!此時老人身體挺拔,麵容溫潤,那裏還是一年前的頹廢模樣,看來傷勢已經痊愈。
“怎麼樣了?”曹剛川頭都未回地開口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估計是要覺醒了,比預料中的要早上一兩年。”對於自己這位時刻威嚴凜凜的父親,曹明達是又敬又怕,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回話。即便如今已成為了曹家之主,依然不敢有任何忤逆。畢竟曹家沒了他可以,卻不能少了他身前的這位父親大人。
“想不到,這麼大一顆甜棗竟然落入了咱們曹家。可惜了,袖兒不是個男兒身,要不以先天火體的霸烈程度,絕對可以在南域獨占鼇頭,帶動曹家成為大陸頂尖勢力也不無可能。”一頓感慨過後,接著說道,“以後袖兒身邊要多布置些人手,今日的事情以後決不能再發生。讓汪海帶人全力追查費山那五個蟊賊,看看背後到底是王家,還是季家。府內也給我清洗一遍,既然有些人不願意閉嘴,那就讓他們不要再有張嘴的機會了。”
身後的曹明達點頭稱是,隨即想起了一件事情,低聲詢問,“下個月十日便是霞光派擇徒之期,之前已命人傳信過來,欲讓袖兒參加。今日袖兒鬧這麼大動靜,估計瞞是瞞不住了,先天火體的吸引力,遠超其他。霞光派要是來要人,恐怕容不得我們拒絕。”
“哼,去,為什麼不去,有人願意為袖兒修煉提供資源,這種好事當然要去。回頭你們好好教教袖兒,以後出門在外多長長心眼,心裏要清楚那裏才是真正的家。如能將曹家和霞光派的利益綁在一起,咱們隻會占便宜,不會吃虧,這筆買賣值得一做。”曹剛川說完,就慢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每次都像是訓孩子一樣被教育,曹明達很是無奈,正準備目送父親離去,忽見曹剛川停了下來。“對了,我去年帶回來的那個少年怎樣了,聽說這次還是他救了袖兒,短短的一年之間比袖兒幾年成長的都快,這一點絕不容小窺。還有那枚玉佩,你可參悟出什麼東西?”
“近期,孩兒日夜均在用心冥想參悟,也翻閱了不少典籍,始終無法解出其中玄妙。”曹明達小心答道。
“算了,既然咱們解不出來,那就送給能解出來的人試試。著人將玉佩還給那個少年,派點人,時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這玉佩無用也就罷了,如果有用,決不能漏過一絲一毫,沒準這破碎虛空的大秘密,就要落到咱們曹家手裏了。”話音剛落,曹剛川便徹底消失了。
曹明達一個人在院中,反複咀嚼著父親的話語,陷入了沉思。
對於兩位長輩的對話,曹紅袖聞所未聞,集中精力應付瘋狂闖入體內的元氣,反複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壓縮,再壓縮。一滴、兩滴,火紅的元液彙聚成海,已將整個氣海注滿,並開始向著經脈倒流出去。
曹紅袖感覺每一段經脈、每一寸肌膚都燃起了小火苗,噗地一聲,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紅色光圈化成一把巨大的火焰。炙熱的火焰,讓她疼痛欲裂,除此之外不但沒有燒壞皮膚,就連頭發沒有燃燒起來。她猶如一名盤坐在火焰中的仙子,秀發隨著火焰不停地飄舞,表情異常莊嚴肅穆。一點點黑色物質從肌膚表麵滲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彙聚流淌,便被火焰灼燒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