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國時期公元一十四年,西穀君申屠英歸天,由年僅九歲的長子申屠岸即位為君。
不久申屠英病亡的消息就傳入中原,中原君大笑三聲,即令明日早朝百官覲見。
這一日,慕容武疾步走進軍營,對劉圭喊道:“賢弟,大喜,大喜啊!”
劉圭不明所以,問道:“兄長,何喜之有啊?”
慕容武笑道:“果如老先生所言啊!申屠英死了!君上下令明日早朝百官覲見!如我所料不錯,君上定會趁機下令再伐西穀,你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此次或許可以一戰定乾坤了!”
劉圭聞言驚道:“老先生真乃神人也!”
隨即又道:“兄長,你不是說西穀相國陳方老成持重,素有謀略麼。申屠英雖死,可那陳方還在,此戰有把握麼?”
慕容笑道:“賢弟有所不知啊!申屠英原配趙皇後,本是個賢良淑德的女人。她與申屠英育有一子,名喚申屠雁。傳聞這申屠雁自小聰明伶俐,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可就是這麼一個有才的太子,卻在十七歲時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因不明。有人說是病死的,也有人說是中了毒,更有甚者說是衝撞了鬼神!趙皇後因此傷心欲絕,不久便也鬱鬱而終。此後,深受申屠英喜愛的高貴妃便被立為了皇後,也就是現在的高太後。她為申屠英產下兩子,申屠英大喜,便立長子申屠岸為太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申屠岸今年應該隻有九歲!”
劉圭聽後驚道:“什麼,隻有九歲?那他如何能治理得了一個國家啊?”
慕容道:“這還不算完!高皇後有兩個弟弟。一個叫高參,一個叫高展。這兩人都是貪圖享樂之人,胸中沒有半分真才實學。真真實實的酒囊飯袋!高皇後受封皇後以後,這兩人便借勢成了朝廷重臣!其權利與宰相相同,地位卻比宰相還要高出一截。申屠英昏聵,不能用賢,被這二人奉承慣了,終日不理朝政。陳方對這二人是恨之入骨啊!這二人也視陳方為眼中釘,肉中刺。如今申屠英病亡,高太後必然垂簾聽政。高參高展二兄弟成了國舅,必將更加肆無忌憚,又哪裏容得下陳方呢?”
劉圭聽完慕容一席話後感歎道:“唉,想不到西穀朝堂竟還有這些鮮為人知的事,朝堂險惡啊!”
慕容武聽劉圭如此說,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賢弟不必感慨,如今正是你我一展抱負的時候!”
次日早朝,中原君對眾臣朗聲道:“就在昨日,寡人得報!申屠老賊已經命喪黃泉了!”
中原君此話一出,堂下眾臣不禁小聲交流了起來。
中原君又笑道:“寡人以為,應該趁此機會,再伐西穀!”
堂下眾臣聽聞此言,頓時像炸開了鍋,紛紛小聲議論。
中原君隨即問道:“眾位愛卿意下如何啊?”
中原大夫崔淼上前諫道:“君上,上次西征,是為報國仇,揚我中原威名。此番西穀君歸天,各國都派遣使臣前去吊唁。若此時出兵征伐西穀,恐怕多有不妥啊!”
中原君聞言眉頭一皺,問道:“有何不妥啊?”
崔淼又道:“君上,前番攻伐西穀,我軍大獲全勝,國仇已報。如今西穀全國舉喪,此時若興無名之師,實在多有不妥!”
中原君聞言大怒道:“什麼多有不妥!國仇家恨又豈是一戰就能報的了的?此時西穀元氣大傷,新君立足未穩。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崔淼嚇得一身冷汗,趕忙跪倒在地,頭也不抬,不再言語。
中原君掃視群臣,隨即開口問李富道:“不知相國意下如何?”
李富上前道:“軍政大事,臣怎敢妄言。君上當問慕容老將軍才是!”
中原君點了點頭,隨即目光轉向慕容英道:“元帥何意?”
慕容英聞言道:“臣以為此次申屠英病亡,乃是天賜良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時下春暖花開,正值用兵之際!”
中原君聞言大笑道:“好!就依元帥所言,即日點齊兵馬,擇日再征西穀!”
五國時期公元一十四年春,中原君令慕容英為元帥,慕容武為大將軍,劉圭為征西先鋒官,領十萬大軍再征西穀。消息不日便傳入西穀,西穀上下人心惶惶。高太後得知,即令群臣覲見,共商禦敵之策。
陳方得報,急忙更換官服,便要去議事。下人卻跑來稟報道:“相爺,外麵有一個中年人,說是你的同窗,非要見你!”
陳方聞言疑惑道:“我的同窗?罷了,我這就要進宮議事,哪裏有閑工夫見他,你叫他改日再來吧!”
誰料那下人竟又說道:“那人還說了,就說如果相爺不肯見他,就拿這個給相爺看。”
說著,從手裏拿出一張白絹,隻見上麵寫道:“先君歸去兮,敵將顧。大廈將傾兮,一木難扶。西穀有賢兮,力挽社稷。丞相竭力兮,卻不見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