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本有種,
百卉千花牡丹皇。
他色非是無取處,
但也平常難與仿。
折卻一枝可富貴,
轉贈榮華於愛郎。
苗複苗公子的這首詩被我們小姐評作第一,是為此次盛會的佳賓,另外孫無望孫公子以十一萬兩的價格競得了貴賓,接下來有請尊賓洪小王爺,貴賓孫公子,佳賓苗公子上樓。”樓上的那位姑娘道。
樓下的人在聽了好位姑娘讀了苗複的詩後,大為不滿,
“怎麼回事?這是一首什麼破詩?這種毫無文采的詩居然能取中,王卉小姐是不是看走眼了?”
“就是就是,這首詩隻有六句,天下間哪有六句的詩?”
“還有啊,這首詩的格格調不高,其中暗含唐突和褻du王卉小姐的意思,王卉小姐怎麼會相中了這樣的詩?”
“難不成王卉小姐在這陽光明媚的五月裏開始思春了?也想要這調調——”
哄堂大笑——
樓上的姑娘鳳目圓瞪,橫眉冷對,“閉嘴!”眼光在人群中掃射一遍,才輕聲道:“那首詩雖是普通,但卻極其的煞費苦心,縱是你文采極高,也不一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中寫出來,你們還是仔細的品品本詩的特殊之處,不要沒弄明白就亂下結論,還有,我們小姐說了,若是要再讓我們小巧玲瓏姐聽到你們有胡亂編排她的話,她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樓下的人們立即沉寂下來。
王卉小姐生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兩年前王卉小姐在江塘郡演出,那時王卉小姐剛出道不久,已經有了極高的名氣,那江塘郡郡守的三公子是一個純粹的紈絝子弟,也來參與盛會,在會上竟然對王卉小姐滿*言穢語,王卉小姐一氣之下決定罷演,那些慕名趕來想聽一聽王卉小姐琴技的人由於沒有聽到王卉小姐的演奏,對那郡守公子大為氣憤,那郡守公子犯了眾怒,結果是一擁而上,一陣拳打腳踢,那公子一命烏呼。事後那郡守大為激怒,想要報複王卉小姐,可是王卉小姐朝中有人保著,也是有驚無險,安然度過。
小露還在那兒喃喃自語:“‘王侯將相本有種……轉贈榮華於愛郎。’小姐,我還是不明白,這首詩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就以這首詩的文采而言,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更沒有什麼叫好的地方,就是我,寫出來的詩也不會比它差到哪兒去,可怎麼就被王卉那丫頭評為第一了呢?”
小露說完看了看慕容雪秀,嚇了一跳,慕容雪秀噘著小嘴,一副大為不滿的樣子,“怎麼啦小姐?”
慕容雪秀也不說話,揮手在桌子上麵的紙上寫下了這首詩,擺在小露的麵前,扔一句話,“自已看!”
小露心下奇怪,拿起這紙,左看右看,看了一會兒,忽地大悟,“原來這首詩是一個藏頭詩啊,第一句的第一字,第二句的第二字,第三句的第三字……第六句的第六字聯起來,組成了‘王卉非常可愛!’六個字,哈,我還沒見過這樣的藏頭詩呢,以前見的藏頭詩都是每一句的頭一字聯起來能聯成一句話,這種藏頭詩就已經極為難寫了,既要考慮到第一字,又要考慮到整體韻律,一般的書生就寫不出來,而這窮酸所寫的這種藏頭詩比之那一種難度大了十倍不止,既要將這六個字嵌進詩中,又要考慮到整體韻律,還要切合牡丹的題意,又在那麼短的時間中寫出來,天啊,這非人能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