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複將王卉小姐的曲譜給了慕容雪秀,她仔細的看了一遍心中更是疑惑,小小的皺起了眉頭,十指翻飛,模仿著彈琴的動作,口中輕喃道:“從音上看,這兒加有一個角音符確能彈出她所彈的那個味兒,可是,從道理上來說,,那個音是無論如何也是彈不出來的啊,那她到底是如何是如何彈出來的?莫非……”說到這兒,慕容雪秀兩眼一亮,“莫非那王卉的左手有六根手指?”
苗複聽得是目瞪口呆,心道這也能猜出來,這雪兒姑娘的腦筋未免也太好用了吧?
慕容雪秀看著苗複驚訝的樣兒,心知自己猜對了。臉上示威似的一笑,“哼,怪不得王卉那丫頭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即便是彈琴時也是用輕紗掩住,原來如此啊,切!天下間恐怕也隻有六指之人能彈得出這首《靈心曲》了。”
苗複聽到這兒,搖了搖頭,“雪兒小姐,這《靈心曲》確是要六指之人才能彈出,可是那王卉小姐卻並非是六指之人。”
慕容雪秀一聽,又大為奇怪,剛才這窮酸雖沒有明言應聲,可他那驚訝的表情是不會錯的,現在怎麼又如此說呢?
看著慕容雪秀那迷惑的眼神,苗複道:“王卉小姐雖然不是六指之人,可要是說她用六指彈琴,也可以說正確的。”
那慕容雪秀見苗複又停了下來,心中焦急,這窮酸說話總是吞吞吐吐含含糊糊,說一半留一半,一副急死人不償命的模樣,心中就有氣,衝苗複嚷道:“你這別酸了行不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苗複見她急了,忙道:“其實很簡單,”隨說著話隨用手指著那本慕容雪秀所默的曲譜,“你看這兒,在這兒有一個四個音節的空音,當王卉小姐彈到這兒,就會停下來,快速的左手手腕上戴上個假指,這個假指是一個很靈巧的機關,接下來很快的就到了那個角音符了,當彈到那個角音符時,手腕一用力,這個假指就會如同真的手指一般撥動那根其他手指無暇撥動的琴弦。”
“原來如此,這王卉也夠狡猾的,嗬嗬——”慕容雪秀如此笑道:“不過,她自己並非六指,卻能有心創作出用六指才可彈的曲子,也虧她能想的出來。”
苗複暗道雪兒姑娘自是不知這《靈心曲》的創作有自己的親妹妹鳳琴的一半功勞,昨天聽王卉小姐說這首〈靈心曲〉還是自己妹妹的靈感,由王卉大幅修改潤色而成。
王卉小姐在苗家莊住了半年,和自己的妹妹鳳琴成為莫逆,見鳳琴對她的琴藝十分的向往,於是就教了她彈琴,誰知鳳琴在音樂上的天賦極高,在樂理上常常舉一反三,別出機予。在向王卉小姐學琴不出十天,就下手創作了這《靈心曲》,不過因為其所學時間太短,對許多的樂理都不懂,以至於她創作的這《靈心曲》錯誤百出,須要王卉小姐對它作極大幅度的修改潤色才能成功,但也正因為他對那許多的樂理不懂,腦中沒有定式,方才創作出這首音符音調尤如天馬行空,極其顛覆樂理,尤其離經叛道的《靈心曲》來。
而自己的妹妹鳳琴,左手正是六指。
想起昨天王卉小姐給自己講的家中的情形,妹妹跟王卉小姐學琴,弟弟鳳越跟王卉小姐的父親王行烈王伯父習武,而王伯父親口所說弟弟鳳越是習武的天才,還說家鄉傳言苗家莊的自己和弟弟妹妹號稱三傑,自己是文才之傑,弟弟是武學之傑,而妹妹是音樂之傑,嗬嗬,聽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如此出息,自己心中自是大慰。
“苗公子,苗公子,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慕容雪秀衝苗複道。
這窮酸和別的人怎麼如此不同?要是別的男人坐在我的麵前,其眼神分分秒秒都不離我左右,而這窮酸居然走神了。哼!難道我的美麗我的優秀還不足以吸引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