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馬戲團在一場瘋狂的大火中消失了,馬戲場的廢墟之上還冒著淡淡的黑煙。
昨夜上千的觀眾不知被什麼人搬到了廢墟之外百米的地方,全部幸免於難,當第二天早上他們在空地上醒來時還一度以為自己是做了個夢。
約德爾的囚犯們終於自由了,這群小孩歡快地跑來跑去,抱在一起高興地歡呼著。
唯獨那個奇怪的同伴卻不知去了哪。
他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趁著夜色逃離了他的過去,這個薩科一樣的瘋子走向了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現在狼藉的廢墟上還有幾處未著完的小火苗,在燒黑了的木梁上微弱地抖動著。
這一切真的就像一場夢。
忽然那木梁啪嚓一聲斷了,小火苗騰地竄了起來。
在無人注意的這個不起眼的地方,一隻黑烏鴉撞碎了燒成碳的木梁,從清晨熄滅的廢墟之中鑽了出來。
它的目光呆滯地橫掃了四周一遍,然後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上了天空。
“追!”
地上,一個老人尖銳如鷹般的目光緊緊盯著那隻黑色的烏鴉,和他身邊的少年一起跟了上去。
諾克薩斯,一家小旅店。
清晨的陽光灑在少年細碎的白發上,少年清澈的麵孔在初陽中顯得無瑕、充滿朝氣。趴在床邊的女孩呼呼地熟睡著,可愛的樣子讓人想輕輕摸摸她的頭。
一切都很平常。
狂風巨浪已經過去了,蔚藍的大海上依舊陽光普照,依舊環繞著美妙的歌聲。
諾克薩斯,協鳴娛樂/城。
協鳴娛樂/城最近推出了一個活動,似乎是消費滿十萬可獲贈和一個女孩共度良宵的機會,24小時全服務。
宣傳單上的那個女仆模樣的小女孩躺在粉色的大床上昏迷不醒著,小嘴微張,雪白的胳膊從被子裏淘氣地探出來,樣子十分柔嫩可愛。
似乎越是清純可愛的女孩越能抓住男人們欲望滋生的心,曾經以那種職業為生的女人們也似乎都在這個小女仆無邪的睡相前敗下陣來。
風塵女們的生意冷淡了不少。
但娛樂/城最近的營業額卻意外地迎來了一個……小高潮。
上午,陽光明媚。
一個男人在女仆長的帶領下來到一間豪華套房的門前,這個時間沒想到那扇門前已經排起了長隊,每個男人的臉上都是一臉淫/蕩的紅光,一邊排著隊一邊和同路的人交流禦女經驗,看了著實讓人反胃。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呢。”男人一身黑衣,麵容被寬大的風帽緊緊擋住了,他的聲音仔細聽的話是有點顫抖的。
“先生,我一定要告訴你,那個女孩……已經有好幾百個客人……”女仆長麵露羞紅,說話吞吞吐吐的,“咳咳……總之,她很危險的,您確定要麼……”
男人低沉著頭,在他的衣袖裏,這個人不知因何而憤怒地攥起了拳頭,“當然要,不然難道要丟下她這個樣子不管麼。”
“你!你們男人果真都一個樣!”女仆長生氣地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哼,已經有好幾百個客人被、被打成重傷了……你竟然還色心不死!雖、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我還是要說、注意安全……出事了我們不會負責的!”
“好幾百個客人重傷?”黑衣人忽然一愣,“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孩沒有被那些人……”
女仆長驕傲地伸出一根手指,“哼!當然沒有!我們的可兒是最強的!”
話音剛落,門內忽然傳來一個男人野豬般的哀嚎!緊接著大門忽然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從裏麵飄逸地飛了出來,看那落地的架勢似乎是被一腳踢飛的。
這身手果真……
黑衣人的額頭頓時落下一滴巨大的汗珠。
不過那個男人的慘狀絲毫沒有降低前麵排成一條長龍的隊伍的激情,甚至還有不降反升的意思?
排在隊首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都四十多歲了還來,不怕斷了你的根?”說罷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摩拳擦掌地走了進去。
十秒鍾過後,大門再次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再次從裏麵飄逸地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