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蘇的印象裏,或者說在天衍峰所有弟子心中,七星一直都是以溫暖體貼大師兄的形象出現,長久以來他照顧師弟師妹,替上元真人管理天衍峰一應事務。天衍峰在七星的管理關照之下,呈現著乘雲宗其他幾峰都沒有的和睦氛圍,這使得一眾弟子更加欽佩與他,並信任他。
雖然七星已然化妖,但浮蘇以為一個人無論變成什麼樣的形態,本性是難以更改的,所以她覺得應該把七星找回去。但很明顯,她想岔了,七星給了她當頭一記重重的悶棍。
“為什麼,我動不了?流光……”浮蘇忽然收住聲,好像已經不用流光來回答她了,她已經找到答案:“師兄,你那句話的意思居然,居然是這樣麼。”
流光才不要和浮蘇意念相連,它現在幸災樂禍得緊,哪顧得上替浮蘇悲傷呐。在浮蘇悲傷著的時候,流光正在搖旗呐喊:“推倒,推倒,推倒,光頭,來推倒浮蘇吧。”
很明顯,流光猜中了結尾,沒猜中開頭。估計在七星看來,他的師妹就算要進補,那也得是她主動去進,而不是被動進補,所以當然是讓浮蘇去強推景喚啦。
妖物最擅長魅惑人心,在這一點上魔修且尚有不及,當浮蘇再去看景喚時,卻仿佛眼前已經不是景喚,而是她心中惦念已久的宸君。天宸對她笑,側臉上布滿清輝,看向她的雙目中溢著濃濃的情思,浮蘇一下便怔住,心中仿佛有根弦就這麼被挑破。她一步一步走向“天宸”,越靠得近,心中就越無法自抑,這無法自抑並非欲望,而是連或許連她都未曾察覺到的入想念。
“宸君,你又醒了麼?”浮蘇看著景喚,他臉上的表情和眼神,確實與宸君看向她時無異。此時,她根本不會去疑惑,為什麼剛才還不能動,一看到“天宸”時,自己便可行動自如。
景喚卻是不能動,隻能皺眉看著撲到懷中來的魔女浮蘇,心中疑惑頓生:“你何時曾見過我,莫非你……不你不過千餘歲,不可能在上古之時見過我,你到底是誰?”
此時,景喚已冥冥中將自己與宸君的身份重疊,但他不知道,浮蘇心裏,宸君就是宸君,景喚就是景喚。景喚是那個她可以叫小光頭,可以哄著玩的小禪師,宸君則是那會替她溫柔穿上衣裳,會告訴她若心有不快,便一劍漸去的天宸君。
“我是浮蘇啊。”自己想念的人居然問自己是誰,浮蘇有些難過地低下頭,踮起腳尖一用力,便已撲進眼前的人懷中。浮蘇雙手用力地摟住他的腰,埋著腦袋在他胸口,悶悶地道:“你不要忘記我,要記得我是浮蘇。”
“魔女,你又作什麼古怪。”景喚此時已生疑,自己不能動,魔女又這般作態,必是那七星動了什麼手腳。隻是那七星為何要如此,眼看著魔女在自己懷中越來越不安分,景喚隻恨自己方才沒幹脆與那七星動手,為何要顧忌於修為,顧忌於七星所謂的宿命。
浮蘇卻像是聞到了魚香的小貓一般,舔舔舌頭,聞著味兒就往景喚衣襟裏頭探去。先是用臉滾來滾去,然後似乎覺得不過癮,便伸手扯開那衣袖,當浮蘇的臉貼到溫暖而結實的胸膛時,才滿意地以鼻尖嗅嗅然後整個臉埋入其中揉來蹭去。
“宸君……”
也不知他身上有什麼誘惑著她,浮蘇就是想要剝光了他,然後去嚐一嚐味道,似乎是很美味的東西。此時浮蘇已半迷糊,心中滿是被勾出來的對天宸的種種牽掛與想念。
世間最容易令人瘋狂的,除了利益,便是思念。
“魔女,滾開。”景喚低吼一聲,試圖運轉靈力將浮蘇振開,但他的靈力已無法驅使,隻緊守於丹田不肯出。
浮蘇卻忽然吃吃地笑開,微微拉開與景喚的距離,仰麵看向景喚的眼睛,清澈的雙眸中既有惱羞成怒,也有一團火焰。浮蘇卻隻看到那團火焰,雖微小,但足夠了:“你明明也喜歡,幹嘛要讓我滾開,宸君,你變壞了!”
“嘶……”流光在浮蘇乾坤鐲裏抖哇抖,這回當真有趣,比哪一回都有趣。不知道小光頭被“魔女浮蘇”當成他的上世給吃掉了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感想,哇哈哈,好期待呀。
一伸手,浮蘇扒下景喚的上衣,卻並沒有全褪去,胸膛露出大半後,浮蘇便急急切切地貼近,觀摩那光潔結實胸膛的片刻後,伸手舌頭,輕輕一觸那點。聽到景喚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後,浮蘇嬌笑兩聲,似乎很滿意於自己能輕易地勾起景喚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