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繼續三更,早八午一晚七,這是粉紅票264的加更,鞠躬謝謝大家。順便淚流滿麵,我的存稿君,你怎麼又夭折了!英年早逝,全因腎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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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詰趕到乘雲宗時,恰是正午,修道長生之人,倒沒有什麼飯點不飯點的。浮蘇除了聆聽一下上元真人人的傳道授業,還被深淵點破,讓師兄師姐們給“敲詐”去幾本好修法。連上元真人也不能免俗,畢竟上元真人認為這些都是來自道宗傳承,道宗之所以稱道宗,且遠古上古加今時,那麼多人偏他這後來者居上成為道宗,總是很大可取之處的。
卻不知,這多半都是蒼詰給的,為此,滄海界道門都欠著他一個大人情,道門欠人情,自然會冥冥中找補到蒼詰身上來,雖然蒼詰並不需要這找補。
“沉淵師兄,我師嫂呢,你不說我要有師嫂了麼?”明明好早之前就說過,但浮蘇這幾次回來,都沒聽沉淵說起過。
沉淵掃浮蘇一眼,冰霜雪雨一般的眼刀子:“沒了。”
什麼叫作沒了,浮蘇琢磨半天,覺得還是不問比較好,畢竟沉淵的臉色不很好看。所幸這時候,蒼詰正好進來,浮蘇趕緊迎上去,免得被沉淵給凍死:“老爹,沒事吧。”
“有事。”
……
“那您有什麼事就說吧,看您是又要借我一用,行吧,誰讓我是您女兒呢。”浮蘇倒不介意替蒼詰辦點什麼事,受蒼詰這多照拂,浮蘇心中蔫能不存感恩。
但沉淵卻在浮蘇身後眉一抬,就遞來一句冷嗖嗖地話:“浮蘇師妹,你問過師傅了麼。”
於是蒼詰瞪沉淵,現在他最聽不過“師傅”這兩個字:“聞說那光頭在乘雲宗,與我去見他。”
聽得是拉浮蘇去見景喚,沉淵反倒不管了,自顧自地轉身走。宗正也招呼師弟師妹們各自回去修行,至於浮蘇,雖是自家師妹,卻也是人家閨女,總不能連父女倆之間好好說說親密話都不許。
但浮蘇不想去見景喚啊,如果是天宸,當真隻要勾勾手指,她就能飛奔過去。可景喚的話,心裏發虛呀:“作甚要去見光頭,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耐煩見他。”
“三娘子那裏要借不滅心燈一用,有一大妖的妖息丹卡在我設下的禁製中,既出不來,也鑽不進去。若不借心燈將那妖物消去,妖息勢必會影響到樂聲。”因擔心鴻影這個名字被有心人聽去,如今蒼詰和浮蘇也不再用這個名字相稱,而是都稱樂聲。
浮蘇自也不再喚“阿娘”:“樂聲那裏,一定要用到不滅心燈嗎,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想?”
隻見蒼詰先搖頭,然後又點頭:“有,除非佛門無上淨境中的金烏菩提露或可一試,但也隻能一試。但那金烏菩提露,如今又上哪去找……”
瞬間大喜,浮蘇從乾坤鐲裏把還餘著多半罐的金懷菩提露晃晃蕩蕩地拿出來,遞到蒼詰麵前說:“老爹說的是不是這個。”
打開罐子的嗅一嗅,正是佛上無上淨境中的金烏菩提露,金烏菩提露對正道修士來說,清涼若初化的雪水,可以清淨靈台喚醒神智,平息心中魔障。但對魔修和妖物來說,卻是最為畏懼的,金烏便是太陽,可驅除一切黑暗與腐朽。蒼詰不敢沾手,卻感覺得出這平平靜靜一小捧水裏蘊含著什麼樣恐怖的能量:“正是此物,你怎會有?”
“不記得哪年得的,已經好久了。本來是滿滿一罐子,近來被用掉一些,老爹要用得上就拿去,隻要別讓我跟光頭見……”浮蘇遠遠看著遠處飄來的那團可疑雲彩,果斷把話咽回去,要讓光頭聽到她接下來的話,就算她現在是浮蘇師妹,光頭也照樣能掐她。
蒼詰回頭遙望一眼,見是光頭到來,就衝浮蘇會心而笑:“可要為父捎你一道回漳洲?”
用力點頭,再好不過。浮蘇生怕蒼詰想走,拉了蒼詰的衣袖,不免要向蒼詰這“好爹”發發身為女兒的嬌嗔:“快走快走,不是要去救樂聲嘛,遲了怕來不及。”
她這跟父親撒嬌的小閨女樣卻不免讓雲天之上的景喚禪師心生莫明情緒,那情緒不住翻騰,如山間變幻的雲霧一樣翻著騰著。浮蘇麵前的男修,看上去便修為高深,風資奪人,站於山間林下望來,卻自有一股睥睨眾生之感,似乎世間萬物於他不過微塵。且,還有種不知何處而來的輕微熟悉感,景喚以為是曾經在哪個宗門見過,便沒有細究下去。
隻是,這就差撲進懷裏的動作是怎麼回事,浮蘇師妹竟然還任由那男修的手拍著她的肩,揉亂她的頭發,這種事怎麼可以發生,更何況還是活生生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