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無論我再怎麼努力,都比不上他在你心中的地位,隻因我的母親害死了他的母親……”
有些愛太過深沉,深到愛屋及烏,深到恨她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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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中,曾酉成得知皇長子被冊立為太子,而這麼長時間了,西宮貴妃一點消息沒有,他的心沉到穀底。
他恨孫女曾嬌蘭以死明誌,將曾家滿門推向絕路。
有些事曾酉成懂,曾良才、曾良木又豈會不懂,還有曾家其他人,都在上流圈子混慣了的,當然知道,要不是曾嬌蘭愚蠢的以死明誌,臨死寫什麼血書,他們又豈會落得如今這般連爭辯機會都沒有的地步。
所有人都質疑許氏,許氏幾乎奔潰,再也受不了,大哭著說出了實情。
曾家上下這才知道,那個坐上花轎的不是曾家女,而是另有其人。
曾酉成心中憤怒,卻抓住了一絲生機,如果皇長子妃不是他的嫡孫女,那麼她對曾家的控訴及以死明誌就都是陰謀。
曾酉成放低了姿態,勞煩獄卒去找他在外的好友。
結果,兩日後,好友遞話,相國府的郊外別院裏,壓根沒有曾嬌蘭,不說現在沒有,就是一個月前也沒有,別院裏的人,包括別院周圍的人,異口同聲,都沒見過曾嬌蘭。
這下子,曾酉成懵了,鼓起來的勁兒泄了,癱坐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心歎,他們設計的那麼嚴密,又怎會不收拾了曾嬌蘭這個尾巴。
想來懸梁而亡的,正是曾嬌蘭本人啊!
許氏麵色煞白,她守口如瓶了一月餘,就是不想將女兒牽扯進來,可是這麼長時間,所有人都唾棄她,她實在受不了,才說出了實情,說出來就後悔了。
就算她死了,整個曾家死了,她的女兒還活著,隻要這樣想,她就覺得心裏不那麼難受了。
可是現在,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焦急的隔著牢門,抓著來人的衣服,急著問:“那我的蘭兒呢?我的蘭兒在哪裏?!”曾嬌蘭從小嬌生慣養,離開了別院,她一個弱女子能去哪裏?能去哪裏啊!
想起世間險惡,許氏心驚肉跳。
曾酉成不說話,曾良才卻氣的怒喝:“蠢貨,你以為那些人會留著你寶貝女兒的命來給我們翻供嗎?”
一句話,許氏跌坐地上,悶了好大會兒,喉嘍裏發出絕望的哭嚎。
沒人理會,曾家所有人,都用憎惡的眼神看她。
短短一夜時間,許氏變了,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瘋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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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冊封大典定在冬月初,屆時四國齊聚,來客中,還有如今身份極為尊貴的善堂之主,慕清秋。
在元玄和慕清秋的合謀下,兩人在皇都城上演了一場偶遇。
之後,一見鍾情什麼的。
太子冊封大典上,元玄宣布了他預娶善堂之主慕清秋為妻的打算。
妻!是男人對女人,最真誠的承諾。
所有事情,好像都變的順遂、幸福。
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