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在這裏。”
難道他宋長安不能再這裏嗎?莫非福利院也是要包場子的嗎?還是以為老子真的看上你了啊?
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宋長安覺得陳天宇都比何非強,至少陳天宇有胸啊!好大一坨肉來著(喂!)。
何非似乎也看出了這個問題的不大對勁,補上了一句話來:“算了,當我沒說。”
宋長安的表情依舊不變,也看不出是生氣還是其他什麼模樣,“你在這兼職當廚師嗎?”他的眼神不用亂動,都能看清楚何非身上圍著的圍裙。至於這句話的後半截,卻被他咽了回去:公司還沒有窮到連演員的工資都付不起,演員為了找生活去兼職當廚師吧。
“不是,我就是來隨便幫忙的。”何非簡明扼要地回複。
宋長安覺得他業務挺熟練的,一點都不隨便啊。不過嘛,宋長安對別人的私事沒有興趣。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於是他岔開了話題,慢慢說著:“我今天也就心血來潮來逛逛,等會就走了。不過看見你這樣子才覺得自己肚子裏有些餓,留我吃個飯怎麼樣?”
何非的表情出現了明顯的僵硬,嘴角似乎抽了抽,像是想說什麼。
宋長安在心裏嘀咕:不會連一頓飯都不給吃吧……
“不,我不是做飯的。”何非扭過臉去,“我剛才是在做蛋糕。”
什麼?做蛋糕?=口=
在當今社會,會做飯的男人滿街走,隻會擼的屌絲不如狗。因此會做飯一點都不稀奇,宋長安雖然不下廚,但是讓他做飯還是會的。
但是,會做蛋糕的男人,怎麼看都是去蛋糕店或者甜品店打過工的樣子吧?
“你練過?”
“嗯。”何非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他似乎想對宋長安笑笑,可惜笑容剛剛揚起就落了下來,很淺,“我先走了。你隨意。”說完,也不等宋長安的回答就直接轉身走了,宋長安那句含笑的“好的。”就這麼被拋棄在了風中,零落成泥碾作塵。
宋長安悵然若失地跟小朋友們聊了一會天,又在一層樓裏逛了逛。一個護理人員在走廊上迎麵走了過來,宋長安叫住了她,那時候他已經重新戴上了口罩,穿的像個街頭獵豔的猥瑣青年。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請問您有事嗎?”
宋長安堆起滿臉的笑容,似乎想驗證一下是否存在“從八歲到八十歲的女性都喜歡”的理想境界,“我就想問一下,您知道大廳裏的那個何先生是不是經常來呢?”
一般的老太太會怎麼反應,何先生?哪個何先生?
可是這個老太太不,宋長安的話剛說出口,她的滿臉笑容就不見了,極其冷淡的應付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之後也沒給宋長安問其他問題的時間,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宋長安被晾在了一邊,人生的頭一次體驗,挺新鮮。
應該是何非跟醫院裏打過招呼吧?宋長安在心裏想著。隨後也沒再向其他人發問了,漫無目的地逛了一會兒後,開著車,走了。
再次見到何非是在飛機上了。
宋長安也沒力氣跟他打招呼,一坐到飛機上,宋長安就覺得自己的整個人生都黯然無光,除了想吐還是想吐,吐的他眼睛發蒙的那種吐。
為了避免影響形象,他還特地坐了頭等艙,隻是萬萬沒想到,何非就在他隔壁一排。他們也就左右手的關係。
調位置又故意又做作,更何況他和何非又沒幹什麼見不得媒體見不得人的事情,因此更沒有理由換位置了。
隻是想到自己等會吐的稀裏嘩啦的樣子全被隔壁人看去了,宋長安就覺得打心眼裏膈應。
太特麼膈應了!
但是不吐又能怎麼樣,吞下去嗎?
所以宋長安還是吐了,一吐還吐了好幾次,好在宋長安昨晚夜觀星象料到果然有這麼一劫,昨天就吃得少,今天早上更是什麼都沒吃,因此不存在浪費糧食的問題……
何非果真看不下去了,轉過頭到一邊去看雲。雲朵飄啊飄啊,還有陽光折射進眼睛裏麵,光亮亮的。
宋長安吐完了,感覺好受了不少,一個聲音才在頭頂上飄了過來:“要喝水嗎?”
宋長安用紙擦了擦,收好了垃圾袋,這才抬起頭。說話的是何非,這聲音還算熟悉,不看臉就可以認出來。
隻是今天說的這話,好像有點不符合人設啊?
宋長安看著他,何非手裏握著玻璃杯,因為伸出胳膊的動作露出了一截手腕,手腕上還戴著表,一看就很貴的那種表。
“水是溫的。”何非幹巴巴的擠出了這麼一句話,“不喝就算了。”耳根子有點紅,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怎麼的。
宋長安接過了杯子,道了聲“謝謝”。
何非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