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享受過從冰天雪地凜冽寒風中抖縮著經過一束火光旁時經曆那一抹溫暖撫過的溫馨香甜嗎?那是陽光,那是希望,那是愛,那是生命重生的源頭,那是世界還在我眼裏繽紛的欣喜,那是活著還有意義的支撐。
你就是那時我眼裏的驚喜,你就是那時我生命的支撐,如今我再也找不到你的影子,我看見你睫毛上的眼淚再也沒有我的影子。
而愛是一劑溫暖的療傷藥,我的一生都不會忘記你曾經像陽光一樣的溫暖過我的心扉。
2006年
放棄為愛癡情的守候
我幾乎天天都夢到你,親愛的。可是我們之間的愛已消失。
於是我決定一去不回頭,那怕淚水淹沒我所有的堅守。我將義無返顧的走,甚至絕情,為的是我的尊嚴將不被你慢慢地消溶。
我知道在生命的長河裏你曾經是我手握的所有活著的理由,但是歲月會淹沒你我之間永恒的愛情河流,於是我痛哭著捫心試問,這世界到底有沒有愛情的永恒。難道永恒的質感也是紙做的風箏?不然為什麼春天一過我就再也找不到它的蹤影?
我的世界一片荒漠,你曾經是我幹枯心田的那一片青青的綠洲,我的生命一度頹廢,你曾經是為我撐開一片天空的那棵大樹。
為什麼有情人到頭來再也記不清彼此的麵容,難道天涯海角的距離是你我天定的宿命?這世界的風太溫柔,我不知道哪股風掠走了你的癡情,這世界的誘惑太美味,我不知道哪道菜吸引了你的眼球,這世界的風景太嬌媚,我不知道哪條飄帶縛住了你的尋求,這世界,這世界到底有沒有一種愛,讓人放心的去做最癡情的守候。
我的愛情太脆弱,我隻能裹住一腔淚,默默地為你祝福。
你曾經是我生命裏所有的溫情,我現在隻能把它埋進心底最絕情的路口。
在每個春天來臨的時候,我會為你送上最安靜的花朵,籍以撫平你的疲憊和你一世的理性與才情。
曾經有朋友預言我們的友誼已劃上句號,我說你的思想不是隨便的進出口,她說男人的世界我還是不懂,這世界有多少風景在心動著你的本能。我不忍心指出你的背棄是因為那是你的自由,我隻有資格使自己受傷然後一次次的舐犢著傷口。
我幾乎夜夜都夢到你,親愛的。可是我們之間的友誼已消逝的無影無蹤。
2008年
愛在風雨中
當風雨來臨的時候,每一個生命的本能都是往家的方向奔跑,即是蜷縮在緊閉的家門外、牆角邊,也會感到安全與溫暖。
就像我眼前瑟縮在自家門樓下的這隻小牛,還有四頭嗷嗷叫嚷著擠在一起的小豬。女主人站在後屋二樓廳前微笑地望著我們,門樓平台上放著幾隻五彩花盆,盆中花在風雨中飄搖著、吮吸著,一隻大黃狗蜷縮在門樓邊的泥地裏,脖子上帶著長長的鏈子,鏈子的一頭係在一根木樁上,大黃狗身上的毛已淋的濕漉漉的,偶爾抬頭看看我們,又看看那些小豬小牛,然後又把頭鑽進腿肚之間,隻留給我們一副蜷曲的黃絨絨的可憐又可愛的忠誠。
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要這樣的傷感,為了一個小生命,有時僅為了一株遭人殘踏的小草,甚至為一朵飄搖在風雨中的小花,而每一個呼吸著的生命,都是需要別人去關愛的,每一個有靈性的生命,都是充滿著愛心的,那怕它其實隻是一隻牲畜(我真的不忍心這樣稱它,就讓我叫它豬媽媽吧),就像不遠處向這邊跑來的豬媽媽,你看它在風雨中也知道招呼自己的兒女們向家的方向奔跑,它時而在前帶路,時而斷後察看,怕弄丟了其中任何一個心頭肉,這份母愛讓我想起了我們的母親,人類的母親更是充滿了至善至美至智慧的愛。而我的母親從責任上對我雖然有一點苛刻,可她扞衛了母親的本能,用眼淚用親情用哀求督促著她的一雙兒女能團結在一起,不至於讓落難的任何一個掉隊。
而母親這次要佑護的,便是她唯一的兒子,我的哥哥。
我勤勞、善良忠厚的哥哥因繼承了父親遺留的一朵美麗、芳香、邪惡的嬰栗花而被判了四年徒刑,當災難臨頭的那一刻,對母親來說,不亞於雷雨交加中把一個貪食的兒子掉進了懸崖峭壁裏,從此,母親便開始了風雨交加中無休止的求救、哭泣、呼喚、盼望。丟失兒子的母親,就像丟失了心一樣,不然母親為什麼總是心不守舍的把淚滴成血,把血凝結成:兒什麼時候回。
盡管母親知道兒子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服役,但她沒有目睹過在烈日炙烤下的石頭山上,她的已是中年的兒子正揮著一把錘頭,任每個手指經曆血泡的洗禮而裂開深深的口子,每天無休止的對著一堆石頭把它們直敲成碎塊。
母親的膝頭跪過無上的法律,跪過有靈的老天,而邪惡不容隱去,法律是無情的。人卻是最感性的,我是母親手中唯一能抓住的一張紙牌,母親不管這張紙牌是不是王牌,母親每天的任務就是對著這張紙牌急切的問:你哥哥現在好不好,在幹什麼?吃的夠嗎?挨打嗎?在做苦力嗎?什麼時候能回。
無望的母親再也沒有奔走相求的能力,隻把兒子早歸的希望像一道緊箍咒一樣戴在女兒的頭上。我在努力著自己的最後一滴血淚都在找機會要拯救我的哥哥,哪怕這個機會是一個針眼,哪怕這個針眼能讓他早一天回家。我不是懾於對母親的懼怕而奔走在風雨中,我是在用愛的本能、愛的親情、愛的良知從懸崖下吊起一份沉甸甸的母愛,掉起一份世人不曾在意的兄妹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