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不定要打仗?”蘇瀲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三個國家從東往西依次來看,盛辰國、雪域國、明朗國。
雪域國和盛辰國相鄰,時不時有些摩擦,但很少說要打仗。兩個國家的人一直交好,修為者可以來去自如,不受國籍限製。
但是突然之間集結兵力,那不是在挑釁是什麼?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另外一個目的。”慕容墨擎嗤笑道。
蘇瀲思索片刻,驚訝道:“你是說雪域國有可能和血魔教有關聯?”
“聰明。”慕容墨擎開懷的笑了起來,他要找的女人就是如此,能和他站在同一個高度看問題,而不是養在深閨裏的柔弱女人。他目光深邃的看著她,解釋道:“我之所以不進去,就是因為這一場的討伐說不定會白跑一趟。”
“說什麼討伐,據我所知,明明是一群修為者為了得到血魔教的蒼藍劍才進去的。”蘇瀲失笑道。
慕容墨擎頷首,“確實如此,作為一名修為者,能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那你打算怎麼辦?先在外麵等消息,不怕你的侄兒被血魔教的人殺害?”蘇瀲其實最關心的是這個,如果慕容傾就這樣死掉的話,對她來說太失望了。她一直想要親手,憑借自己的手去殺掉他。
慕容墨擎含著笑意看著她,那眼神一眼就能把她看穿,俊眉輕挑,“你對他的仇恨如此之大?放心吧,以他的聰明才智,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還聰明才智?明明是狡猾多端!
蘇瀲吃了幾口菜,想到慕容傾,氣憤的拿起酒給自己猛灌。心裏忍不住的激動起來,再過幾天,就能看到他了,就能用她的雙手親自了解他。讓他嚐嚐被她羞辱,被她****的屈辱感,讓他嚐嚐她曾經的痛處和絕望。
想得太過專注,仇恨溢出表麵,令她的麵容呈現幾分扭曲和恨意。雙手不受控製的握緊,酒杯瞬間被她的源氣捏成粉末,酒水灑在她的手心。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涼意,她立即回過神,看到慕容墨擎深沉的望著自己,表情一片茫然。
“不要再喝了,先去洗洗睡吧。”慕容墨擎也不追問,反而站起身將她帶起身,身體一躍,立即跳過屋頂,來到後麵的一片溫泉。
他毫不憐惜的將她丟進溫泉裏,也不管她有沒有脫衣服,那表情看起來竟然有幾分令人害怕。
蘇瀲在接觸到熱水的時候終於清醒過來,不滿的吼道:“慕容墨擎,你什麼意思啊!”
“泡了澡就去睡,不準胡思亂想!”慕容墨擎淡淡的吩咐,見她已經泛紅的雙頰,那晶瑩剔透、玲瓏曼妙的身體正在一點點呈現。他咽了咽口水,不再看她,轉身離去。
蘇瀲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時怔忪,他到底是怎麼了?不對,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剛才那模樣仿佛走火入魔一樣。令她有些失控。
剛重生那會兒的仇恨比現在更鮮明,更憤怒,也不會失控,更加不會忘記初心。但是剛才那心態,現在想想,連她自己都感覺害怕。
泡在水裏,沉沉的思索著。也不知道泡了多久,直到左手臂傳來輕微的痛意才回過神。
她看向左邊的手臂,上麵的傷口清晰可見,已經過去了兩天,傷口似乎沒有恢複的感覺。
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上了藥,並且沒有任何痛意嗎?她以為傷口已經在恢複,現在才發現,根本就沒有!
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為了防止自己的手臂被砍斷,身體內的源氣猛烈的吸收陳守沛大刀內含的源氣。但是那些源氣並不醇厚,甚至被身體裏的源氣輕微排斥。後來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就把這事給忘了。
她心中一沉,一個害怕的想法在腦子裏浮現。她趕緊在溫泉中盤膝坐下,沉靜起來運行身體內的源氣。
源氣順著經脈轉動,在身體的每個地方走了一圈。隻是,當他走到左手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一股濃鬱的黑氣在裏麵,緊緊地化不開來。那股黑氣像是被其他源氣逼迫到了一處角落,想走走不開,想融入又融入不進去。
可是,如果長期讓它待在自己的身體裏的話,免不了會把身體內的源氣感染。而且這股黑氣似乎還有一種迷亂人神智的威力,令她剛才心神不定,差點走火入魔的便是這一股黑氣吧。
看來要想辦法把它逼出來才行了,要不然,總留在心裏是一顆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