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婼籬一看到我,就像老鼠看到大米,蒼蠅看見糖果一樣。馬上從身後兩個男人手上掙脫,直接撲在我身上。嘴裏喃喃地說:“紀悠,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裏,我不要再見到他們……讓他們給我滾遠……點……”
三道陰狠的目光如利劍投向我。我苦笑。
她在我身上閉了會眼,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下。見我沒動,竟拉起我就往外走。
三個男人依舊跟在後麵。她靠在我身上,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沒車……你……開車……
我見後麵三個人也沒有上來阻止,隻好把她帶上我的車了。
開出幾裏後,我回頭,那三個人依舊站在那裏。我不知道他們在交談些什麼。
回過頭,看著斜躺在車裏的美人。車窗外的霓虹燈透過玻璃泄落在她臉上的光跡,無意間把她那張臉雕琢成天使的夢寐。
這樣的畫麵很美好,我希望一切都不要改變。我希望……
我希望她……不要吐。
一路上,車後麵依稀傳來“他要回來……回來……”的細碎呢喃。
我本沒想把她帶回家,但對那條熟悉的路卻有著不可抗拒的本能。
那些街道,那些方向都在無形中指揮我如何轉動方向盤。
直到停下車,才發現到家了。
家,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公寓。
仔細想了想,也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安置一個沒有人不認識的醉酒美人。
我從兜裏取出一串鑰匙,再脫下外套輕輕蓋在她身上,向上一直蓋住了她整張臉。我知道雖然不好受,但短期內她不會有窒息的危險。
然後我抱著酥軟的她下了車,非常小心地打開門。
門開了,我並沒有馬上開燈。隻是憑著對屋裏擺設的熟悉感,小心翼翼地抱著她摸索到我的房間,將她輕輕放在我的床上。
女王果然是女王,酒品倒是很不錯。醉了以後除了說幾句含糊不清的話,整個的溫順得像隻聽話的貓。
放下她以後,我既沒有開燈,也沒有拿下蓋在她頭上的衣服。而是摸索到另一間房門前。
我掀起房門前掛著的那本日曆,日曆最後一張是固定在牆上的。
我在上麵按了一串數字,旁邊的暗格打開了。
我從裏麵掏出一把鑰匙。
我將鑰匙插入房門的鑰匙孔裏,左三下,右兩下,再向裏一推。
門並沒有打開,我也沒有絲毫驚訝,這本來就不是用來打開這道門的。
但它可以打開這道門上一個一寸見方的格子外麵的鋼板。這塊鋼板嵌合在牆壁上,與牆壁的式樣一般無二。用手摸也摸不出不同來。
鋼板自動向下滑動,露出一排精致的數字鍵。我先輸入密碼,再拉開那個格子。
格子裏麵是一塊閃著藍光的屏幕,我用大拇指按上去。
一秒鍾,屏幕上顯示“確認”,門馬上就自動打開了。
我一進去,裏麵的燈全都亮了。
這裏是我的密室。
說是密室其實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