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的惡意攻擊給企業造成總價值達5000萬美元的損失。
“古氏集團”裏的風暴迅速席卷整個古廻區,大大小小的公司都受到來自“古氏集團”這個中樞重創影響下,帶來的各方麵損失。
全區的股價當天暴跌,每個人打開窗腦海裏都會閃過跳下去的衝動。
楊爍一直在辦公室裏咆哮,他從來沒這麼惱怒過,像一頭發瘋的野獸。
我沒有去打擾他工作。
當天傍晚,我把公司的所有損失統計出來的報告帶到總裁辦公室。
從辦公室外麵,我看到蔚藍的天空印在玻璃牆麵,發出淡淡光暈,在逆光中一個挺立的背影凝立在藍色的水墨畫中,像一朵倒映在水中的菡萏。
一縷輕煙在淡藍裏漂泊,翻卷,擴散,消失。繞過深栗色隨意地卷曲的長發,絲綢的般柔亮本該肆無忌憚的落在腰上,肩上,手臂上。此刻卻是靜悄悄被束縛起來,沒有風,它也不想擺動,害怕驚擾了那顆聰慧,沉靜,堅毅的頭腦的思索。
“冬天快到了,天空比以前更藍了。”她輕輕的說。
“可不如以前熱鬧了,該走的都走了。”我說。
俏挺的背影微微一震,她轉過身凝視著我的眼睛,雖然背光但我能感受到那份不該有的灼熱。
“說吧,我們都損失了多少?”她平靜的聲音一點也聽不出一個國際大公司總裁的威嚴受到挑釁的憤怒,更沒有一絲因巨大的損失帶來的痛苦沮喪情緒。
她仍然很安適,仿佛世界末日到來都無法奪走她臉上那片篤定的光彩。
空蕩蕩的辦公室裏一個單調的突兀的聲音不帶絲毫情感的吐出一串數字。它們原隻是一張紙上幾個空洞的符號,卻讓許多人為它失去笑容,家庭,感情,良知,甚至生命。
這些數字正在從藍天下那個柔美纖窕的身影手裏溜走。她沒有伸出手去抓的意圖,隻是靜靜地淡漠的看著它們,在她的眼裏它們就好像隻是一群好玩的寵物。
如果不會跳不會叫就可以離開了。
等到這個密閉的空間又恢複了沉寂。
“紀悠,你有什麼看法?”她是第一次在辦公司裏直接叫我的名字。
這是不是能證明一顆堅實如磐石無懈可擊的心其實也會顫抖害怕?需要安慰?
“我不知道,總裁。”淡淡的,隻有我知道一絲苦澀及時留在了舌尖,沒有隨著那句話逃逸出去。
我不看到她的表情,她的眼眸。
但我聽到她喃喃地重複晦暗不明的聲音“你不知道,是啊,你不知道。”
然後我又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和往常一樣的冷冽不可抗拒:“去,把知道的人叫來。”
她指的是楊爍。
“他們果然按捺不住了。”
“小姐,您上次那樣做太冒險了。”
“沒人動得了古家的人。”
“可是對方不是常人。”
“他隻是想回去,衛迪爾和他一樣。”
“現在……”
“你搞不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