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抬起的眼眸裏閃爍著那種似寶劍開封的淩厲和精湛,那種被燃燒著決絕的烈火淬煉後的逼人的鋒芒。
我的心被這把利劍破開了,再沒有多餘的掙紮和猶豫。
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和快樂感讓我曾經卑微的期待著的心激動得顫抖起來,那一瞬間我有對全世界的人呼喊出我的喜悅和感動的衝動。
但下一刻,我的心卻痛得無法呼吸。
那就是命運之神來向我索要這突然從天而降的幸福。
如果隻是我一個人的不可自拔,最終的痛苦是我最好的懲罰,但為什麼還要再多一個人來承受我的罪衍呢?
如果她沒有愛,至少受到的隻是外在的傷害。
我不想在她的心口插上一把劍,即使沒有經曆過這種傷我也知道這比殺了一個人還殘忍。
古婼籬的話對我,是一種最甜蜜的痛苦,最幸福的懲罰。
我低下頭,手指狠狠的沒入黑發中,一種因為被愛而快樂的幸福慢慢的從心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到未來的深深絕望。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突然,一道閃光從我腦海中劃過,也許,也許一個人痛苦會比兩個人好。
我閉上眼,讓短暫的黑暗把眼裏狂喜與絕望交織過後的碎片淹沒。
然後,再次睜開眼我已經戴上一副冷漠的麵具。
“對不起,古小姐,我江紀悠高攀不起古家。謝謝你這一個月的照顧,我想我應該離開了。”那聲音冰冷得我都不認識了。
我站起來,毫不留戀的大步走向門口。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哎!好吧,你走吧。胡管家,送江先生回去吧。”
古婼籬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沒有過多的情緒,隻有淡淡的苦澀。
也許這是個好現象,我默默的安慰自己。
胡管家很快就出現在我身後。一個月,已經習慣了,不再如當初那樣訝異他的詭異。
他陰測測的看了我一眼,帶著我出了古園。
透過灰色的車玻璃,我回望古園,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充斥之神秘的地方,美麗俊靈的地方,葬送我深深愛戀的地方。
我朝它揮揮手,再見了吧。
不,還是再也不要見了。古園依然靜靜的臥在山腰上,宛如一隻巨大的魔獸盤踞在山上,遙遙的望著遠去的那輛車。風吹過樹林沙沙的回響仿佛那隻魔獸不懷好意的低笑。
能與古園告別卻無法回避“古氏集團”。
我回到公司的時候,黃晉文已經回公司一個星期了。
基本上我們在餐廳洗手間大打出手受傷的事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了,公司裏沒有人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不對盤了。而大致說法就是為了爭奪他們偉大的總裁。
可是我沒想到有些人會自動把我們分為兩派,各自加入到不同派別去,這些“挺江派”和“挺黃派”有時候還會起爭執。
至於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實在也不想去理會。
日漸身心疲憊的我並不打算再和黃晉文計較下去,隻要我知道古婼籬沒有陷到黃晉文的陰謀詭計裏去這就夠了。不管她利用黃晉文怎麼刺激我我都忍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