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葉洪濤並不扭捏,肯定地回答了陶酒酒的問題。
每當麵對陶酒酒那張清純的麵孔時,葉洪濤就有一種訴說的衝動,他想在她的麵前袒露心扉。
葉洪濤清楚其中的原由,那隻因為對著陶酒酒說話時,他的眼前總能恍恍惚惚地出現那張令他魂牽夢繞、肝腸寸斷的麵孔……
那段身在異國他鄉的日子裏,她是他唯一的溫暖。
那些人生地不熟的歲月中,隻有她始終陪在左右。
有那麼一些人,唯有失去的時候,方覺得最為珍貴。
當年沒辦法留住她,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別人時,葉洪濤也曾心灰意冷,幾乎一蹶不振;隨之往後,他選擇將自己放逐到商場,用忙碌去試著遺忘。
就像一句話所說的那樣,沒什麼敵得過時光。
這幾年間,他葉洪濤遊戲人生,身邊的女人換了一撥又一撥;有些許還有印象,可更多的則是遺忘,甚至連她們大誌的模樣都已經想不起來。
他的花心風流,他玩弄女性的班班劣跡,不止一次地被媒體詬病,可他不在乎。
他隻想用更多的女人,去填補那一個女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然而,真的填得滿嗎?
她說她要離開她並嫁給一個有錢人時,他的心痛得如同被生生剜去了一塊,那個大大的傷口,或許終其一生,都無法愈合……
這樣一個看上去對感情從不專注的人,在和別人提起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時,竟也會有這般受傷的模樣。
那一段情,應該將他傷得很重吧?
陶酒酒歉然地望著葉洪濤,後悔自己一不小心觸及了他的傷心往事……
葉洪濤的手機猛然發出鈴聲,打破了兩人間的緘默。
“喂?”他接起手機,又恢複了向來的鎮定,仿佛剛剛在陶酒酒麵前展現的那份軟弱不曾出現過。
“葉總,是我啊,芷倩!”
無論何時,無論在何種情況下,溫芷倩的聲音總是那麼嫵媚動人,就連趴在一旁吹風扇的陶酒酒都忍受不住那股子“魅氣”,寧可流汗也要主動避開。
“溫小姐?有什麼事嗎?”
“葉總今晚一定有時間吧,可否陪我一同前往……”
若論相貌與身材,那個溫芷倩都是沒得挑的。可惜從一開始,她就牽扯了他最忌諱的商業利益,使他對她這個尤物難以產生好感。
“實在是很抱歉,我今晚約了人。”葉洪濤拒絕道。
“又是那個眉目都沒長成的陶酒酒?!”溫芷倩的聲音憤憤不平,“葉總,我對你的這份心意可見日月,我又不是什麼隨便的女人,有哪一點比不上她那個青澀的小丫頭呢?”
“這個,你應該問你自己。好了,我現在很忙,再會!”葉洪濤說完也不等溫芷倩答應,直接掛上了電話,轉而呆呆地望向陶酒酒。
他究竟怎麼了?這些日子裏,夜店不去了,女朋友不交了,身上也沒有了任何桃色新聞,就連八卦記者們都覺得他沒新聞可挖,故而懶得跟蹤他了。
從前,他視天天換新女友為人生的一大樂事,而今,他卻發現他可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