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知道嗎?”
“真的,比珍珠還真。”陶酒酒認真地說道。
“因為那兒。”葉洪濤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別墅,“那棟別墅被改造成了婚紗攝影場所,許多對愛侶先後去那邊拍攝婚紗照,其中還不乏一些社會名流。故而,人們就將這裏稱為‘情人灣’了。隨著它的名聲越來越響,這個地區的旅遊經濟也得到了進一步的開發和發展,同時也使它的名聲越來越大。”
“從另一個側麵體現了標題黨存在的合理性。”陶酒酒點頭稱是,走著走著,他們又被一陣歌聲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在他們的眼前,有個披散著長發的流浪歌手,正抱著吉它扣弦而歌。
盡管他的牛仔襯衫已經洗得發白,可穿在他的身上卻格外熨貼;他的模樣清俊,最多也就是二十五歲左右的年紀,眼角眉梢卻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滄桑。
流浪,那是一條長長的且沒有盡頭的艱辛之路。
十多年前,陶酒酒在電視中看到流浪歌手時,總是無限崇拜,覺得光是“流浪”兩個字,便籠了一層神聖的光環。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明白,那些流浪的人,要麼因為夢想,要麼因為無奈。
事實上的確如此,許多流浪者的終生夢想便是很簡單的四個字——不再漂泊。
“我隻能一再地,讓你相信我,那曾經愛過你的人,那就是我。
在遠遠地離開你,離開喧囂的人群,我請你做一個,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隻能一再地,讓你相信我,總是有人牽著我的手,讓我跟你走。
在你身後,人們傳說中的蒼涼的遠方,你和你的愛情在四季傳唱。
我恨我不能交給愛人的生命,我恨我不能帶來幸福的旋律。
我隻能給你一間小小的閣樓,一扇朝北的窗,讓你望見星鬥……”
一首老狼的《流浪歌手的情人》,由這位流浪歌手唱來,竟也頗為蒼涼,比起原版也毫不遜色。
歌還沒有完全唱完,已有許多圍觀者往他麵前放錢,其中多數是年紀尚輕的小女生。
如此看來,像她這樣的男人,也稱得上是“少女殺手”。
陶酒酒留意了這個流浪歌手好一會兒,即便在這樣“賣唱”的情況下,他仍是沒有半分卑躬屈膝的態度,對麵前的零錢更是毫不在乎。
一曲唱畢,流浪歌手並未休息,接著唱了一首陳奕迅的《愛情轉移》。
“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才會覺得分離也不冤枉。
感情是用來瀏覽還是用來珍藏,好讓日子天天都過得難忘。
熬過了多久患,難濕了多少眼眶,才能知道傷感是愛的驛站。
流浪幾張雙人床,換過幾次新娘,才讓戒指義無反顧地交換……”
陶酒酒從錢包裏取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彎下腰,將錢輕輕放進流浪歌手身邊那個用於放錢的盒子。
在她之前,有人隔著或遠或近的距離投硬幣,有人居高臨下地把錢扔下來,而她,卻是如此畢恭畢敬。
流浪歌手見狀不由頓了頓,眼眸中流露出欣賞的光彩。
“走吧。”陶酒酒起身側過臉,朝著葉洪濤說道,“真沒想到和你在一起還能提升自身的成就感。”